不知道酒精有多烈,一来一去,不到片刻,等她稳步走回来的时候,已经呈现微醺的状态。
她容颜如霞,红晕迅速扩散,犹如烈火燎原,瞬间点燃了四周的空气。一双灵动的眸子即便是迷离着,也似星河间永恒不灭的星光,鉴定且迷人。
闪烁,带着自古美人不施粉黛的秀丽,因为酒意微醺,她看起来像只蓄势待发、肆无忌惮的野猫,随时准备攻城夺地。
娇媚却又凶蛮难驯。
她霍地一下子,双手撑在尉迟长云椅子扶手上。
又是啪的声,将高大的人给箍在自己的俯视之下,似有若无的拉近两人距离鼻息。
“尉迟长云,我终于想明白,你为何执意要断了你我之间的师徒关系!为何三番四次派遣说客,极力阻止我的名字重新出现在阳光下,哪怕是为了族人的血仇,我都不能正大光明地进行,只能暗地里小心翼翼地动作。”
说到这儿,故意一顿,看他的反应。
错愕中没有丝毫掩饰的深情劲儿,让闻玳玳心潮澎湃的又将两人距离,再拉近了一寸。
鼻尖相抵。
浓浓的酒香挥洒在尉迟长云唇角。
消除仇恨后,闻玳玳面对尉迟长云,明显底气不足,或许只有在这种意识朦胧的情况下,才喊直呼他的名讳。
“尉迟长云,你是不是……你其实就是担心我们的师徒身份,将来会像先皇先后那样,被临渊容所不容,才不愿意冒半点风险,对不对!”
“是!”
他低垂着眼睛,纤长的羽睫比绚烂的蝴蝶颤动的还要漂亮。
“所故之人的恩仇,终究是需要去报,遇到问题也终究需要去解决。吾已经竭力让事情变得尽善尽美,但世间总有些事情,就注定无法让所有人都满意。所以,吾只得委屈你。毕竟吾实在做不到,对于已经因仇恨而死过两次的你,第三次面对同样死胡同般的困境。呆呆,我们该付出的代价都已经付出了。人活着总要向前看,吾相信,那些为了守护临渊、守护信仰而付出生命的英灵,也正是这么所期望的。二十一年了,你,要不要试着放下过去的恩怨,换一种新的活法。”
尉迟长云的话向来有种让人想要去信服的能力,真挚流露的情感,让闻玳玳动容。
“比如?”
她抓紧了扶手,唇凑近了一分,但凡尉迟长云只要再开口,两人就能轻轻触上。
尉迟长云的眼皮稍稍撩起,黑眸浮光暗动。尽管他并未饮酒,却受闻玳玳的酒意感染,整张面庞逐渐染上了一抹不正常的酡红,明明她什么都没对他干,却在一呼一吸微妙交换间,红晕飞上了耳根。
妖冶如火,玉清冰洁,清艳交融。
没忍住。
尉迟长云狐狸眸子上一润。
轻轻的吻落下。
紧接着又是另一只。
唇划过鼻尖,一触即离。
又是看他反应。
方才蝴翅般的羽睫,颤动的似乎比方才更快了些。
天生上翘的唇,近乎蛊惑的抿了下,泛起让人想尝一口的光泽。
闻玳玳再一次将两人距离,拉到令人悸动的位置。
目光与之绞缠。
没忍住低低逗他:“师父,你紧张了?”
尉迟长云像是难以启齿,眸光先是故作镇定的滑向他处,然后又顺着她将自己圈禁的蛮横姿势,重新端详她。
脸靠的很近,他甚至可以看到她脸上细致的绒毛,粉粉的,带着很想让人尝一口的香甜。
呼吸,开始乱了。
他认真起来,这股子认真深情劲儿一般人根本扛不住。
眉角眼梢尽是数不尽的风情。
低不可闻,近乎邀请的对着她:“嗯。”
这男人还真是……会勾引人的妖孽。
酒香萦绕之际。
滚烫的唇,如一片雪花在尉迟长云唇上悄然落下。
温柔,也仅限于刚刚落下。
攻势强悍又凶又猛,带着燎原烈火,直接撬开他的唇齿,仿佛要用尽毕生力气,将他吞入腹中,与之融合。
没忍住。
尉迟长云闷哼了声。
听到闻玳玳耳里像是得到天大的鼓励。
她愈发显得粗鲁,本着揣着一种非要让他窒息而去的力量,过分加重、加深,就是要听他真情流露情喘息声
尉迟长云忍受不了的微微向后仰着脖颈,弯出一道优雅的弧度,他几乎快要无法换气,更不可能来得及回应。
一场完全是闻玳玳掌控、掠夺的主导。
他忍着痛,尝着带血的津|液,用一只手去护住她站立不稳的腰肢。
房间寂静。
醉意愈发浓烈的她,体力逐渐不支,她的行为举止开始越来越遵从本心,指尖轻轻搭在尉迟长云的脸颊上,如同瀑布般倾泻而下,又四处游移。
尉迟长云轻轻将站不稳的人往怀中一带,几乎要融化成水,软塌塌的软在他地膝头,再缓缓揉入怀中,不给她伺机逃跑的机会。
也就是这样的一个动作,让他得到喘息,抓住她又要不老实的手,浅浅一勾唇,笑中带着撩|拨:“大白天的,你急什么。”
“难道你晚上就让了?”
尉迟长云轻轻地将她嘴角因津|液而湿润的几缕乱发,拨至耳后,略作整理了下,语气中透着难以捉摸的意味:“你一姑娘家,倒是那事儿挺热衷。”
酒意上头,闻玳玳满脑子只负责驱动最原始的本能,对那些修身洁行的冗赘之言毫无兴趣,等不及尉迟长云再说下去,又迫不及待地再次靠近。
躲得够及时,尉迟长云提前避开了。
没得逞的闻玳玳有些恼,怼他:“徒儿是不是姑娘,师父难道不应该一清二楚吗?”
行,一如既往的大胆。
不,是自从揭露了她的真面目后,她也不再伪装乖顺,嘴里就跟天天埋着炮仗似得,逮谁炸谁。
后来嘴上生猛不够,与他私下里,言辞举止更是无法无天。
依尉迟长云看,对这个徒弟若是再毫无底线地忍让与包容,那么他这个师父,就算是拥有临渊帝王的身份,恐怕也难以压制住她骁悍生猛的个性了。
没再继续逗她。
差点忘记来的正事。
维持着刚才那亲密的姿势,尉迟长云双手轻柔地放在她的纤细腰肢上,缓缓揉捏着,低哑的嗓音全是隐忍下来的情动。
“吾今日前来,其实不仅是为遣散后宫这一件事,还想知道你接下来的打算。”
闻玳玳有点后悔,为迅速壮胆,选择了后劲儿惊人的烈酒,以至于咫尺距离看尉迟长云都是重影,她微微眯起眼睛,试图看清楚眼前的尉迟长云,暂时顺着他话题道:“徒儿若说想回赤水,师父会愿意吗?”
“留在吾的身边,跟回赤水做匪,两厢并不冲突,这一点,你无须担心。”
“让徒儿留在师父的身边,是打算给徒儿一个官职,每月发点赏钱,一辈子都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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