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逸飞很无语。虽然他和公孙大娘同来南诏,也一并被关押,但索笛尔眼里除了大娘,根本看不到别人,这几日一直把他当作空气不说,好不容易盼着有人来救自己,门下的弟子却敢当着他的面对着敌人胡说八道隔壁德高望重的七秀掌门的感情经历,委实让他颇感无奈。
“门主~~”鸽德巴赫却一点眼力见也没有,把怀里的琴往背上一背,立刻就扑过来,试图抓他的袖子。“你没事真是太好了!我就是为了救你,才专门来烛龙殿的啊!”
“呵呵。”杨逸飞单手抵着少女的额头,任她张牙舞爪也近不得身,只觉得额角青筋都在隐隐跳动。他叹了口气,那口气叹得是九曲回肠,充满了其对自家脱缰野马般弟子的无奈。
他开口,声音依旧温和,却自带一股沉静的力量,让咋咋呼呼的少女稍微安静了些:“礼记曲礼有云:在朝言朝,在市言市,在庠言庠。此处虽非庠序,然他派掌门清誉,岂是吾等可于敌酋面前妄加置喙的?”
他稍一停顿,目光扫过自家弟子那显然没太听进去的表情,继续道:“诗云:匪面命之,言提其耳。今日我便提尔耳再三告诫——君子欲讷于言而敏于行。长歌门风,清正雅量,纵是救人急切,亦当谨记修辞立其诚,不妄言,不轻语,尤其……”
他语气加重了几分:“不可将坊间揣测,当作趣闻轶事,随口道予外人!此番言论若传入公孙前辈耳中,你待如何?岂非平白为两派交谊添隙?”
“叽里咕噜说什么呢,听不懂。”鸽德巴赫掏了掏耳朵,瞅了一眼旁边若无其事的杨青月,果断把自家师父卖了:“门主!我要跟你举报!刚才大爷和大庄主在玉蟾宫里谈情说爱,差点就忘了要来救你了!”
此言一出,杨青月面色不变,柳惊涛却有些挂不住,忍不住别过脸去,咳嗽了两声。
但他没有反应也就罢了,这般作态,杨逸飞哪里看不出端倪,当即破防道:“什么?!大哥,柳大哥,你们俩刚才居然真的把我忘了吗?!”
“怎么会呢!”柳惊涛赶紧安抚道,只是那语气略显急促,反倒透出几分心虚来。“逸飞,你莫听小辈胡说!烛龙殿内机关重重,敌情不明,我与青月……不过是在玉蟾宫稍作探查,耽搁了片刻,怎会忘了你呢?”
他一边说着,一边下意识地瞥了一眼身旁的杨青月,却见对方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仿佛鸽德巴赫所说之人并非他一般,甚至还颇为赞同地点了点头,补了一句:“探查敌情,自当周密谨慎,以免打草惊蛇。” 那语气之坦然,让人完全无法反驳。
柳惊涛听得这话,耳根微不可察地红了一下,试图将话题引回正轨:“这烛龙殿中,恐怕还有人未曾脱困,救人要紧,咱们还是赶紧去深处看看吧!”
杨逸飞看着自家大哥那副毫不掩饰的“反正我说什么就是什么”的神情,又看看柳惊涛明显欲盖弥彰的态度,顿时觉得更加心塞了。但他向来拿两个哥哥没什么办法,只得长叹了口气,抱着琴跟上了哥哥们的步伐。
“诶?索笛尔也走了吗?”一回头发现boss和npc都已经没了踪影,每天换假发挠了挠头,翻身上马,顺便把猫一直响也拎上了马。“好耶,接下来就是重头戏——天蛛殿了!所以,现在老李已经在屋顶上待机了吗?”
“哈?你在说什么呢,掌门才不可能蹲在屋顶上看老谢受苦呢。”猫一直响抱着他的腰,在马背上扭来扭去。“总而言之,有好戏看就是了,等会儿大家一起唱歌哦!”
“好哒。”每天换假发心领神会,随后,两个人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终于等到了正题,一直闭目凝神、仿佛与周遭喧嚣隔绝的谢云流骤然睁开了双眼,站起身来。
那双历经风霜的眸子里锐光乍现,带着几分讥诮,更深的却是难以掩饰的复杂情绪。他冷哼一声,低声道:“我倒要看看,醉蛛老人能怎么拿我,李忘生又能如何救我!”
而远在纯阳宫中的李忘生,望着天际翻涌的云海,面容依旧平静似水,无悲无喜,唯有眼底深处掠过一丝极淡的涟漪,如同投入深潭的一颗微小石子,很快便消散不见,快得仿佛从未出现过。
他沉默着,只是将那拂尘握得更紧了些,终是未发一言,将所有翻涌的心绪尽数敛于那副波澜不惊的皮囊之下,如同过往数十年间每一次那般。
【侠士们在被自爆大蜘蛛追得满地乱跑的过程中遇到了最后一只大鹦鹉,带着它一路吱哇乱叫的冲到了天蛛殿。甫一推开门,便见巨大的紫色蛛网如同罗帐般层层垂挂,缠绕在刻有毒虫图腾的石柱与殿壁之间,滴滴答答落下腥臭黏液。地面遍布粘腻的紫黑色毒苔,无数拳头大小的花斑毒蛛在苔藓间窸窣爬行着。殿中央巨大的毒液池不断翻涌着墨绿色气泡,散发出令人头晕目眩的瘴气。
谢云流被特制的浸毒蛛丝牢牢缚在池边一根图腾柱上,蛛丝深深勒入肌理,封堵其内力运行。他玄色衣袍多处破损,露出被毒虫啃咬的伤口,面色也因体内毒素而苍白不已,但眼神依旧锐利如刀,带着不屈的傲然。
醉蛛老人佝偻着背,站在毒液池旁,枯瘦的手指正逗弄着一只趴在肩头的血红色狼蛛。他时不时看向身边饱受折磨的俘虏,忍不住发出一阵洋洋得意的笑声:“谢云流啊谢云流,想不到你竟也有成为我孩儿们口粮的一日!这几日,它们可是饱餐了好几顿你的血肉呢,呵呵呵……”
谢云流猛地抬头,目光如冷电般射向老人,声音因受制而微微沙哑,却仍然充满嘲讽:“老蜘蛛,若非尔等宵小暗算,就凭你这巢穴里的污秽之物,也配近我身?若我刀在手中,早已将你这蛛窝劈个粉碎!”
闻言,醉蛛老人不怒反笑,慢悠悠地朝他踱近几步:“暗算?过程不重要,结果才是一切。就像现在,你是我网中的飞蛾,而老夫,则掌握着你的生死!”
他浑浊的眼睛打量着谢云流,啧啧两声:“听说,你那位好师弟李忘生,最重同门之情,他若知晓你在此受万蛛噬心之苦,可会心急如焚地赶来救你这位……昔日叛门而出的师兄?”
谢云流闻言,眼中寒光暴涨,剧烈挣扎了一下,蛛丝更深地嵌入皮肉,他却恍若未觉,厉声呵斥道:“闭嘴!我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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