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雨丝和春日的一般,绵绵细细缭绕不休,雨雾蒙蒙下是透骨的寒意,风一掠来凌乱的雨丝四下乱飘。
井见拢了拢披风转身将门关上,这两日暗行司那里也没需要她的地方,她心里念着自己的草堂,白日里都在这里坐堂问诊,到了申时便会关门歇业,赶到暗行司给祈乐知治伤。
今日有个病人病情来得急,她专心治病,等到送走了那位病人,天色已经擦黑。
她提着灯笼没走多远,忽然站住了。
“你要的草药都找齐了。”秦陌背着背篓一身泥水的出现在她的跟前,怕采的药不对还特意抱到她的跟前。
井见视线越过那些药草落在他的右臂衣袖上,看到那划破的衣袖里面翻起的血肉,眉头忽地一跳,“要不要紧?不是和你说过,药方上的其余两味药草太过危险不要去摘。”
秦陌不知所措地抱着背篓站在原地,有些吃不准阿见是不是生气了,陪着小心轻声道:“我的武功很好,没事。”
“把背篓放下来,站过来一些。”井见道。
秦陌听话的放下背篓,乖乖地伸出手臂,任由她给自己上药,两侧屋檐挑起的灯笼散着暖和的橘光,柔柔地洒在少女温柔专注的眉眼上,让他的心像是化开了一般。
井见的注意力都在他手臂上的伤口上,手里的丹药小心地涂抹着,“武功好,也要保护好自己,天下第一的剑客也不是铜筋铁骨,以后再这般,我便要生气了。”
秦陌慌忙道:“我都听你的。”
井见闻言轻轻地笑了,“那,你先把背篓放回去。”
秦陌急忙抱着竹篓往前面跑去,少年如风的身影映在她的眼底,没来由地漾起笑意来。
酉时一过,承平大街早已没了多少的行人,冷冷清清的街道被连绵无休的细雨浸透,青石板上跃起细碎的橘光。
“秦陌多亏了你采来的毕须草,这味草药对淇祈姐姐的元气恢复大有益处,这两日要不是伤到了要害,她肯定不会老实的待在暗行司。”井见摇头轻轻地笑道。
秦陌犹豫了会问道:“你和祈司主认识了很久吗?”
井见轻声笑道:“相识交心不因时间而论的,我是三年前被暗行司邀去办案结识的祈姐姐,她出身名门,身份显赫,要是愿意,能顺遂安稳荣宠一生,她偏偏选择了暗行司这样危险的地方,她骨子里是不屈的。”
“祈司主确实很与众不同。”他点头认同道。
井见忽然转头来看他,“其实你也很不同,我过去行医,见过很多你这样刀口舔血的江湖人,他们唯利是图,凶狠好斗,要不是要有求于我,对我的态度也不会那般恭敬,而你,是和他们完全不一样的。”
秦陌好奇地看向她,“我不一样?”
“你因为一碗饭就愿意千里迢迢替人送信,明知道前路困顿,还是愿意和我们一起探明真相,你心存侠义,内有侠骨。”井见迎着他那深邃清澈的眼眸笑着说道。
秦陌被她夸的不好意思起来他轻轻地偏过头去,手里的伞面偏要往她那里倾了倾,“我没有你说的那样好,我过去也为了活下来,有过那些恶念,也曾违背本心接过任务。”
“君子论迹不论心,要是论心无完人,秦陌,至少你的手上没有无辜者的鲜血,身处漂泊的江湖,谁又能出淤泥不染。”井见提着灯笼往前走轻声道。
秦遇心念一起侧过脸去看伞面下的少女,内心温柔得一塌糊涂,过去,从未有人和他说过这样的话。
“阿见,你呢?”他问道。
井见轻笑道:“我嘛?很小时候被师父收养,等到会认字的年纪,就开始背各种中药歌诀,你知道嘛,很难背的哎,背错一个字就要被师父打手心,还要罚我不许吃晚饭,你知道嘛?那时候我连做梦都在背它......”
秦陌听得入神不自觉地笑了,等到声音歇了,他回神过来恰好撞上少女笑意盈盈的眼眸,面皮莫名地一烫转过脸去。
“秦陌,你笑起来很好看呢?你怎么不多笑笑呢?”她探过身子去看他笑着道。
秦陌被她闹得耳根都要红了,他忙道:“前面就是暗行司了,我们尽快去找祈司主。”
“秦陌,你害羞了。”
“......!”
两人回到暗行司,直奔十三司去,一路上秦陌都不敢去看井见,勾着脑袋走得飞快,让后面的井见几乎是小跑着追上去。
“怎么站在门口?”井见问道。
秦陌退回来道:“里面没人。”
井见往前走去,跨过十三司的门槛,里面果然空荡荡的,不止是江元风,祈乐知也没在。
“祈姐姐不是答应我等我来给她诊病嘛?江大哥又带着她去哪里了?难道是常陆那里有消息了?”井见纳闷道。
秦陌摇头道:“江元风去找常陆了,祈司主不知道。”
他把手里的纸条给井见过目。
井见看了一眼放下纸条,“那祈姐姐去哪里了?”
承平大街的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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