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气死我了,这简直就是在浪费卷子。”
太医署内,正在批卷的老太医气得摔下笔,在屋内来回踱步。
“您这是又怎么了?”一旁的年轻太医对他这番行为见怪不怪,他这位同僚自从进太医署参加监考以来,每看几张卷子就会下来走几圈,几乎就没怎么心平气和过。
都说当教书容易折寿,当年的他嗤之以鼻,当老师的再难,还能有他们这些治不好就得陪葬的太医难吗?
来太医署待了一个就他狠狠领悟到了,如果他有罪,请让陛下来惩罚他,而不是考场上,学生没完没了地问他问他试题上的患者早饭吃的是什么。
“你看看!”
老太医起的胡子都翘起来了,指着卷子给他展示。
“你看看这写的都是什么?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老太医气的脸色通红,他猛地一甩袖子,让开桌案,指着纸张上面那歪歪扭扭的字迹。
"这哪里是救人的医者,简直是胡来!"
太医的怒气愈发高涨,他紧蹙眉头,双目圆瞪,似乎要穿透这薄薄的纸张,揪出那个乱答一通的无知小儿。
"简直是对医术的亵渎,对病患生命的不负责任!"
老太医的胡子因愤怒而有些颤-抖,就连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这股情绪所感染。
年轻太医好奇道走了过去,看清上面的答案,强忍着不让自己笑出声。
问:在医术实践中,吾辈常以药物疗愈病者,功效显著,请简述常见的药物种类以及制作方法。
答:
新鲜或干瘪的植物尸体!
新鲜或干瘪的动物尸体!
切碎,磨粉,搅拌,加热,混合在一起!
搅搅搅!
有时还得再加上一些泥土或者矿石!
问:病者于烹调膳食之时被刀削到手,止血包扎后次日复又削之,血流不止,应作何为?
答:先包扎,然后给他治眼睛
“我倒是觉得这位考生答的颇为巧妙,陛下建立太医署,自是为了选拔人才,我等批卷也要不拘一格才对。”
年轻太医觉得这答案并没有什么不对,可老太医闻言,顿时怒火中烧。
"此等荒谬之人,若真被录用,不知会害了多少无辜性命!医术之道,岂容这等儿戏之态?"
老太医看着那刺眼的考卷,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
"我要去禀报陛下,严惩这等庸才,以免再有无辜之人受害!"
话音未落,他已大步流星地向外走去,差点撞上推门进来的太医院院正。
“陈太医急匆匆的这是要去哪啊?”
“景院正!”
若是莉莉丝也在这,定能认出,这位是那天出现在孙氏药堂的三位老大夫之一。
老太医停下来脚步,对于这位上级,他还是很尊敬的。
“院正今日来是所为何事?”
年轻太医也走了出来,行礼道。
院正挥了挥手,“无事,你们忙你们的,就是我有一位小友是今年的考生,我来看看她答的怎么样。”
“可这不合规矩啊?”陈太医着急道,他们院正素来不是徇私之人,怎么今日却犯了糊涂。
看出他心中所想的景太医拍了拍他的肩膀:
“放心,我已经和陛下打好招呼了。那孩子对医术有着超乎常人的天赋,陛下特命我破格提拔,旨在让更多人受益于她的医术。”
陈太医松了一口气,有些犹豫,又听景院正道:
“说起来你也听过她,就是破解了天衍道长的药方,告知我们胶囊秘方的那位小女娘。”
陈太医:“!”他对这位女娘可有敬仰已久,没想到竟有幸能看到她的试卷。
“那位女娘叫什么名字?”陈太医努力回想,奇怪这几日批卷并未发现哪位考生答的出彩,让人气的出殡的倒是有不少,难道是还没有看到。
“刘三九。”
报名需要拿户帖,可莉莉丝是个黑户,只好拿三九的户帖报名。
“刘三九。”陈太医喃喃道。
“这名字好像在哪听过,难道是我漏看了?”
年轻太医扯了扯他的袖子,指向桌子上的张试卷。
陈太医大步走向桌边,方才被他批的一文不值的试卷右侧正写着‘刘三九’的大名。
“!!?”
陈太医颤-抖着手沉下心从新审视那张试卷。
这一看果然不得了:
“这文章论点鲜明,既遵循古法又不拘泥于传统,提出了前所未有的治疗思路,就连这字迹也抱朴含真,每一笔每一划都蕴含-着道家意境。”
他竟差一点就埋没了一个医界新星。
年轻太医:“?”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刚刚可不是这么说的啊!
“可您方才不是说‘医术之道,岂容这等儿戏之态’吗?”
陈太医拍了拍的肩膀,
“小于太医,你这话说的就有些不对了,我们身为医者,首要任务是治病救人,规矩虽重要,但也需适时变通。”
陈太医将试卷递给景院正,称赞道:“如此才华横溢、天赋非凡之人,若能得朝廷重用,定能造福万民,推动医术之发展,实为我们医者之大幸。”
年轻太医木着脸:不管你是谁,快从他身上下来。
景院正接过试卷,被通篇的大字冲击的后退了一步。
他揉了揉眼睛,不禁失笑,这位女娘的字迹倒还真是……有辨识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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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云寨内
莉莉丝哀愁地坐在桌子前叹气。
“考试结果不是已经出来了吗?你已经通过了。”
容翊端着盘子走到她跟前,“你让我画的那张图纸又换得了这么多好东西,有什么不高兴的。”
他把那张疏浚神器的图纸交到了容屿的手里,容屿收到后命工部的人连夜加急赶制。
淤堵河道以最快的时间得到有效治理,容屿高兴地赏了他好多东西,他这次来就是专程来给莉莉丝送礼的。
“你不懂。”莉莉丝惆怅地托着下巴。她有些恹恹的,觉得自己现在累得不行,此刻只想好好大睡一觉:
“我感觉自己现在像是一个合离过很多次的女人。”
“什么意思?”
听到她声音里的低落,容翊有些紧张,他这才几天不在,这个笨蛋恶魔难道是被外面的坏男人给骗了。
莉莉丝叹了一口气,幽幽地吐-出四个字:“前公尽弃。”
容翊:“……”
他松了一口气,有些嫌弃地无奈纠正道:
“是‘前功尽弃’。”
自从教这魔女识字以来,没见教的成果怎么样,他倒是几乎快把之前不学习没吃到的苦全给捡回来了。
莉莉丝没有接话,她紧接着又叹了一口气,她是通过了考试,可三九连考场都没有进去,考不了试就拿不到证明,还怎么当大夫啊!
三九当不了大夫,她就没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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