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青缓缓挪着步子进了屋子,好在这屋子,灯还亮着,也总不至于黑灯瞎火的。
屋子里,一张床,凌乱不堪,看起来倒像是经历过一场大战的模样,桌子上,摆着早已空了的茶壶,苏玉青端起来闻了下,又轻轻放了下去。
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突然,门外的锁响了起来,苏玉青急忙纵身一跃,跳上房梁,门缓缓打开,一道身影蹿了进来,然后又从里面将那门关上。
那人刚走两步,突然,脖子上多了一把匕首,身后多了个人。
苏玉青沉着脸,沙哑着嗓子问,“你是谁?”
那人身子一僵,突然嘿嘿的笑了两声,“苏玉青,你大半夜的,来这为本公子洗刷冤屈啊?”
说着,那人也不顾脖子上的匕首,转身一把握住苏玉青的手,一脸的春风得意。
沈齐?
苏玉青动了动手,沈公子倒是识相,立马便松开了手,双手高举,嘿嘿的冲着苏玉青傻笑。
“沈公子此时,不该在县衙大牢么?”
今日碎玉轩的人虽然放了,但是沈齐作为嫌疑最大的人,自然是不能放的。
所以,出现在这里的沈公子,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越狱了。
反观沈齐,倒是一点紧张的神色都没有,却上下打量着苏玉青,盯着苏玉青的目光很是灼热,“苏玉青,你好了?”
相比较之下,苏玉青的眼神就略显平静,一言不发,只定定的看着沈齐。
大概是被苏玉青盯的有些心虚,沈齐讪讪的摸了摸鼻子,清了清嗓子,十分淡定的道:“本公子不过是找了人替本公子蹲大牢罢了。”
说的很是坦荡,表情也很是自然。
好像这就是一件很寻常的事一样。
然而,站在他沈齐面前的,是把他关进去的苏玉青。
苏玉青不怒反笑,“沈公子是说,你狸猫换太子欺瞒本官?”
语气虽平静,眼神虽冷清,可不知怎么的,听着让人浑身止不住的哆嗦,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沈齐搓了搓胳膊,有些心虚的别开眼睛。若是旁人,犯了命案,怎么也得坐在大牢里哭天抢地的,但是他倒好,直接溜出来自己查案了。
不是信不过苏玉青,而是他沈公子最痛恨自己被人冤枉。还弄了这么个恶心人的理由。
纵欲过度?
他沈齐这么多年,连女人的腰都没搂过。
当然,如果除开苏玉青。
沈公子长叹了口气,扭头对上苏玉青的视线,“苏玉青,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本公子,梦游了,游到这,也怪不得本公子不是?”
如果此时苏玉青的视线是一道光,那么一定能直接射入沈齐的心底去,清澈,透亮。
那一双眼睛,更是星辰般,耀眼,似乎能一眼看透,却又似乎,什么都看不出。
沈齐的心,不禁又是一颤。
苏玉青长长的睫毛轻轻的颤了下,好似笑了下,“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沈公子的梦,倒是旖旎。”
嘲讽。
赤裸裸的嘲讽!!
这不咸不淡的话,不就是在说她沈齐他每天脑子里想的都是不正经的么。
沈公子气节,可那日也不知为何,一个冲动之下,居然就到了这种地方,惹了一身腥。看来,这倒是应了那句话,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但是他沈齐这一次还真是冤枉啊。
沈公子语气坚决,挺直了背,举起手道:“苏玉青,本公子发誓,这一定是最后一次来这种烟花柳地。”
他沈齐,从未如此坚决的动过发誓明志的念头,这也是头一遭,竟然觉得说完心中很是舒畅,就像是憋了好几年的气,突然间全部撒了出来似的。
可与苏玉青而言,倒是无关痛痒,苏玉青起身走到一旁,余光一瞥,突然间见地上有一点灰尘的样子,并不起眼,只是一小点。
苏玉青抬起青云靴,迈着步子过去。
“这里,曾经可有一个香炉?”
苏玉青仔细的盯着地上,突然轻启薄唇,眸子定定的盯着地面。
沈齐点了点头,没好气道:“原本是有一个,但是本公子嫌那香味太浓,便让人搬走了。”
原本这种烟花柳巷中,到处都弥漫着那股助兴的香,且多数浓烈,沈齐那日闻那香味,脑袋也有些不太舒服,心中很是烦躁,所以这才让人将那香炉搬走。
苏玉青抬眸,缓缓吐出一口浊气,走到床边。
满床凌乱,不止凌乱,床单都被撕裂了,看见之前床上战况的激烈。
苏玉青眉头一蹙,面无表情的转过身,似笑非笑道:“沈公子那日可有饮酒?”
“本公子那天喝的茶!”
“哦?”
苏玉青回眸,很是新奇的问:“沈公子,来这种地方喝茶?”
还记得上一次,苏玉青来这种烟花柳地喝茶,被沈齐挤兑,如今风水轮流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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