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做饭,我也不会挑水洗衣服,又不知道在家里能干嘛,你知道的吧,我没当过别人的夫郎。”林清仰头看他。
萧与山:……
你要是当过别人的夫郎还得了。
萧与山没什么表情,可能是这两天经历太多了,情绪居然也是淡淡的,“那你会做什么?”
在他要开口前,他很冷静地补充,“什么都不会的话,我不养闲人,而且我靠打猎为生,不可能一直在家照顾你,按大夫说的,你至少还要去拿一次药,今天的药钱花了九百文,我们家现在还有二两银子而已了。”
林清一脸呆滞。
“你过冬的衣服还没有买,棉花贵,你身子又弱,一套至少两斤的棉花才能过冬,那儿就要……按去年的价格,加上布,至少二两银子。”
那不就没钱了?说不定萧与山还嫌弃他是个累赘,到时候直接把他往大山里一丢就了事了。
林清满脸惊恐,泪眼汪汪,“我会洗衣服,”他绞尽脑汁,终于弱弱补充,“还会洗碗烧火,而且……我可是你花了二十两银子娶回来的。”
这么值钱,可不能随便丢了。
萧与山“嗯”了一声,对后面那句没什么表示,转身去清理灶台。
陶釜已经不能用了,他把上面的空壳搬下来,再把碎片拾起来,简单堆到角落后,拿出今天买的肉,把肥瘦分割好后,再拿出今天买的瓷碗分装好。
林清很识相地过去烧火,可惜他本来技术就不行,现在手还废了一只,半天没弄好。
萧与山叹息一声,拿过一只新碗,“刚刚忘拿过去了,摔碎了萧明哥家一只碗,你去还给他们吧。”
林清接过,生怕他还要说什么,忙不迭跑了。
隔壁相隔几米就是古月初家,林清一眼就看两个人在院门口坐着,还有好长的三根大竹子。
他稳了稳脚步,慢吞吞走过去,“嫂子,”顿了顿,又喊,“二哥。”
萧明在他们家排第二,这是昨天古月初说的。
萧明应了一声,喊了声“三弟妹”作回应,便继续闷头干活了。
刚刚蛐蛐了人家的古月初倒是有点虚,不过一看林清手里的瓷碗就明白了,笑着说,“怎么还值当送来,一个碗而已。”
林清弯了弯嘴角,把碗递过去。
“烫得严重吗?”古月初没有再客套,接过碗后一眼就看到了包得跟两个小萝卜一样的手。
林清手指不自觉地动了动,感受到摩擦的痛意后又老实了,摇摇头,“嫂子的药很有用,擦上就不痛了。”
“哪有这么夸张。”古月初笑了,“这两天尽量别碰水,早晚换一次麻布,两天后就没这么痛了。”
林清点点头,其实不咋想回去,但是古月初闻到了肥肉练出来的油香味,挑了挑眉,“你家大山做菜了,那我就不留你了,药不够就来找我,这是自家做的,不值得什么钱。”
林清点了点头,朝他扬起个甜甜的笑,“谢谢嫂子。”
“瞧瞧这小脸蛋,可真招人稀罕。”古月初没忍住,捏了捏他站着薄薄一层灰的脸蛋,终于笑出声来,“刚刚烧火吗,大山真是,也不提醒你一声。”
林清拿好那只手抹了抹脸,指尖沾了点浅浅的黑色。
刚刚萧与山那帕子没擦干净。
林清脸一红,含糊两句就回去了。
进到院子,油渣的香味更加冲了,肥肉在锅里熬油时发出的浓烈香味最是霸道,林清抹了把脸,急匆匆跑进去。
高大的男人站在灶台前,正拿着一个木勺往今天买来的小瓦罐里倒油,旁边的瓷碗上放着小半碗油渣。
林清溜溜达达走过去。
萧与山瞥了他一眼,看见他直勾勾盯着灶台,毫不遮掩的馋样,到底没忍住,嘴角微微上扬。
“那边有罐糖。”他指了指一边堆着的瓶瓶罐罐,“黑色的圆肚子小瓦罐。”
“嗯?”林清没懂。
“猪油渣洒些糖,好吃。”
林清没吃过这个,但是一听这话就知道他是让自己吃,立刻露出一排小白牙,朝萧与山指着的方向找。
比两只手捧着还大一些的瓦罐,盖得严严实实,打开里面是些黄红色的细砂糖。
拿干净的勺子舀了一小勺,仔仔细细洒在上面,林清迫不及待拿了一个还有余温的油渣,在送到嘴边前硬生生拐了个弯,凑到开始炒菜的萧与山身边,“与山哥。”
萧与山看到凑到嘴边的东西,微微愣了一下,有些不自在地低头咬住。
油渣很香,他没有炸到最干,嚼着还能吃到油脂的香,混着糖,是乡间小孩最爱的一道吃食。
林清自己咬了两块,又垫脚递一块。
萧与山微微侧头,“你吃吧,我不吃……”
林清直接塞他嘴里,“你很喜欢呀,别客气,吃完咱们下次还买。”
萧与山:……
他一时之间居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扭头看,小哥儿继续美滋滋地吃呢。
一斤肉不多,肥肉更是只占了三分之一这样子,熬出来的油渣就小半碗,吃了几块就见底了。
林清看着最后一块,思考了一秒钟就决定给萧与山,可持续发展才是硬道理,何况他现在生病,不能吃太多上火的。
林清没给他拒绝的机会,再次直接上手,直接怼到他嘴边,看见他吃下去后,看着满手的油渣和糖渣,很自然地抿了抿手指。
萧与山脸腾地红了。
锅里炒着现在常见的蕹菜和瘦肉,林清瞧见木铲不动了,扭头看握着铲子的人。
萧与山有些恼羞,“你……”
“怎么了?”
“……去把碗摆好。”
林清一脸莫名其妙,不知道这人干嘛突然变脸,但是看在他煮饭的份上,还是乖乖照做了。
就两个人吃饭,摆两个碗两双筷子就好了,林清闲着没事干,又溜达回去。
萧与山正在做汤,红苋菜加了几块猪肉,出锅时红红的汤汁看着还挺好看的。
林清捧着炒菜,萧与山端汤和不知道什么时候烙的饼,朝堂屋走去。
“家里的馒头吃完了,我会做些饼子,明天我去磨些面回来,顺便烙些饼,你跟我学一下,到时候你自己做,”萧与山边吃饭边说计划,甚至都不用问他会不会做这些普通农户都会做的事了,只是沉声道,“你自己学着做饭,我进山最少也要三四天才能回来。”
“我和你一起进山吧。”林清那点小心思全在脸上了,大眼珠子转几下,谁都能看得出来他的意思,“你在山里肯定有住的地方,我还可以进去伺候你。”
萧与山现在听到“伺候”这个词就想冷笑。
“是有间屋子,我请了几个兄弟搭的,但是不算好,山里寒凉,你不适合进山。”萧与山面无表情断了他的念头。
他经常在山里打猎,有时候半个月也不出来,自然需要一个住所,几年前大哥娶亲后挤兑得他受不了,就请了萧明石头几个一起长大的兄弟去砍木头造了间木屋。
钱没花多少,木头山里大把多,但是这活也是真累。
后面造好了,几个兄弟偶尔也会在农闲时进山,在里面也会住两天,屋子建得还挺大,围了个小院子。
不过那会儿萧与山还是把工钱补齐了,毕竟这屋子是他要住的,不能因为兄弟间关系好,就占便宜,那屋子造完,力气最大的石头都瘦了三斤,不花钱买点好的东西吃回来,身体肯定有损伤,萧与山当然不能昧着良心忽略。
林清扁嘴,“你不是有厚衣服吗?”
“你进去也是一个人住,我白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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