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点。

凤来阁，秦林如约而至。

桑永杰在包厢里枯坐多时。

看到秦林进来，桑永杰眼皮一抬，下巴点了点对面:“坐。”

秦林坐了下来。

“小秦，听说挨了我爸的训？停职了？”桑永杰摇晃着酒杯语气，听着像安慰，眼底却无任何波澜

“别灰心，暂时的，我爸也是为了你好。”

秦林心里冷笑，表面上恭敬道：“我明白，昨晚的事情闹得太大了。”

“你能这么想就好，正好休息几天。”

桑永杰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等服务员倒好酒，上了菜，关上门。

空气陡然沉凝。

“听说昨晚……是为救一个叫马娟的女人？”桑永杰放下杯子，目光如锥子扎过来。

秦林眉梢微不可察的一挑：“碰巧碰上，真倒霉？。”

“人呢？”

秦林的心头疑云再起:“躲了吧，估计吓的。”

“呵！”

桑永杰嗤笑一声，指关节重重敲了一下桌面:“这么敷衍我？”

秦林表面惶恐道：“桑大少，这话重了，我哪敢？”

“最后见她的人就是你，现在说不知道？”桑永杰身体前倾，压迫感十足。

秦林摇头：“我真不清楚，等我……问问**的朋友。”

问**还用你？

治安大队的白鹿也是矢口否认马娟的去处，不惜被停职，也不改口。

桑永杰目光逐渐阴翳：“秦林，我父子对你不薄吧？”

秦林差点笑了。

把秦林当成夜壶，用的时候拿出来，不用的时候踢走，这还叫不薄？

“是，我在桑**的教诲下……”

桑永杰抬手打住了秦林的话，收敛了锋芒，端起了酒杯，道：“其实我有点事情想问问她，这个忙你一定要帮我。”

“我真不知道，我本来想送她去医院的，结果不知什么时候人没了。”

秦林一脸为难。

冯婷的死因太蹊跷，马娟又是关键证人。

秦林不敢让马娟继续留在鹿鸣，而是通过郭兰的关系，送到了市里。

“哼！”

桑永杰重重哼了一声，眼神挂霜道：“秦主任，饮马那晚的荒唐事，没忘吧？”

果然！

桑永杰拿出来**锏，一脸拿捏。

秦林放下筷子，点了一支烟，深深吸了口，道：“听说刘县长过几天就要到饮马上任了？”

桑永杰眉头皱了皱，道：“怎么了？”

“我听说刘县长能去饮马还是桑**帮的忙，桑**真是宽宏大量。”

秦林吐出了一口烟圈，目光似有所指的扫过桑永杰，“毕竟有些事情闹大了对谁都不好，尤其……”

桑启年为什么要放过刘茂生，桑永杰自然是知道的。

不就是因为他和高冲的那档子烂事儿，差点被刘茂生捅破了天，老头子为此骂了他整整一个小时。

桑永杰眼神毒蛇般的绕上秦林的脸。

空气凝固，落针可闻。

精灵迎着他**的目光，嘴角竟然勾起了一丝笑。

面对强大压力，秦林始终保持着微笑。

你曝我丑事，我就掀你老底，你穿鞋的，我光脚的，谁怕谁！

“秦林，你……”桑永杰牙缝一起出字。

咚！咚！咚！

敲门声像刀子，劈开死寂。

“谁？”桑永杰暴怒，额角青筋跳起，“滚！”

“哟，好大火气……”

门开了，丁英歌笑吟吟站在门口，后面跟着孟婉秋。

桑永杰、秦林愣住了。

秦林心念电转：“丁英歌果然来了，怎么还有孟婉秋？”

“丁主任，孟镇长。”

秦林赶紧给二人让座。

桑永杰勉强一笑：“小姨，婉秋？你们……”

“许你们吃饭，不许我们打牙祭？”丁英歌眼波流转，掠过秦林，“秦主任，聊正事呢？”

“没，桑大少找我聊天。”

“那正好。”丁英歌自顾自坐下，“我们也没吃呢，拼个桌？”

桑永杰不好驳她的面子，只好答应一声。

却略带奇怪道：“小姨你怎么来鹿鸣了？”

“我不能来啊？”丁英歌开了一句玩笑。

“我不是这个意思。”桑永杰赶忙解释。

“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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