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汝兰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我朋友被人贩子拐走了!快帮我找乘警。”话音未落,扭头朝十点钟方向狂奔。
这具身体清瘦,营养不良,何况还裹着臃肿的棉袄,被束缚着根本无法舒展。
赵汝兰边跑嘴里高喊着,“前面有人贩子,有人贩子——”前方人群拥挤,赵汝兰两只手拨开人群,额头密密麻麻的汗珠流进眼珠刺的生疼。奔跑过程中扣子崩掉了两颗,棉袄松松垮垮,直接伸手脱掉。
已经十点了,然而广场依旧人潮如水,赵汝兰啧了一声,皱着眉,从人群里推开一条狭窄的路,在一道道不悦地骂声中,侧着身挤了过去。
短短几十米的路况,背上背着背包,手上提着行李,怀中还搂着一个小孩的人比比皆是。
行人听到有人贩子,甚至还有人放下行李帮忙一起追赶。
在人民质朴的情感里,对人贩子深恶痛绝。
赵汝兰一只手扶在墙角,一手弯腰扶住膝盖,大声喘气,一股铁锈味弥漫整个口腔,脑袋里嗡嗡作响外面的嘈杂喧嚣被屏蔽在耳外。
过了拐角之后那个人就消失了。
即使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她也陷入一种极度恐慌的情绪。
如果因为她提出去沪市而导致文婷婷被拐卖,她该怎么面对她的亲人。
经历过现代浩瀚如海的网络信息的冲击,赵汝兰眼前仿佛浮现出青春靓丽的女孩子被拐卖到大山,被铁链拴住脖颈,张开腿一个接着一个的生孩子。
身后头上戴棉绒帽子上身穿深蓝色棉袄戴红袖章的三个乘警,一路跑步赶过来,手里拿着对讲机,“有位女乘客被拐走,出站门口仔细检擦有无可疑人员,一个都不能放过。”
拿着对讲机的队长,呼吸急促,鼻翼张合,空气中蕴含着焦灼。他走到身后拍拍赵汝兰的肩膀,“是你的同伴丢了吗?”
赵汝兰转身抬眼看去,是个极其严肃的中年男人,眉眼布满沧桑,指节粗糙,她慌不迭的点头,双手摩挲着衣角。
这时她已经冷静下来,思考对策,语气不同之前的张皇失措,“是的,我朋友不见了,她19岁,长得白白净净,身形瘦弱,穿着天蓝色棉袄围着红色的围巾。编两条麻花辫不知道人贩子有没有给她化妆改变。”
赵汝兰按照记忆中文婷婷的样子尽量全面描述,生怕错过一点文婷婷就回不来。
赵汝兰又补充道,“我怀疑是人贩子给她下了迷药迷晕了,要是清醒状态下,她绝不可能跟着一个陌生人离开。”
“行,我知道了。你有什么怀疑的人吗?”队长严肃的站在赵汝兰的面前,打开对讲机,充满条理的给对讲机对面的人说,“各位尤其注意,十八到二十岁左右的年轻女子,可能状态昏迷,人贩子可能给受害人乔装打扮过。”
“收到,收到。”
......
乘警的到来给赵汝兰些许安慰,有警察帮忙在出口把关,找到文婷婷的几率比自己一个人瞎转悠更大。
只要没出火车站就还有希望,赵汝兰暗自祈祷。她又一次深刻感受到这是个真实的世界,她可能真的回不去了。一旦她在这个世界死去,那么她将真正的从世界上消失。
她必须用更端正的态度对待这个苦情剧世界。
一阵风擦着赵汝兰的耳边,在茫茫夜色里幽幽吹着,落到了一个女子脚边。
一条人迹罕至的巷子深处,三位被困的结结实实的女子蜷缩被藏在木垛子后面,其中一个就是被下了迷药的文婷婷。
文婷婷迷迷糊糊睁眼发觉自己双手双脚被捆绑,左边还有两个同样昏迷不醒的年轻女子。头顶上方三四双眼睛盯着她看。
她瞳孔猛地扩大,倒映着一张和蔼的面容——就是那个要她帮忙拿行李的女人。
恍然意识到什么,全身用力挣扎,被绑住的双脚不经意间踢掉了旁边的木头,发出“砰,砰”两声。
“萍姐,药量下少了。”一个男人说着掏出一块分不清颜色的布,捂住文婷婷的嘴鼻,“那么快就被发现,导致我们也差点被条子抓住。”
三秒后文婷婷又被迷晕过去。
那男人眼皮有块明显的刀疤,说话期间眼神恶狠狠的盯着慈蔼女人。
慈蔼女人唯唯诺诺,赔笑两声。在看不见的暗地里偷偷翻白眼,显然受男人压迫已久。
一位穿着绿色军装,熨烫的没有一丝褶皱的男人,手中提着包扎整整齐齐的礼品盒路过这个巷子,敏锐的听到巷子深处有声音。
他大概二十五六的年纪,一副桃花眼总是不自觉眼含笑意,多了几分少年感。
悄悄放下手中的礼品盒,他隐约瞥见有一双人腿但很快消失不见,心中警铃大作,踮起脚尖,一步步慢慢的趁着夜色进去,没发出一点声音。
离木垛子还有三米的距离,刀疤男人挥动刀子向前劈去,呼呼虚劈,军装男人腿下被扫倒,闷哼一声,摔在地上。
只见那穿着军装的男人立刻双手在地上一撑,发出“呵”的一声,随即应声而起,左脚撑地,右脚向前猛踹嫌疑人的心窝子,这一下实是用力,刀疤男人的匕首掉落在地,发出一连串的铎铎铎之声,他弓着腰蜷缩在地上来回打滚。其余人贩子不约而同的对视一眼,惊诧万分,“赶紧走,别被一锅端了。”
其余人接二连三的翻越矮墙,向后面另一条巷子跑去,没一会四散开来隐匿在黑暗中。
军装男人欲追去,看到那三个被昏迷的受害者又停下脚步。
出了巷子提起被放在巷口的礼品盒,在大街上随意招呼一位路人,“快去报警,这捉了个人贩子。”
被叫住的路人有一刻愣神,然后反应过来朝巷子深处看去,果然看到地上躺着四个人。
“哎,行行行,我马上去。”路人骑上自行车双脚飞快的蹬轮子。
男人整理衣襟,露出一截雪白的衬衣领,风纪扣严丝合缝地卡在喉结上,偶尔能一睹滚动的喉结,看起来风度翩翩十分正经,他一脚踩着刀疤男人,一只手抬起,看着手表上的时间。
二十分钟后,呼啦啦来了一大群警察和医生,军装男人成功身退。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称赞。
等赵汝兰收到通知之后,文婷婷连同其余两名受害人被送进徐州市里的医院。
医院里等赵汝兰急匆匆坐着警车赶过去的时候,文婷婷已经醒来,在门口一见到是自己熟悉的人,豆大的眼泪从眼角没入鬓边。
左右两边病床上的受害人周围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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