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又到了周末,陈亦雅过来的时候木眠和祁肆言还没起床。
门铃响起,祁肆言起床给陈亦雅开门。
陈亦雅腿边放着两大袋食材,祁肆言打眼一看,都是木眠和自己爱吃的,祁肆言这辈子都没接受过什么母爱。
他这是沾了木眠的光,也享受了一把母亲的圣光普照。
食材被他轻松一提,放到了厨房。
“木木还没起床吗?”陈亦雅把食材拿出来放进冰箱里。
祁肆言点点头,因为木眠平时有课,周末的时候难得休,星期五的时候两人总会胡闹到很晚。
陈亦雅知道祁肆言平时很自律,倒不怎么担心他,就是觉得自己的儿子跟祁肆言比起来实在是太懒了。
她洗了手就要去把木眠叫醒。
祁肆言叫住她:“妈,您别忙了,我等会去叫小眠起来。”
陈亦雅笑着责怪他:“就是有你惯着他才这么赖床呢。”
祁肆言咳了一声,因为不常撒谎,耳尖居然有些烫:“他昨做作业到很晚,就让他多睡会儿。”
他看起来就比木眠成熟懂事,陈亦雅完全百分百信任他的话。
陈亦雅系上围裙,开始麻利地处理起食材。
听祁肆言这么说,倒让她想起了母子俩三年那段可以称得上是黑暗的日子。
那时候的陈亦雅完全没有劳动能力,两人的生活全靠木眠一个人去打工。
她白天待在家里没事做,就跟着小区里的老人们在巷子里溜达,学着他们捡一些塑料瓶纸壳什么的。
她身体不好,整天也是浑浑噩噩的,一天下来最多也就捡十个,还要被小区里的一些人恶言相向。
她们骂她,穿得这么好,有地方住人也干净,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还要来跟她们抢废品。
陈亦雅前半辈子被丈夫和儿子都保护得很好,从未接受过如此大的恶意,她眼睁睁看着自己好不容易捡回来的那几个塑料瓶子被抢走,哭得惊天动地。
后来的事情她记不太清了,她只记得,最后自己是被木木抱回家的,当天晚就去了医院。
她有精神疾病,意识时常恍惚,木眠从未在她面前流露出任何脆弱和埋怨。
仿佛照顾生病的母亲,对他一个未成年的孩子来说,是很轻松的一件事。
可她很清楚,木眠那时候最多一天能打四份工,早上五点就出门了,晚上有时候一两点才回,一天最多能睡三个小时,累得即使是坐着也能睡着。
这样的生活维持了半年,木眠才攒够了送她去住院的医药费。
为了照顾她,木眠在本应该风华正茂的年纪辍了学,放弃了自己的音乐梦想。
现在日子过得越来越好,木木也能继续上学,还有个这么好的伴侣。
陈亦雅把买来的早餐放在盘子里,端过去给祁肆言,说:“木木从小就爱赖床,起床气特别大,每次周末都要骗他出去玩他才会起来。”
脑海中浮现出木眠炸着**坐在床上发脾气的样子,祁肆言无声笑了起来。
笑容还未收敛,又听见陈亦雅说:“那时候明明是个起床都要撒娇的孩子,却一个人担起那么大的责任。”
陈亦雅说了很多很多祁肆言不知道的事情,是木眠永远不可能告诉他的。
“我在医院,他什么都不告诉我,每个星期固定来医院交医药费......”
木眠宁可自己吃泡面馒头,也不肯让陈亦雅受苦,还给她请了一个护工照顾她。
想起那时候,陈亦雅就心疼得不行,说着说着眼眶就红了:“他还那么小,我这个当妈的不仅没照顾好他,还让他这么辛苦。”
祁肆言抽了张纸巾递过去,也不知道怎么安慰,最后只能干巴巴地做保证:“妈,我会好好照顾小眠的。”
以后有他在,木眠不会再受苦了。
陈亦雅抬手擦了擦眼角,点点头,转身去了厨房。
木眠这一觉睡得特别好,一觉睡到自然醒。
屋外已是阳光明媚,烈阳高照。
房间里的温度却很适宜,木眠感觉到一双手落在自己的额头,轻轻帮他把细碎的发丝撩开,对方指腹上的温度微凉,应该是刚洗过手。
“抱抱。”他睁开迷蒙的双眼,两只手搭上了祁肆言的脖子。
高大的男人微微俯身,将人从温暖的被窝中抱出来。
木眠一愣,随即迅速用双腿夹住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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