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时宁发现了他的端倪,褚景也小心起来,只是他的演技属实是漏洞百出。
这日一早,浣衣局将干净衣物送至寝宫,时宁率先从群嬷嬷手中接过竹筐,笑道:“嬷嬷去瞧瞧汤药可熬好了?我来收衣物便是。”
嬷嬷迟疑半刻,答应道:“是,太子妃。老奴去看看,想必快了。”
眼看着嬷嬷朝厨房的方向离开,时宁将竹筐端进寝宫中。褚景一早去了隔壁书房,此时正在查看政务。
时宁仔细检查着送回的衣物,果然少了云锦镶边的丝帕。
这人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恶疾吐血还要躲躲藏藏?
时宁不动声色地将衣物放好,恰好嬷嬷也将汤药端了来,露珠小心将汤药放置在桌案上,问道:“姑娘,不给殿下送过去吗?”
时宁皱着眉,“不送,待他回房再喝。”她摩擦着桌案,脑中想到腿疾发作时他痛苦的神情,顿了片刻妥协道,“露珠你给他送过去吧。”
这下轮着露珠紧锁眉头,有些迟疑。
时宁拍了拍她的肩,声音带着笑意,“听话,快去,晚间我让厨房做你爱吃的雪花酥。”
露珠看着她微微撅嘴,时宁笑出声来,不明白她为何这般怕褚景。
走过廊道,露珠端着碟盘站在书房外,做了好一会儿的心理建设才敲响了门,若不是汤药再耽误就快冷了,她还能在外面耗一会儿。
褚景一身玄衣坐在虎皮榻上,肩上披着一件厚重的镶边狐裘,见露珠来目光却越过她朝着门外看去,没见到想要等的人这才看向露珠,问道:“太子妃怎么没来?”
露珠将汤药放置在他桌前,朝后退一步低声道:“太子妃在整理衣物。”
褚景眉头不自觉皱起来,冷笑一声,她整理衣物?平日这些事早就交给宫人去做了,何须她亲自动手?
“去唤她来。”
露珠又朝后退了好几步,“是,奴婢这就去。”露珠快步走出书房,脚步越走越快,刚到廊道处,只见时宁正在转角处等她。
“怎么,走得这般快,他还能把你吃了不成?”
露珠见了她脚步这才慢下来,“才不是。”她走到时宁身边,将褚景的话传到,“姑娘,殿下叫你过去呢。”
谁知时宁听罢反倒朝寝宫走,“不去。”
露珠狐疑地跟上,“怎么了姑娘,你与殿下闹别扭了?”
时宁回头一笑,“那倒不是。”
午间,本该到了午膳时间,褚景还是没从书房出来,群嬷嬷来传话说太傅来了,怕是要些时辰才会回来,便让时宁自行用膳。
时宁也没等他,独自一人吃饱了饭还午睡了一会儿。
睡得迷迷糊糊之时,只觉得耳边有温热的呼吸传来。时宁盖着锦被迷糊地摆了摆头,想用拉被子盖住头,谁知却拉不动。
突觉湿润的唇贴了贴脸,时宁猛地睁眼。眼前是褚景那张俊美的容颜,一双眸子直勾勾地看着她。
时宁顿时朝后靠了靠,咽了口唾沫,“嬷嬷不是说太傅来找你议事吗?”
褚景看着她的模样不禁一笑,“你睡迷糊了?不知现在是何时辰?”
时宁缓缓坐起身来,“没迷糊。”
褚景看她自己搭上披风,笑道:“你可知那些带回来的猫儿可将宫人们忙活了一通。”
时宁披上披风想要下床,“我昨日去瞧了,猫儿们长得都挺好,天气再暖和些就能放在殿外跑了。”
褚景笑了笑,冰冷的手一把握住她温暖的脚。
时宁冷得一惊,“干嘛!”
“暖暖。”
冰冷的手触及皮肤,时宁下意识地想抽回,却被他紧紧扼住,手心触及脚底,麻酥酥的感觉立马传来,时宁想笑却又笑不出声,因为褚景的手伸向更深处。
“殿下,太医说了……”话到嘴边被湿润的唇堵住,时宁支吾半天没说出话,倒是褚景的声音环绕在耳边,“你今日怎么不来书房?”
时宁猛地挣脱开他的手,果然病发后力气也少了不少,按照平日她定是挣脱不开的。
她大口地呼吸,缓过神来抓住被子抱在怀前,“不想来便没来。”
褚景也知道自己的身体肯定不能再行房事,便只是拉了拉她的腿,“为何不想来?”
时宁见他眸中灼意渐消,这才稍稍直起身子,故意板起脸道:“我生气了。”
褚景眉尖微蹙,指尖抓了抓锦被,“生气?所为何事?”
“殿下自己心里明白。”她杏眸微瞪,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
他当真倚着软枕沉思起来,长睫在眼下投出浅淡的阴影。忽而抬眼,语气带着几分迟疑,“莫非是怪我……不克制?”
时宁霎时涨红了脸,抓起软枕轻砸过去,“胡说什么!”
“那究竟……”他话音未落,忽见她指向屏风后的软榻。
“殿下还要瞒我到几时?”她声音里带着怒意,“那些吐血帕子……您为何不告诉我?”
褚景眸光微闪,伸手想拉她入怀,“不过是些小病症……”
“小病症?”时宁躲开他的手,手掌轻轻拍打他的肩,“你是大虞储君,吐血岂是小事!”烛火跃动在她泛红的眼眶,“若再这般不爱惜身子,明日我就去向陛下告状!”
他忽然低笑起来,染着药香的衣袖将她拢住,“原来是在恼这个……”冰凉的唇贴在她耳际,“那我日后不这样了,好不好?”
他亲昵的语气在耳边回荡,时宁不可思议地望着身边这个男人,他竟能如此温柔地对自己说出这番话来。
加之俊朗的面庞,时宁心中的怒气也平息了一半。
“那你日后可要记得自己说的话,莫要反悔。”时宁转过身小声道。
褚景将她抱在怀中点点头,“我答应你。”
时宁在他怀里僵了半晌,直到四肢都有些发麻才被他松开。她立即起身,故意选了离床最远的软椅坐下,杏色裙裾在椅面铺开如绽放的花。
褚景竟也跟着下榻,玄色衣衫松垮地系着,缓步坐到她对面,墨发披散的模样褪去平日威仪,倒显出几分少年气的执拗。
“我去瞧瞧猫儿。”她别开脸起身。
“我同去。”他随即跟上,狐裘随意搭在肩头,俨然是要黏到底的架势。
时宁终于忍不住瞪他,“殿下何时变得这般无赖?”
几日光景,窝里的小猫已蹿大了一圈,绒团似的互相扑咬着玩耍。褚景俯身拎起最胖的橘猫,那猫儿竟不怕人,反倒用脑袋蹭他染着药香的手指。
“灯会后便能放它们出来跑了。”时宁望着廊下悬挂的红灯笼轻声道,暖光映着她侧脸,将睫毛染成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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