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硫阳道州,万仞绝域深处,一处被时空乱流扭曲、寻常修士神识难及的险恶之地。
这里,一座宛如远古巨兽脊骨堆砌而成的神殿,沉沉地伏卧于地脉煞气汇聚的渊薮。神殿不知经历多少纪元,通体漆黑,表面布满天然的、仿佛蠕虫爬行留下的扭曲蚀痕。空气中弥漫着古朽、衰败的气息,混杂着一种能侵蚀神魂的、微甜的铁锈腥味。这便是“九幽神殿”,一处早已被主流文明遗忘,却在阴影中永恒存在的禁忌之所。
神殿的核心主殿,空间远比外部所见更为辽阔深邃。穹顶高悬,其阴影中有无形的巨物在缓慢蠕动,投下变幻不定、如同活物脏器脉络般的巨大阴影。四壁并非实体,更像是凝固的、翻涌的暗物质,偶尔有猩红的符文一闪而过,转瞬又被浓稠的黑暗吞噬。唯有中心区域,被一种惨绿色的、毫无温度的灵火微微照亮。
火光摇曳处,勾勒出一个赤裸上身的年轻男子轮廓。他身姿挺拔,肌肉线条流畅而充满**性的力量,但此刻,那张原本俊朗的脸上却因巨大的痛苦而扭曲狰狞。细密的汗珠滚落在他布满胸膛与臂膀的玄奥魔纹上,竟发出轻微的、如同冷水滴在烙铁上的“滋滋”声。
那些魔纹!它们不再是简单的刺青或烙印。它们在蠕动、在呼吸、在贪婪地吮吸着男子体内翻腾的精血和某种更深邃的潜能。如同亿万条细小的、活着的毒蛇,在他皮肤下游走、缠绕、编织,焕发出一种不祥的、时而幽蓝时而暗紫的光晕。每一次光芒的波动,都伴随着男子一声压抑在喉咙深处的闷哼,仿佛有无数烧红的钢针在他骨髓深处穿刺搅动。这不是力量的灌输,更像是一种生命本质被强行撕裂、嫁接、重构的酷刑。
他死死咬着牙,紧闭双眼,全身肌肉紧绷如铁,对抗着那抽筋伐髓般的剧痛,同时,一股惊人的气势,混杂着狂暴、阴鸷与近乎野兽般的野望,从他身上不由自主地弥漫开来。这股力量正试图冲击一个无形的瓶颈,却被他以莫大的意志死死压制着。
嗡——
神殿中央那片最为浓郁的黑暗,骤然沸腾!
浓稠如墨的魔气凭空汇聚,翻滚、凝结,幻化出无数可怖的异象:咆哮挣扎的狰狞兽首、啃噬着虚幻血肉的魔影、裂开无声尖笑的大嘴…这些异象瞬息生灭,最终凝聚成一个散发着绝对死寂与极致邪恶之感的巨型骷髅头骨。这头骨并非寻常骨骼的惨白,而是如同最深邃的虚空,能将一切光线吸噬殆尽的黑曜石色泽。眼窝深处,跳跃着两点猩红到刺目的火焰,那是超越认知的、纯粹的“恶”之具现。
“吾赐予你‘九幽不灭魔纹’之种,此乃通往太古魔神之路的钥匙,是超越化神,触及道尊领域的无上伟力…”骷髅下颌开合,发出的声音并非震动空气,而是直接在空间结构、乃至聆听者灵魂最深处响起。冰冷、空寂,不带一丝情感,却又透着碾碎万物的威压。“……然,你却压制己身境界,迟迟不让魔种彻底生根发芽。是在畏惧力量的代价?还是对吾存有疑虑?”
那声音响起的刹那,整个神殿的空间仿佛凝固了,连无处不在的“滋滋”声和男子痛苦的喘息都瞬间消失。那两点猩红的火焰,如同最冰冷的审判之眼,洞穿了男子所有的伪装。
被那目光凝视,承受着灵魂层面的碾压,赤裸上身的男子脸色瞬间惨白如纸。那痛苦的扭曲瞬间被一种发自本能的恐惧所替代,甚至连身上的魔纹光芒都仿佛被压制了一瞬。他根本没有任何迟疑,猛地睁开布满血丝的双眼,挣扎着从剧痛中挤出力气,以最卑微的姿态匍匐在地,额头重重磕在冰冷的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主上息怒!”他的声音因痛楚和恐惧而微微发颤,但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充满了刻意的驯服与惶恐,“回禀主上大人!并非在下心存芥蒂,更非胆敢抗拒主上恩赐的无上魔功!实乃…实乃最近炼化魔种,精血耗损过剧,本源略有亏虚,为求稳扎稳打,万无一失,才暂时压制魔种的最终融合…待得气血稍复,定当全力冲击,不负主上所托!”
他抬起头,脸上痛苦与恐惧交织,却努力挤出一丝狂热:“主上大人再造之恩,恩同再造!赐予我如此伟力,又动用通天手段,替在下遮掩天机气数,抹去一切存在痕迹,令诸天之上那位道尊亦无法察觉在下被挪移至这硫阳道州…此等恩情,在下粉身碎骨亦难报万一!愿以此躯,此魂,此身承载的每一分力量,为主上效死!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助主上挣脱九幽深渊枷锁,重返人间界,重掌诸天秩序!”
他这番话看似说得情真意切,惶恐中透着誓死效忠的狂热。然而,他那因匍匐而隐藏在阴影中的眼眸深处,一丝刻骨铭心的怨毒和隐藏至深的算计却一闪而逝。
“哼!”一声冷哼,宛如万载寒冰凝聚成的巨锤砸落,不仅冻结了空气,更让男子的灵魂都为之颤抖,几乎要被冻结崩碎。骷髅眼中红芒暴涨。“巧言令色…或许有三分真话。”那空寂的声音带上了不容置疑的威严与赤裸裸的警告,“记住你对吾立下之本源血誓!吾为你遮天蔽日,从神州抹去了时空痕迹,不惜耗费本源神力将你从地星那蝼蚁战场挪移至此硫阳道域,并非让你来此消遣游乐,纵情红粉!”
神殿内的魔气如同有生命般翻涌得更加剧烈,凝聚的骷髅轮廓更加清晰可怖,仿佛要挣脱某种无形的束缚。“硫阳道州,这埋葬太古荣光、禁锢诸天神魔的遗弃之地…万年沉寂将破!”骷髅的声音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古老与迫切,“风暴将起!乱象已生!
天遗族蛰伏仙归荒原万载,如蛰伏毒蛇,蠢蠢欲动;那些披着‘犹神教’外皮的蜥蜴爬虫与‘古神’残渣正急不可耐地想要统合所有被遗忘的角落;更有神兽后裔的狂躁兽吼在遥远处响起,其目标直指那爬虫族掌控的‘瑶池星宗’…乱!大乱将至!这正是吾需要你的时候!”
骷髅的眼窝死死盯住地上的男子,那两点红芒几乎要灼穿他的神魂。“吾要你,必须在变乱爆发之前,让魔种彻底成熟,晋升‘灵觉境’!然后,替吾潜入瑶池星宗…找到他们祖地守护的…那件‘东西’!”一股极其隐晦、却蕴含着一丝时间错乱感的意念传递出来,锁定了男子的神念核心,“届时,以那‘东西’为引,吾之意志将跨越九幽深渊的界限,短暂降临此界!
完成此事,你将是吾归来的第一功臣!”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毁灭性的力量:“记住!吾能赐予你这撕裂虚空的力量,也能在弹指间将你从存在层面彻底抹去,连同你心中那点可怜的算计和仇恨,一起化为虚无!不要挑战吾的耐心,蝼蚁!”
最后的“蝼蚁”二字,如同带着法则的力量,狠狠凿在男子心灵深处。他的身体控制不住地剧烈一颤,几乎要咳出血来,头颅埋得更低。
“谨遵主上法旨!绝不敢有片刻懈怠!”他用尽全身力气嘶吼出来,声音带着破音的恐惧。
轰!凝聚的骷髅魔影发出一声无声的咆哮,周围的兽首魔影随之幻灭。浓厚的魔气如同退潮般迅速回流,融入神殿四壁的黑暗之中,那令人窒息的威压也随之消散。
仿佛过了很久,又或许只有一瞬。趴伏在地的男子才敢微微抬起头,后背已被冷汗浸透。古魔消失了,但那股恐怖的烙印如同附骨之蛆,深深根植于他的神魂深处。
他缓缓直起身,动作僵硬而艰难。脸上卑微恐惧的表情如同冰面般迅速融化、龟裂,最终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如同万年寒潭般的阴沉与死寂。
那深邃的眼眸中,压抑了不知多久的滔天恨意骤然爆发,像一头被囚禁的凶兽,扭曲了他的五官。但很快,这恨意如同沉入无底深渊的巨石,被他用难以想象的意志力强行压制下去,再次隐没于深潭之下,无影无踪。
紧接着,一种更为危险的情绪如同岩浆般喷涌而出,瞬间占据了他所有的意识——贪婪!对刚刚那足以让天地变色的力量的贪婪!对即将能掌控自身命运的贪婪!更为致命的,是对古魔所提、能助其真身降临的那件“瑶池祖地秘宝”的贪婪!
“我的…一切阻碍我的…都该抹去…那些道貌岸然的…那些负我的…”他眼神中泛起一丝不正常的赤红,口中发出意义不明的、如同梦呓般的低语,身体无意识地颤抖着,带着一种诡异的兴奋和癫狂。
强大的魔纹随着他情绪的剧烈波动而光芒流转,仿佛活物在皮肤下剧烈搏动。他抬起手掌,痴迷地看着掌心一道道如同活体血管般微微鼓动的魔纹,感受着那几乎要撕裂这具肉身的磅礴力量。
就在这时——笃…笃…笃…殿门外,传来三声轻巧的叩击声。
声音并不大,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柔媚入骨,仿佛带着钩子,直钻人的心底,瞬间将男子从那癫狂状态的边缘扯回。“禀~~少宗主~~~”那声音甜腻得如同沾满了蜜糖,每一个音符都带着一种慵懒而诱惑的颤音,“据雾崖那边的探子回报,天遗族的先锋,那位三目的‘力鼎师神将’,刚刚现身了呢。”
这声音的出现,像是一盆冷水,瞬间浇熄了男子眼中那病态的狂躁。他眼神一凝,暴戾的赤红如潮水般退去,恢复了深沉与锐利。他深吸一口气,仿佛将空气中残留的魔性气息都吸入了体内,周身那不受控制的魔纹波动也随之平复下来。
心念微动间,一件流淌着暗金色泽、触感似水非水、似丝非丝的软袍瞬间覆盖在他赤裸的上身。袍服贴体,勾勒出精壮肌肉的轮廓,更隐约可见胸膛处几道最强盛的魔纹透出的深邃暗芒。
“进来回话吧,璐瑶。”他的声音已经恢复了惯常的沉稳,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再无半分之前的失态。
殿门无声地向内滑开一条缝隙。一道窈窕的身影如暗夜中最诱人的毒藤,轻盈地滑了进来。
她的容颜堪称倾国倾城,眉眼间尽是浑然天成的媚意,眼波流转处,仿佛蕴着千种风情、万般柔水。一头及腰的深紫色长发微微卷曲,慵懒地披散在肩头。身上穿着一套紧致的、带着后现代科技感的黑色劲装,完美地衬托出惊心动魄的腰臀曲线。
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双修长到惊人的玉腿,包裹在一层泛着微妙哑光的黑色丝状物中——那并非凡俗的织物,更像是某种活性能量凝成的生物甲壳,反射着幽暗的光泽,充满禁忌的吸引力。她赤足踩着一双以某种奇异晶体制成、镂空雕饰、高得离谱的“鞋跟”,每一步落下,都带起一阵令人心痒神摇的香风,如同踏在人的心尖上。
这被称为璐瑶的女子,扭动着水蛇般的腰肢,带着一股足以让圣佛沉沦的香风,款款走到男子身边。她无视了刚刚这大殿里还充斥着能让普通修士魂飞魄散的魔气与威压,也似乎完全不惧怕眼前这位“少宗主”身上正散发着不稳定、足以撕裂寻常金仙的强大力量。
她极其自然地将柔软的身躯贴近,螓首微侧,几乎将润泽的红唇贴在男子的耳廓上。她那只仿佛没有骨头、白皙细腻到极点的手,轻轻从他敞开的襟口处滑了进去,准确地抚上那件暗金软袍之下、覆盖着玄奥魔纹的坚硬胸膛。
“萧少~~~”她的声音带着丝丝撩人的喘息,温热的气息如同羽毛般搔刮着他的耳垂,“奴家好几天没得见到您了呢,想得心口都疼了…您不知道,这几天为了给您打探消息,奴家在外面可是奔波劳碌,风吹日晒雨打的,跑了好几个险地呢…人家身子骨都快散架了…”她的手指在那坚实、带着炽热温度(不知是体温还是魔纹残留)的胸膛上画着圈,娇嗔道:“您还不快点…好好地…奖励一下奴家么?”
那酥软入骨声音带着无解的魅惑魔力,直透神魂深处,摄人心魄,足以让铁石心肠化作绕指柔,让尘俗的那些清规戒律瞬间崩解。
被称作“萧少”的少宗主垂眸,目光落在璐瑶那双仿佛盛满荡漾春水、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狡黠的眸子上。他清晰地看到了那里面毫不掩饰的欲念、邀约,以及一丝若有若无的…试探?甚至是更深层的、与这旖旎氛围格格不入的冰冷审视?但这一切都被那满溢的情欲完美地掩盖着,如同危险的曼陀罗花下掩藏的毒刺。
他嘴角勾起一抹邪魅而危险的弧度,那只未被她触碰的手抬起,用指尖有些粗暴地挑起她精致的下巴,迫使她仰起脸,直视自己那双深不见底、已看不到任何波澜的黑眸。“呵…”一声轻笑,带着魔性刚刚平复后的沙哑与一丝被挑起的**,“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你这天生媚骨的小骚蹄子。”
他的气息陡然一变,变得极具侵略性,身体内刚刚被压制下去的魔元似乎再次微微躁动起来。“不过…看你如此‘辛劳’,带回了如此有趣消息的份上…”他声音压低,每一个字都如同带着钩子,“也罢。正好本少宗主体内那汹涌的‘魔功’,被你这一身媚香撩拨,尚未完全平息…”
他那只插入她衣襟内的大手猛然一用力,感受着她娇躯骤然绷紧的细微颤抖。“那便…便宜你了…看看是你的‘媚骨天成’厉害,还是吾这‘九幽魔体’霸道!”话音未落,一股强大的吸力裹挟着两人,瞬间消失在原地。
空旷、阴森、流淌着残余魔气的九幽神殿主殿内,只剩下那惨绿色的火焰在无声地摇曳。然而不过一息之间,一股全新的、带着极致纠缠的激烈风暴就在殿宇深处某个隐秘的空间内轰然爆发!
没有具体的嘶喊,只有肉体与神魂层次最原始、最狂野的碰撞声浪在扭曲的空间壁垒中回荡。是征服?是沉沦?是互相吞噬?还是…各取所需?那声音如同万军冲锋,又如两尊巨兽在虚空中角力、腾山赴壑、抵死缠斗,谱写着一曲最为原始疯狂、充满力量与欲望交织的“厮杀”乐章。魔纹的暗光在其中明灭不定,隐隐还有女子亢奋到极致的呜咽与男子低沉如兽的喘息被激烈能量的洪流冲散出来。
这是魔道殿堂中最荒诞也最契合的一幕。情欲、算计、力量、控制…在这硫阳道州最隐秘的角落,成为涌动暗流中最鲜活的注脚。而在殿外,这片被遗弃的绝域,无声地孕育着足以颠覆一州、冲击地星的大风暴。
天遗族的身影在雾崖浮现,如同投入滚油的一滴水;神兽的怒火在遥远处蓄势,目标直指那座象征道州部分秩序的瑶池星宗;而那件神秘的“瑶池祖地之物”,已然成为多方博弈的焦点。硫阳道州,这个地星万族倾轧、仙古杀伐延续的战场缩影,正迎来山雨欲来风满楼的窒息前夜…
深空,HD1星云边缘。
这片宇宙的黑暗,浓稠得如同凝固的墨汁,只有极其遥远的背景恒星群散发着微不足道、且被无尽距离稀释得近乎无存的微弱光辉。绝对的死寂,是这片虚空永恒的主题。
星辰银辉号庞大的躯体在虚空中以惊人的相对静止姿态悬停着,它外壳上流动的微弱能量护盾,是这片死黑幕布上唯一的光源,像一头蛰伏的银色巨鲸。舰桥内部,气氛却是一片压抑的焦灼。
“舰长,探测器阵列功率已提升至115%临界阈值!持续扫描时间:720标准星时!目标空域……绝对真空,空间曲率无异常,能量波动……零。”一个疲惫而带着难以置信的合成嗓音打破了操作台前的沉默。
说话的是舰船主工程师萨多洛,一个身体覆盖着灰色角质层、头部呈流线型、六只复眼闪烁着疲惫红光的智慧生物。他面前的屏幕上除了代表“无”的灰绿色空白,再无他物。
就在十一天前,也就是720星时之前,一颗活生生的、散发着微弱生命气息的、处于青铜时代的蓝色星球,如同宇宙舞台上最华丽的魔术,毫无征兆地从虚无中跳跃而出,就紧贴着他们悬停位置前方不远处,其公转轨道甚至近乎贴着一颗巨大的、直径约是玄阳星系主恒星1.3倍的炽热棕矮星大气外围飞行。其轨道精密而怪异,似乎利用了某种反引力场维持平衡。它的出现,让星辰银辉号上所有探测仪器瞬间瘫痪了一秒,引发了刺耳的警报风暴。
更令人心跳加速的是,从这颗星球表层散逸的微弱热信号、原始的电磁噪音、以及初步光谱分析得出的元素构成……与他们帝国中央数据库里那封存已久、被列为SSS级绝密的“家园日志”残片中描绘的梦幻之地——“地星”的原始模型,相似度达到了惊人的98.7%!
兴奋,无以言表的兴奋瞬间席卷了舰桥!经历了两次毁灭性的星系战争,终于在M82星云破碎的废墟上重新崛起的“光年帝国”,一直以来的目标之一就是寻找那传说中的“根之母星”。古老的日志残篇不仅描绘了那颗蓝色星球的美丽,更模糊地记载着那里藏着关于宇宙的终极奥秘,以及……他们的先祖!甚至有捕风捉影的传说提及,那里存在着超脱科技文明的终极存在——“仙”!那是整个已知宇宙文明都心驰神往的根脉瑰宝!
虽然眼前的星球文明等级低得可怜,刚触及青铜时代,但这反而印证了日志的真实性——他们找到了尚未发展起来的“母星”雏形!
舰长图斯几乎立刻就下达了登陆探索的命令。帝国耗费天文数字的资源,甚至抵押了几处关键矿脉才从“星墟黑市”淘换来这艘二手星际飞船的终极目标近在咫尺!这艘名为“星辰银辉号”的舰船,虽然据说是远古仙琴座某个失落仙族文明的科技遗物改造而来,性能强大(并无月星的肉桠状的息壤和矩阵存在),但横渡星河三十年方抵达此地,每一个帝国拓荒者都渴望着荣誉与……可能的无穷财富。
“舰长!请务必谨慎!”萨多洛工程师尖锐地打断众人:“宇宙文明接触守则第一条!绝对禁止对低等智慧文明进行直接干涉!尤其是发展程度低于Ⅲ级的初始文明!我们的存在本身,我们的每一个粒子辐射,都可能对他们脆弱的文化、科技、甚至社会结构造成毁灭性的‘污染’!观察!我们只能执行最高等级的隐秘观察和科学数据采集!”
图斯舰长强压下沸腾的热血,额头闪烁着理智与冲动交织的光点。工程师的话是对的。帝国需要星辰源矿,但帝国的命令也只是“先锋探索与勘探”,所以他们作为先锋舰队,需要伪装成探索者和文明使者来搜寻地星宇宙并进行观察任务。他最终下达了命令:“停止登陆准备!全舰进入最高等级的隐匿模式!开启全方位科学扫描阵列!我要这颗星球每一粒尘埃的完整图谱!”
然而,就在科学家和操控员们刚刚将精密的探测矩阵指向那颗蓝色星球不到一个星时,奇迹再次发生了——以同样的、毫无物理征兆的突兀方式,整颗巨大的星球……凭空消失了!
就像一个拙劣魔术师手中的道具球,眨眼间无影无踪!前一秒还在轨道上运行,下一秒,那片空域只剩下深邃、绝对真空的黑暗。所有的探测信号瞬间归零,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集体幻觉!
这一消失,就是整整十一天(720标准星时)。图斯舰长和他的精锐小队成员们,如同被遗弃在宇宙边缘的石像,在死寂的舰桥中,看着萨多洛工程师率领科学团队将那片区域像梳头发一样反复扫描了无数次,结果始终是令人窒息的空无。每一次刷新屏幕上的“无异常”结果,都像冰冷的锤子敲打在心脏上。失望、焦躁、被戏弄的愤怒在无声中弥漫。甚至有人开始质疑萨多洛的数据和机器可靠性。
就在争论即将爆发的临界点,一个更加疯狂、几乎颠覆物理法则的构想从萨多洛口中挤出,他的复眼闪烁着推演光芒带来的亢奋蓝光:“舰长……我……我有一个可怕的猜测!也许它并非消失,而是……被双重锁定了!
锁定在一个跨越两个平行宇宙的多项轨道上!它同时在围绕着两颗不同的恒星运转——一颗在我们这个宇宙,一颗在……我们无法观测的另一个宇宙!我们的宇宙这边是11天(720星时)一个循环?另一个宇宙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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