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乙行经魂脉成,阴阳二分同同道归。时日匆匆,眨眼将将两年过去,云舟上又一次跟着初明前往逍遥内门的兰泱收回看着窗外之景的双眼,微蹙着眉头问初明:
“二伯,两年都快过去了,常乐她们怎么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您不是说掌门将她们带走就绝对不会有事吗?她们要是再不出来,可就赶不上百年大会的最后报名时间了!”
初明靠在红木嵌瓷板画如意云纹圈椅上翻看着书册,闻言抬头捻着短须道:
“安全是一回事,但掌门那时特意交代我们一句濯莲境的难度,估摸着就是不会出手帮着她们出来,有得必有失,这次能不能赶上这个扬名机会,就看她们的运道了。”
兰泱抿了抿红唇道:“说什么看运道,不是有对密境的一部分使用权限在,轻易根本出不来。
您也说过那蠢鸡自己都没本事主动打开密境,她们才几个人?在比她们高阶的密境中独自摸索估计还勉强呢,哪里轻易找得到出来的口子?”
初明好笑的摇摇头,安慰道:“这有什么要紧?便是没法子赶上院内报名,回头直接以散修身份参加也可,不过是绕个弯子而已。
只要他们能在散修中进到前三百名,照样能一同去冀州参与九州修士大会,那时不还是以逍遥派弟子身份去的,你不会对你的那些好友这么点信心也没有吧?”
兰泱嘟囔一句:“散修那边也最多不过向后延半年,之后再到的人也就只能做旁观者了!”
不过也不用初明再说什么,兰泱自己撇下这茬,忽想起什么问初明道:
“二伯,我怎么好久没看见姐姐了,她还没回来?这次大会她不想参加了么?
若是回来了,她便是再不耐烦我,也不至于听见我受伤这么严重,却连个面都不露的!”
初明一听兰泱提起含丹,面色严肃了一瞬间,随即又放松下来,将手上的书册放下,起身道:
“她到时回来自会露面,你再问她不就是了?好了好了,今日休息时间已到,赶紧去修炼去,实战试炼就要来了,未免比斗中灵气不支持,你现在要抓紧时间多固固气海。”
兰泱本有一丝奇怪,可听初明这样一说,立马把这点事抛去脑后,在椅上歪着身子央求道:
“再歇一会,实在修炼太久了,我可好久没见这么美的风光,二伯,再让我放松一会就好~”
说着还捏着两根手指在眼前比了一小点,初明一副忍着笑的模样道:“那就允你再歇一会,,我那还有个物件正在温养中,你自己自觉些,可别玩太久了啊!”
兰泱赶忙挥手道:“知道了、知道了,二伯你快去吧。”
初明在转身刹那面上放松表情敛去,一张脸紧紧绷起,显得极其不高兴。
而兰泱在初明出门后,娇俏灵动的小女孩神色也渐渐消失,转代的是一股难解的愁闷遮暗了她如花般的面容。
濯莲密境的玉凤底部,常乐神魂又聚在那处清幽和暖的空间内。
不同于最初进到此处的不知不明的状态,她十分认真的看着面对她盘坐的,和她真实长相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虚影!
可她已经不如最初见到之时那么震惊了,常乐习以为常的仿若在照着镜子,对照虚影背后显出的两幅大不相同的经脉走向图,琢磨着以魂力在虚影身上相同位置挪来移去。
嘴上还嘟嘟囔囔的:“这样、在这边连上去,啧!这不是对的吗?真是奇了怪了,那我怎么老是聚不起来?总不能是我的气海这么折腾了两年还没温养到位吧?”
常乐皱紧看不见的眉头,又来来回回的看来看去,对着行经图演算个不停。
这处静谧的空间看不出时间流逝的痕迹,不知过去多久,突然,常乐双掌悄声一击道:
“有了!太乙,卯木之本,本来木气传水湿之气,形风之穴,湿水膨开应带出横行风流,而神魂之气从上行下,就该和虚图上同样行走才是。
但我不单是木灵根,还有个同等的火灵根在,那我以气海为中,行神阙...不行,要是这样,那不就还要下行至外陵再往上折一道吗?
而且上下直将整个气海圈起不说,而神阙关元作为气海循环连经的重要穴位,本身是存了水土二气的,可我是火木灵根,还是隔一层来得好。
要么从右直上走下脘,可这样一来,下必连左行腹结,须下过曲骨才行,我现在能强行打通曲骨吗?要不下边先过关元,最多费事一段时间,将神魂中粘上的土灵气在过滤掉。
这上面也说只要最初凝成的魂经脉在第二次经脉循环凝成之前是可以挪移的,不过是费力些而已。
回头我早一些将曲骨打通,再想法子将魂经脉往下挪好了,这样就是将气海圈在内,连成阴阳循环,再外接上行就可以了吧?”
她反复推敲这个想法,又在虚影上来来回回试验,想想又嘀咕道:
“上行神魂结木气,下行神魂交火气,即行至这边相交,就上行会不会太过短暂?要么再绕回原处依下行之路向上?”
随即自己否认道:“不行,这样魂经脉整体循环的平衡就被我弄坏了,还是得在这边交首上行。”
看着确实能连接,而连上后在虚影体内也能如常运转,而不是顷刻散去,这就说明她这个法子确实实在可行。
常乐想到就要干,只是多瞟了一眼,又看着在虚影腹间比之其背后魂灵经行经图上多绕出一个大圈,运行经脉穴位的魂灵经还颇有成就感道:
“我这多想出来的一段是不是该取个名号?”
随即想到什么,有些心虚的转了转虚无的眼珠,悄声自语道:
“我还是说一声的好,行不行的,说过再试和不说就直接干对阿斐来说还是不一样的。
再说,一人计短二人计长,阿斐于修行一道上又实在的是强于我的,思虑总比我周全稳妥些,万一我这有什么不妥当我又根本不能知道的地方呢?
嗯,阿斐是个好夫君,那我也得好好做个好妻子才是。”
这样想着也就按捺下了那一股子冲动,常乐随即熟练的散去对这处空间的注意。
而后一晃神,她就直接清醒过来,看着还在吸收她反哺出来的灵气的子斐,她便向后一靠,心下又在反复琢磨起这个想法的可行性来。
不一会,子斐收完最后一点熟悉的灵气,睁眼看向一边的常乐问:“怎么了?”
他掐指算了算又说:“那尚在温养的灵器现在还没到进一步锻炼的时间吧?”
常乐见着愣了一下,随即直起身握着子斐的手腕快速看了一圈,便喜道:“你的身体已经可以开始蕴集灵气了!”
子斐点头,启唇笑道:“虽魂识依旧无法动用,导致灵气恢复速度非常慢,但这也是个好的开头。”
常乐大笑道:“喜事、喜事!”
子斐虽平常看惯了常乐时常带笑的模样,却十分少见到她这般大笑,看她这样为自己高兴,打心底里泌出甜蜜,不由跟着弯起眉眼,笑容深深。
常乐等那股强烈喜悦散去,才含着笑又问:“既你魂识不可用,那你怎可不用对照天时,随手掐算时间?”
子斐笑言:“我受伤之前就已处于元后炼神还虚阶段,既把元神与灵体相结合,已是修出灵识,半处于无需特意分出魂识来间接调用灵气的境界。
是以虽元神依旧还处于自我半封存状态,但依如今可少量调动的灵气,至少一些一阶的小术法已经可以用出来了。
你们这两年不也在练习怎么用最少的神识调动体内最多的灵气吗?于此亦有一些异曲同工之妙。”
常乐早已将子斐揽到身边来,听至此不由对和顺依着她的力道靠在她身上的子斐好奇道:
“怎么说,我们这不是为了减少神识引起的波动,没法子才这样干的,听你这样讲,难不成这还能是单独一个法门不成?”
子斐自发的在常乐怀中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靠着,见她这样问便笑道:
“自然,这除了是为减少使用灵气时的神识波动,其实也是在用另一种方式尽量精炼神识,锻炼主意识。
进而缩短神识反应,缩小调动灵气的时间,从而加快术法发出时间。
这是此前有修士从进入炼神还虚中得出的灵感所造,这一方法因他而专出一册,我依稀记得好像还有专门的名字,是以那个修士之名为冠。
嗯...是了,叫做苍氏炼神要术,不过因时间太过久远,其作者真实姓名却至今无从考证。”
常乐指尖不住绕着子斐发丝,点头道:“既然如此,我就放心了。”
子斐又问了:“你还没说这会子醒来准备做什么呢?”
常乐这才想起来是有事要对子斐说,忙将自己在青云炼神决初凝魂经脉上遇到的问题和想出来的解决办法一一说与子斐。
子斐听了,沉吟不语,良久才直起身,坐起来道:“你引着我的灵识走一遍你的经脉看看。”
常乐依言将手腕翻转放在他手心,子斐二指搭在她内腕上。
她只觉得一股像是五行灵气,却比之寻常五行灵气更加温和柔润且有着几分熟悉的灵气自内关穴而入。
常乐的神识赶忙引着这股在内关穴没有方向,来回打转的灵识往青云炼神决行经路上带了一遍。
还特意又带着子斐的灵识虚过了一遍她预想改出的经脉魂经脉运行之道。
看毕,子斐拧着眉朝常乐看了一眼,常乐会意,忙将纸笔连着一张束腰内翻雕梅炕桌摆在子斐面前。
子斐执笔就在灵纸上快速推演起来,常乐靠在一边看他如何演算,半响后,常乐看着纸上最新的一张经脉运行图道:
“自太乙下到外陵,再从神阙与关元过?我一开始就是这样想的。”她拉着子斐和他说了自己的想法。
子斐皱眉道:“气海本数为五行循环,甚至连神魂内腑皆服五行,是以你虽为火木灵根,神魂为何不能带上其它五行之气?”
他又指着自己推算出的魂经脉行图:“就算先不谈五行相生之说,只说阴阳循环相合,气海上阳下阴,而你的木火灵根则是刚好与气海阴阳相合的上阴下阳。
你的神魂出太乙若是隔了一层过下脘与曲骨都只勉强合了半数阴阳,更何况你上行下脘,可下行引得还是关元那一路?就下方强盛而上方虚弱这一点,你这就不是长久之法。”
又抽出第一张由常乐自己琢磨出来的那个魂经脉运行图,再拿起青云炼神决本来的运行图严肃道:
“你再看,它本就是自太乙直下,过外陵穿气海后直上回识海又下流存太乙,是为一周循环,你为何因着折转一道,就要将它改行腹结与下脘之处?
下脘在气海之外,也就是说上行神魂与木气之间除了阴阳强弱外,又要比起下行神魂与火气之间隔了一层。
这会让你神魂中的火木本源偏向火,导致神魂亲火灵而远木灵,结果就是你的火木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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