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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 第 45 章

陈遥还以为他是漫无目的的带着她随意行走在宫中,原来是早有打算,直奔此处的。只不过因为陈遥不认路,而误会了。

“我不是说过,入谢府前,我便住在此处了,”

“这里,才算是我真正意义上的家。”

一阵风起,将他的声音吹散,陈遥看着他推开因年久失修,而变得沉重的宫门,听见他的声音再次飘散在夜色中,又低,又沉。

“阿姐,要来我家做客么?”

陈遥看着眼中带笑的谢书庭,他鲜少在自己面前展颜,说出那句话时,却带着柔和的笑意,令她微微一怔。

谢书庭这人性子落拓不羁,有时为人亦是古怪异常,却实在是貌美。

那张脸时常让陈遥愣神。

谢书庭将手放在早已金漆脱落的大门上,其上的裂缝纵横如老人额上的纹路。

推开宫门时,传来一阵吱呀作响之声。朱红的宫墙如今斑驳成灰白,经过雨水同岁月的一道冲刷,墙皮剥落处露出内里的泥胚,像是斑秃了的野兽,静默的匍匐于皇城一隅。

陈遥跟在谢书庭身后,经过那道旧的不成样子的门槛,不如其中。四下望去,庭院深深,却深不过此间近十年来的死寂。

冷宫年久失修,自然也无人打理,宫苑内的杂草已近半人高了。

宫墙内的只有一株老银杏树歪在院子里,半死不活的将自己的枝桠伸向这寂静的暗夜星空。

院子里的杂草被人清理出来一小片得以下脚,看着谢书庭轻车熟路的沿着那片路往殿内走去,八成也是他昨夜打理出来的。

“阿姐知道这皇宫中,哪里的乌鸦最多么?”

整座宫殿死寂一片,时不时却能听见有飞禽扑棱翅膀的声响,陈遥循着声音抬头去看,银杏树上果然时不时落下一只漆黑的身影,不多时便由闪着翅膀离开。

“小时候,我最羡慕它们,无拘无束,来去自由。而我却只能被关在这座冷宫,吃着残羹冷食,被阿奈强逼着试蛊,认蛊。”

谢书庭掏出匕首,他走在陈遥先头,边走便清理宫苑中的杂草。这些半人高的杂草早已干枯,十分轻易便能将其斩断。

陈遥作为整本书中唯一拥有系统这个金手指的npc,却也只能是管中窥豹。系统于她的作用,几乎没有积极时刻。所以对于谢书庭的过去,她一无所知。

只知道他大约五六岁时被太后扔给谢宁带回了谢家,此前都经历了什么,并无从知晓。

只是原主这具身体十分偶尔的会做些梦,除了和马奴厮混外,偶尔也会梦到谢书庭。不过都不是什么岁月静好的场景罢了。

大多是她折磨他的画面。

谢书珍本人实在算不上什么好人。她并非如今被规训过的符合世俗认知的女性。原主的母亲,永华郡主尚在人世时,便和如今仗着皇后之势的苏呈炎差不多。

因着不满先帝为其指的婚事,所以成婚后,日子过得鸡飞狗跳的。当时的前郡马最后竟被逼至上吊。此事还曾被当时的上京城民众当作热闹一般,闹得沸沸扬扬,众说纷纭的。

有个做姑母的太后,自然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消停了一段时间的永华郡主后来二嫁了空有爵位,却无实职的谢宁,几年后生下了谢书珍。

夫妻两人没过两年恩爱日子,自然后来这夫妻之名也就逐渐趋于名存实亡了。

永华郡主为人狠辣,颇有些萧太后的风采,纵使后来病逝,但有母如此,原主的性子自然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比谢书庭大两岁,谢书庭入府后,没过几天安稳日子,便被谢书珍欺负成府中地位卑微至极的境地。

思及此,陈遥不禁更加同情谢书庭了。出宫前住在冷宫,进了谢府日子更是没过多少。住在冷宫被逼着认蛊,住在谢府又被原主折磨。

陈遥跟在谢书庭身后走得很慢,瞧见谢书庭骤然回身,陈遥定住步子,等着他说话。

却见谢书庭皱着眉头,凑上来漠然睥睨着她:“阿姐这表情可真稀奇,拜你所赐,这些年我在你手里过得可是十分精彩呢,如今阿姐又摆出一副可怜我的姿态,”

“你这人还真是阴晴不定,难懂的很呢。”

闻言,陈遥没有在意他讽刺嘲弄的语气,只是轻眨了眨眼,表达自己的疑惑:“阿奈是谁,为何逼你试蛊认蛊?”

许是清理杂草太过无趣,谢书庭随意落脚于一处砖缝长着杂草的空地上,靠在宫苑的廊柱上,歪着脑袋,突然十分耐心地向她解释:“阿奈是南疆地带的苗族人用来称呼生身母亲的,算是我阿娘。”

“至于蛊毒,她善蛊,自然生的儿子也得会用蛊。”

点了点头,陈遥没说话,她隐隐感觉到,他似乎对他娘的态度有些不一样,带着一些恨,却又不许旁人诋毁贬低她。

“你如今用蛊如此炉火纯青,要是被原...被我欺负折磨的时候,随便用用,说不准我的坟头草都三尺高了,你也不至于过成现在这样吧。”

照他不久前在佛云殿大开杀戒的本事,几个谢书珍来了也干不过他吧。

陈遥细细想着,在已知晓的情节中翻找着他过的惨兮兮的原由,却总觉得他是这段时间才学会用蛊的。

如今看来沈宗宁,抑或她,当初被下毒,都不过是被他当作是练手的工具人罢了。彼时她还以为他不知从哪学了用毒之术,才将自己给毒至吐血晕厥,现在想来,八成是蛊。

这样推理的话,那太后给他种下的血蛊,和她喂给他的相思缠,岂不是他都能解了?

谢书庭听见她说坟头草三尺高时,不禁勾唇一笑,“那我可舍不得...”

正想问他解蛊之事,冷不丁听见他说起这么一句来,陈遥猛然一愣。

一片雪落在她鼻尖化开,传来一阵凉意,被她抬手拭去。

不等她追问,便听见谢书庭语气凉了下来

“若要如你所说,阿姐岂非死的太过容易,如此可难解我心头之恨。”

再看向谢书庭时,他整个人都冷了下来,有漠然之语于夜色深处缓缓荡开,寒凉的冷风静默的吹起他眼中的涟漪。他的眼睫微动,月光下,有阴影落在他眼下,隐藏住了其中的情绪。

寒风瑟瑟,宫门外的宫道中,传来一阵呜咽的哭号,惊起几只墨鸦扇起漆羽飞离头顶的屋脊。

宫苑内,光线晦暗,有清冷的月色顺着破旧的窗棂挤入殿内,照出幽微的尘埃飞舞。

“阿姐废话太多了,问的我心烦,今日便如此吧。”

陈遥还想再问血蛊之事,却听见谢书庭忽而不耐的戾色隐约传来,伴随着阵阵清脆的银铃声响,她的视线逐渐模糊,归于一片寂寥墨色。

失去意识前,陈遥隐约感受到自己落入一处微凉的怀抱,随即便被一阵风吹的飘了起来,晃晃悠悠地不知从哪里来,又去往何处。

只觉得心虽是飘着,却觉得自己身有可依,带着犹疑地惶惑沉沉睡去。

陈遥是被疼醒的,脸上的阵阵刺痛传来,令她迷迷糊糊的忍不住去抓,却被人一掌拍下,连着手背地钝痛一齐将她唤醒。

睁眼后,她发现自己的后颈枕在谢书庭地腿上,而他冷然低睨着自己,手里拿着盒什么正往她脸上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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