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到两支队伍在赛前就达成过结盟约定,拥有治愈能力的那位女生最终并没有收取旗帜,而是选择了无条件提供帮助。
所谓的[通感疗法],便是将精神与受伤部位相连,进而操控多种细胞以更加高效的方式促成伤口愈合。
这种手段与其他治愈系超能力相比,虽然所需时间要更长些,却胜在符合原有的自然规律,因此不会导致肌肉由于短时间内的疯长而出现酸胀、无力等副作用。
在何雾的印象中,宋替玉的手一直都很好看。
不仅皮肤白净、指节细长,就连手背处蔓延的青筋也总是能恰到好处地透露出一股力量感。
因此,当他手上触目惊心的伤口映入眼帘时,与记忆中的强烈反差不由得让何雾心头一震。
从中辨别出剑刃留下的痕迹后,她才恍然间意识到,原来在那片幻境里,是宋替玉在竭力阻挡着斩灰的剑锋继续前进...
思绪才刚刚抵达这里,即将涌现的下一个念头就因为突然被握住的手腕而消散开来。
何雾下意识反握住宋替玉的手,紧张道,“怎么了?”
只见他的脸上闪过一丝不太自在的神色,耳根隐约泛起绯红,修建齐整的指尖微微挪动,似乎是想要挡住自己有些窘迫的表情,却又舍不得就这么将手抽回来。
可为了化解何雾的担忧,他只好如实说道,“有点痒...”
就像是无数只蚂蚁正在他的手掌上来回移动,不断对着创伤处进行穿针引线一般。
闻言,正催动超能力进行治疗的学姐笑盈盈地解释道,“伤口愈合的时候会对附近的神经末梢产生刺激,感觉痒是很正常的情况,不用担心。”
所幸,这个过程并没有维持太久,横贯整个手掌的伤口终究还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出了新的血肉,将原本如沟壑般的痕迹重新填满,形成一道肤色较周围更浅些的长长伤疤。
何雾的视线停留许久,“这道疤,能修复吗?”
只可惜,学姐不假思索地摇了摇头,“想要祛除疤痕的话,需要再去找其他超能力者帮忙。”
“听说北商城区就有一家美容院可以提供这种服务,不过,费用应该不会太便宜。”
何雾点点头,与宋替玉齐声向她道过谢后,两支队伍便就此分道扬镳,朝着各自的领地走去。
阴云蔽月,夜色深重,两人并没有为了赶路选择崎岖难行的林间小路,而是并肩行走在两侧均装有藏地灯的登山步道之上。
暖白色的照明将阴森气息驱散的一干二净,犹如从地底泄露出的一道道星光。
一路上,见何雾时不时会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宋替玉干脆将右手手掌摊开,煞有介事地对着那条长长的伤疤打量一阵。
与经过缝合后才缓慢痊愈的痕迹不同,它看起来并不狰狞,而是笔直的一条,不仔细观察的话,倒像是浑然天成的纹路。
“其实这道疤,就这么留着也挺不错...”
闻言,何雾的目光也不自觉顺着他的视线,落在那只宽大的手掌上。
偶尔有飞虫闪过,灯影就免不了一阵攒动,乍看起来,就像是宋替玉的手中正握着一束荧光。
下一秒,便见他用另一只手的食指指腹缓缓从疤痕上方抚过,满脸认真地说道,“小的时候,邻居家有位奶奶给我看过手相,她说我的生命线和感情线差着十万八千里,一条早早地往下落,另一条则高高地向上抬,这辈子恐怕都是形单影只的命。”
“可是你看,现在它把原本毫无交集的两条线连在了一起...”
这样随口编造出来的故事,何雾也依旧听得认真,“连在一起会怎样?”
宋替玉忍不住望向她,眉眼因为笑意而微微弯起,“大概,就能和喜欢的人白头偕老了吧。”
听到这话,何雾也不由自主地仰起头来看他。
视线相撞的瞬间,她几乎难以掩饰眼底的暗喜,只能慌乱地别开眼神,强装镇定地清了清嗓子,“嗯...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确实留着也不错。”
可偏偏宋替玉非要笑盈盈地多追问一嘴,“你真这么觉得?”
“对!”何雾自然听出了话中的戏谑成分,有些恼羞成怒地瞪他一眼,“既然是你自己说出这种话,那这道疤,你就算不喜欢也得保留一辈子了。”
说完,她便加快脚下的步伐,落荒而逃似的朝前走去。
见她真的要甩下自己,宋替玉连忙追上去,直到紧紧跟在何雾的身后,才言辞笃定地答道,“好。”
夜幕越深重,月色越黯淡,星光便越是璀璨。
当两人一前一后回到一号领地后,何雾此前从其他班级掠夺而来的旗帜才会被归入队伍。
霎那间,稳定许久的排行榜终于有所变动。
“看来何雾选手已经回到了一号领地。”解说员在第一时间就察觉到榜单的变化,“足足60面旗帜!”
“面对其他班级联合发起的大型围剿,何雾在过去的两个小时中几乎寸步难行。而在这种前提下,地球最强队所持有的旗帜数量却依旧遥遥领先。”
“真是令人叹为观止。”
说完,他不动声色地朝身旁打量一眼,见陈催并没有在处理其他信息,才适时抛了句话给他,“按照现在的比赛形势来看,本届拔旗战的冠军应该会毫无悬念地降临在一号领地了吧,陈老师您怎么看?”
自从将25号领地内的残局交付给蒋文星后,陈催便重新回到了解说嘉宾的位置上。
只见他不紧不慢地抬了抬面前的话筒,调侃道,“这场比赛的最大悬念,难道不是从一开始就聚焦在哪支队伍能够勇夺第二吗?”
比赛伊始时,倒是还有不少班级都怀揣着希望想要将何雾拉下头筹。
可耳闻不如目见,经过25号领地内的混战,现在场上所有人都恨不得远远绕开1号领地前进,再也没人敢把主意打到这支仅由两个人组成的队伍头上。
哪怕何雾在余下的两个小时内毫无动作,仅凭这六十面旗帜也足以问鼎榜首。
可她真的会止步于此吗?
答案并不难猜。
当最新的选手动向示意图出现在屏幕中时,所有人都在第一秒钟用目光搜寻起了何雾的位置。
在颜色各异的众多人形图标之间,仅有的两个红色图标看起来便尤为显眼。
因此,很快就有人注意到了正朝东北方向快速前行的何雾。
从那近乎直线的行动轨迹不难看出她的目标有多么明确,简直无异于是直奔着高二一班而去的。
步行需要花上二十几分钟的路程,硬是被何雾给压缩了一半。
高二一班的众人团团围坐在临时支起的露营帐篷外,除了挂在高处的户外照明灯时不时因为晃动而发出微弱的金属碰撞声外,这片土地上只剩下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还没能从事件的余韵中回过神来。
明明计划已经称得上是圆满成功,可心底却丝毫没有半分心满意足的滋味,反倒因为与何雾彻底撕破了表面的和平而止不住得感到惴惴不安。
以至于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氛围始终压抑得如同暴雨将至时遍布阴霾的空气。
直到折叠椅因为龚籍的猛然起身而摇晃着瘫倒在地,猝不及防地发出一道刺耳声响,众人的视线才重新有了焦点。
“干什么?”柳雪有些不满地瞥他一眼,“一惊一乍的。”
龚籍逆着灯光站立,脸色难看得吓人。
他并没有立即答话,而是凝神屏息,催动能力仔细辨别着那道如鬼魅般由远及近的心声。
“礼、尚、往来...”
原本紧挨着他坐的简铭顿时被他这幅诡异模样吓得往旁边挪了挪凳子,“说什么呢?”
可下一秒,龚籍脱口而出的话语便又让他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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