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绎主持编纂《文献大成》给广恩侯府,还有支持他的官员们又找回了一点希望然而入秋后因许信被压到菜市斩首前毫无悔改之意,面目狰狞,一副要**的模样,许家人又再次夹起尾巴做人。
但不管如何谢绎得了此次机会自是要利用起来,毕竟编修此书的都是翰林院的官员而翰林院乃大周养才储望之处,他们将来都是天子近臣。
谢绎的第一个目标是:裴亦秋。
正好谢琢因为孟清泠还在跟父皇僵持不下也许裴亦秋可以派上用场。
他这日借公事为由请裴亦秋单独前来。
讨论了一些有关于编写的问题后,谢绎道:“裴侍讲,有件事我想打听一下,你应该知道我皇兄跟孟三姑娘的事,如今孟三姑娘下落不明,我听闻你是她半师你们之间可有联系?或者你可知她去了何处?”
已经不是第一次被人问起孟清泠。
当日金元池一事闹得沸沸扬扬,整个京城都在议论裴家当然也不例外,母亲问他可知此事又叮嘱他切莫再与孟清泠接触,省得引起不必要的误会,谁料孟清泠竟很快离开京城,这让他不得不怀疑,她是因为想避开谢琢而远走他乡。
当初他曾建议二人携手对付谢琢孟清泠拒绝了。
如今宁愿远遁也不肯嫁他这让裴亦秋的内心五味杂陈。
他语气淡淡:“请二殿下见谅卑职对此毫不知情。”
“是吗?”谢绎扬眉“我以为凭孟三姑娘与裴侍讲你的关系她临走时应会与你道别。”
“卑职虽是孟三姑娘半师然一直公务繁忙并没有指点过她”裴亦秋不欲多说“二殿下若无其他事情卑职便先行告退了。”
谢琢已是储君但皇子间的争斗常是不死不休何况天子隐瞒许信刺杀谢琢一事不说还将编纂的任务交给谢绎这在裴亦秋看来将来恐怕免不了会有一场腥风血雨他并不想被卷入。
谢绎本想试探出裴亦秋对孟清泠的想法结果一无所获只得暂时作罢。
裴亦秋出来后已是傍晚。
空气里飘荡着桂花淡淡的甜香。
下个月就要到中秋了回想起去年在画舫对弈的情景他百感交集:也不知孟清泠此时在何处?她总不会永远都不回京城了吧?
虽然他们之间已无可能可想到今生再不会见面遗憾就变得更深了些。
五月的端午
袁夫
人未免心焦,跟袁长瑜道:“若中秋还是这样,你就放弃吧,老爷子那里我去说,阿瑜,拖到明年你就十九了,京城十九还未定亲的姑娘屈指可数。
这原本确实是祖父的意思,可相识的姑娘都在看她笑话,便让她格外愤懑,偏偏孟清泠还不在京城,她本以为的对手竟完全不把这太子妃之位放在眼里,袁长瑜简直都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这阵子的心情。
一言难尽!
袁长瑜拿起团扇用力扇了几下,想扇去一腔烦恼:“如今放弃的话,我又该嫁给谁呢?若您能找出个处处都拔尖的公子,祖父应也不会反对。
袁夫人又没法满足。
京城处处拔尖的公子如今只有裴亦秋还未娶妻,可他若喜欢女儿的话,早就来提亲了,何必等到现在?毕竟二人都传出过流言。
她支支吾吾:“要不等到明年……
明年会试定会再出一批俊才。
袁长瑜放下团扇:“母亲您的意思还不是要等?既然都是等,不如就等到中秋。
她暂时也找不到更好的选择。
袁夫人十分头疼:“还不止这一桩事,二殿下如今又受重用,我真怕圣上易储,毕竟圣上跟太子因孟姑娘的事闹得不快,弄成现在这样不上不下的局面……要我说,太子殿下也真够不识时务的,如果哪日圣上指婚,你就算嫁给他,我看这位置也未必能长久。
袁长瑜心头一动。
确实,母亲说得没错,谢琢都已经做到太子了,还不知孰轻孰重吗?如此不知变通,怎能担当大任?
光从这一面来看,谢绎应比他更合适当储君,他至少懂得隐忍反击,现在又被圣上委以重任,不像谢琢竟为一个姑娘不顾大局,不惜忤逆天子——也不想想,凭孟清泠的条件,哪里配当太子妃!
可难道她还要嫁谢绎?
手腕一痛,袁长瑜连忙断了此种念头。
她才不吃回头草!
天子如今迟迟不指婚,只是因为谢琢是他前不久才亲手立下的储君,是为顾及彼此的脸面,但肯定不会再拖很久,到时天子若选她为太子妃,她定会让谢琢坐稳太子之位,绝不让谢绎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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涿州离宜州也不是很远,相比起去渝州,只不过多走三日的路程。
外甥女的解释是,这几个月看够了山山水水,她想去见识下涿州的大佛寺。
大佛寺的名声并不响亮,但历史悠久,在梁朝时深受皇家看重,多位帝王都曾下令修筑菩萨雕像,而其中有座千手千眼观
音雕刻地尤为祥和,传神,乃庙中珍宝,故而祁烨也没有过多怀疑。
三人到达涿州后,马上便去了大佛寺。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祥兴帝之子谢庆霄此时就藏在大佛寺内。
当年天子随他父亲天圣帝攻入京城时,射杀了昏君祥兴帝,而谢庆霄是祥兴帝的独子,也是太子,他逃出京城时曾扬言将来必定回京取天圣帝父子人头,故而天圣帝驾崩后,天子也不曾放弃对谢庆霄的搜捕。
而谢庆霄隐姓埋名逃入涿州,后来创立了声名狼藉的邪-教,闻香教,借此在大周兴风作浪。
现在,闻香教应是正处于雏形,还未扩展。
孟清泠走入寺庙,先给菩萨们上了香,而后便要求签。
祁烨双手抱在胸前,打趣道:“泠泠,你该不会是想问姻缘吧?”
“……”
她的姻缘还需要问吗?
有个笨蛋一直在等她呢,非得跟她再续前缘。
不过问一问也无事,孟清泠将签筒随意一摇,抛出一签。
孟序捡起看,惊喜道:“上上签!”
孟清泠扬眉:“阿序你何时会解签了?”
“这还用解?你自己看。”
简短的几个字,“花好,月圆,人寿”,非常圆满。
孟清泠很满意,就是这签文太直接了,完全不需要解,她推一推舅父:“您也去摇个签。”
祁烨:“……”
他还不想成家啊。
“看看您参加武举会如何。”
这还用看?祁烨不屑地抛出一支。
孟序摇头:“看不明白。”
签文是,“卜以决疑,不疑何卜”。
祁烨皱眉,看向孟清泠:“‘不疑何卜’?这可不是我想卜的,是你让我求的!”
孟清泠推着他去解签:“对对,是我的原因,但还是听听庙祝怎么说吧。”
祁烨不情不愿。
那庙祝年约三十出头,身穿青布长袍,手持拂尘,长相清隽温和,谁也看不出他曾经是天潢贵胄,是太子,但孟清泠却一眼就认出了谢庆霄。
她前世被刺客所伤,也有谢庆霄的“功劳”。
若非他来京城**,谢绎找不到那么好的机会偷袭他们。
谢庆霄藏在寺庙内当庙祝,是因为洞悉人心,知道这些香客容易蛊惑,他可以引导他们,控制他们,逐渐壮大他的势力,以便将来报仇雪恨,夺回那本该属于他的帝位!
他面露微笑,很有耐心地替祁烨解签。
然而祁烨哪里是真心相信神佛的人,马上就露出不耐烦的表情,谢庆霄就知道此人是不可说动的,立刻做出了放弃的决定。
离开大佛寺时,祁烨早将签文的事抛在脑后,跟两个孩子道:“我刚才打听了下,据说涿州的黄酒乃是一绝,走,我们去下馆子,尝尝涿州的特色菜。”
那二人没有拒绝。
美食嘛,当然来者不拒。
不过孟清泠吃完饭后,竟同他们说要去涿州的知府衙门。
祁烨以为自己听错:“什么?”
“去报官。”
“……”
“你们没发现吗,刚才那个解签的庙祝十分奇怪。”
“哪儿奇怪了?啰嗦倒是真的!”祁烨并未察觉异常。
孟清泠道:“我感觉他很面熟,刚才仔细想了想,发现他是朝廷一直在追捕的谢庆霄。”
祁烨惊住:“不是吧?”
孟序对此人毫无印象:“谢庆霄是谁?”
“是祥兴帝之子。”
祥兴帝他还是知道的,那是个鼎鼎大名的昏君,但这昏君的儿子,姐姐岂会认识?孟序奇怪:“你怎么认出来的?按理该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
“那时潞州到处张贴了他的画像……我的记性好,你们应该都知。”
记性再好,此事也太过惊人了!
祁烨上下打量这外甥女,心头闪过一个极其夸张的想法:“你来涿州该不会是专为抓他吧?”
“舅父当我是神仙吗?我哪里会知道他在涿州,只是碰巧而已。”
“……”
行吧,爱怎么解释怎么解释,反正他也觉得没法解释。
三人立刻去了知府衙门。
因天色不早,知府潘元开已准备休息,听说有人报官,并不想理会,只让他们明日再来。
小吏自去传话,但很快慌慌张张前来禀告:“大人,他们说如果您不露面的话,他们会将此案写于信中,告知太子殿下,还说他们是从京城来的。”
潘元开脸色一变,猛地站起:“什么?太子殿下?他们是太子的什么人?”
“小人不知!”
潘元开毕竟是知府,很快冷静下来问:“他们是何样子。”
“一女二男,容貌不俗,那姑娘大约十五六岁,另外两名男子,一名二十出头,一名像是十四五岁。”
涿州离京城有千里之遥,但身为官员,哪个的眼睛不盯着京城?是以离得再远,潘元开也知道有关太子的事,他想了想,
连忙整理衣衫:“请到正堂来。”
“是。”小吏快步而去。
映入眼帘的是位高大威武的男子他身后跟着两位姿容出色的少年少女潘开元打量一眼笑道:“贵客驾到有失远迎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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