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去两日。
波澜海城完全封锁癸夫人逝世的消息,进入前所未有的戒备状态,一切命令都有侯璇淮发出,城中将士和死卫负责执行。
数种从未见过的大型武器从侯府拖出,摆上城门对准城外海域。
城中军队隐隐有躁动之向。
期间凌巳巳一直失踪,哪怕侯赛雷和蓝沼几人利用或明或暗的势力,都寻不到她所在。
“主上若是知道我把凌姑娘弄丢了,我的好日子也到头了……”蓝沼头疼地抓头发。
“我也一样。”侯赛雷面如死灰。
明雅小河叹息:
“那日凌姑娘同癸夫人一起离开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两人都失踪了?”
癸夫人的残尸已被侯璇淮藏起,那日他带去的都是可信任之人,所有人都被下了封口令,故而连明雅小河这种江湖百事通,都暂时不知道癸夫人已死。
“阿弥陀佛,算算日子,癸钰该回来了。”
佛咎手中停下转动佛珠,望向雨后屋檐,神色忧心忡忡:
“今夜子时他若仍然回不来,就是出事了,小僧与他相交多年,他从未言而无信,对我这友人尚且如此,对巳巳施主,癸钰只会更重自己的诺言。”
在波澜海城外,距离估摸三百海里的一座岛屿上。
癸钰已身负重伤。
他带去那二百亲将为护他逃生,皆死在半路,如今只剩他一人苟延残喘,逃回波澜海城。
为逃脱天浮城文丞相那些人的追杀,他不得已毁船制造已死假象。
他冒险游海,不久前的一场大雨险些让他死在海上风浪的席卷中,失力时才得以在这座岛屿登岸。
他伤势过重,无法用轻功踏海,如今还需等待波澜海城的军船驶过才能得救。
“浮渊帝要杀我父亲……壬毓舟这天侦院首知情么……”
癸钰一般处理自己的伤口,一边含恨低喃:
“他若有份,我必杀了他!”
当时,他代父前去赴约,浮渊帝和壬毓舟从头至尾没有出现。
迎他的,是手持圣旨的文丞相,还有围上前来的蒙面杀手!
受人层层保护的文丞相要癸钰跪下接旨,癸钰自然不愿:
“本少主这辈子还没跪过谁,我波澜海城从不是你们天浮城的附庸,更非浮渊帝所辖之地,他有旨,你要传便念,不念拉倒。”
“你……”
文丞相在朝中就早与出自波澜海城的壬毓舟不对付,现又被癸钰这所谓的少主如此不敬,大为恼火。
大声宣读起浮渊帝旨意:
“奉天承运,陛下诏曰:波澜海城险要之地,癸葬布衣,拥兵百万、私筑高台、霸据天下之财、坐拥天石极矿、仓廪满溢、珠玉遍地,以至他城贫苦,民不聊生!
今,寡人特赦,癸葬携城宝俯首称臣,令我兵入驻巡察,则不究其罪,如不然,当场诛之!”
此旨意文丞相宣得双眸瞪圆,声色俱厉,只待癸钰给个回应。
而癸钰带来的亲将已全数拔刀,同文丞相带来的江湖杀手兵戎相见。
“你们那位陛下费尽心思,就整出这点阵仗?”
癸钰扫视四周一圈,不屑冷笑:
“违誓之人,果真满肚子脏水。
当初是你们浮渊帝在天下人面前亲口承诺,波澜海城永独立海上,否则他也没命坐上帝位!才短短二十年,他就觉得自己坐稳那个位子了么?”
他手腕一动,发出匕首穿数人而过,打落文丞相手中的圣旨:
“这,就是我波澜海城的答复,告辞了。”
一众亲将直接为他们少主开出血路。
他们那条海船上也在同敌军厮杀。
“哈哈哈~好狂妄的小子,真不愧是癸葬的儿子,就让本尊来会会你!”
一伟岸男子踏空飞出,对癸钰出手,两人打斗身影快得令所有人都看不清。
癸钰一开始还没认出对方的身份,直到交手落入下风,几次险些丧命,才不可置信道:
“碰死贴,你是……轮回宗的阎一!!!
你也成了浮渊帝的人?难道你们轮回宗上下都对皇权俯首称臣了?!”
不怪他认不出,阎老大已经从头至尾改头换面了,从原先的一个狰狞又猥琐的老者换成了如今伟岸壮年的形象。
“哈哈哈~小子,你的法相天功练的还不够火候,打不出天地寂灭吧?接本尊焚魂掌!”
对于癸钰的质问,阎老大并不作答,强硬推掌。
癸钰迫不得已接下,整条手骨震痛瞬间蔓延至全身,心脉一顿,噗通急跳,口中喷出灼热鲜血,他连忙点穴推掌,两掌一同驱力。
“只可惜,今日来的不是你老子癸葬,不过杀了你,提着你的头颅去给他看看,他儿子死去的惨样,他受激发疯,控不住七变刀,兴许就好杀多了,看招!”
阎老大算盘打得很好,可癸钰临死内力突然暴乱,实力竟大增,硬是接了他三道焚魂掌还活得好好的!
文丞相带来的那群江湖高手不够给力,没有必死之心,被波澜海城将士的凶煞之气震慑。
所谓的外海六宗同盟也耽搁不至,最终竟让癸钰一人给逃了。
“无妨!本丞相派人去追!”
见波澜海城的将士全数死去,文丞相大胆走出,对阎老大道:
“大长老,我们陛下要的是癸葬的脑袋,癸钰不足为惧,您姑且留他一命,也让陛下更好拿捏波澜海城那些将士,
海外那边来信说癸葬还在海上指挥作战,您还是去两军交战的海域办事罢!”
“哼!”阎老大怒瞪清瘦的文丞相一眼,甩袖离去。
他也不需海船,直接踏浪而行,眨眼间就只剩一个小点。
等待连那小点都瞧不见,文丞相才换了副高高在上的厌恶嘴脸:
“你们最好同归于尽,省得陛下和老夫事后还得烦心。”
跟在他身边的几个文士幕僚神色忐忑地互看对方一眼,由一人出声询问:
“大人,其实天下皆知,波澜海城并无反心,我们多年都能相安无事,为何如今……如今要同外海那些人合作?
癸葬一死,波澜海城不也要落入外海之手么?到时,我们国下其他城池只怕也危已,这……将来要如何平息民愤?”
文丞相甩甩衣袍尘灰,没所谓道:
“帝王之心,哪里容得我等猜测,我们只需办事,其余一概不管,民愤对的是陛下,又不是我们,
天塌下来,老夫也不敢违背陛下这天命之子的命令。”
雪域冰巢。
机关密道之中。
面色惨白仿若纸人一般的少女在过道中艰难挪行。
她容貌绝美,哪怕满身血污狼狈不堪,也依旧冰艳清丽。
唯一渗人的,便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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