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挽云这篇论文压力被俩学生分担一些,也算是个好消息。
开完小组会就收到了江逸控诉他扣留员工的消息。
他想笑,怎么可以有人这么幼稚。
上完课纪挽云赶着回家,一场秋雨一场寒,昨天晚上下过雨之后今天更加寒凉。他就只穿了件薄衬衫和外套,被寒风吹得发冷起一身鸡皮疙瘩。
直到家后套上厚外套才缓过来。
一个人反到迷茫不知道干什么,论文目前一点写的欲望都没有。转了一圈家里,在书房里的犄角旮旯找到布满灰尘未开封的小哑铃包装盒和体重秤。
这啥时候买的他也不记得。他擦干净体重秤一上称,BMI指数偏低。
“增肌吧。”他咕哝了一句,开始浏览蛋白粉和健身卡。
江逸到公司不管干什么都心不在焉的,时不时看表几点,但仅距离上一次看表过去不到十分钟。
时间漫长得像是沙漏里的沙子是一粒一粒落下的。
没多久,邮箱里就发来一条新的e-mail,他眉头紧皱地回完了这封邮件。
要去巴黎出差五天,明天晚上就要出发,周六见泡汤了。
他给纪挽云说明情况,但手机那头的人到晚上都没回。
纪挽云浏览了一圈健身用品,总而言之花里胡哨的。他去楼下跑三公里回来累的虚脱,洗了个澡就呼呼大睡到晚上。
他看眼课表纠结一会儿才回江逸的消息:几点飞机?我送你?
江逸看到“我送你”三个字时眼睛像霓虹城市里唯一能看到的北极星,他秒回他:晚上八点半,你送我,我求之不得
纪挽云:那六点半Y.E楼下见。
回完,他就去觅食了,转了一圈选择吃小区楼下便利店的盒饭,旁边水果店的夫妇俩在门口吃着热气腾腾的火锅飘过来的肉香味和浓汤,嘴里的盒饭一点都不香。
他咽了咽口水,好想吃口新鲜热乎的。
脑海里冒出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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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挽云周二没课,猫在书房里一天做论文框架和收集资料,看时间差不多才出发去的Y.E。
他是卡点到的,江逸在路边等了他几分钟。
上车之后俩人没有任何寒暄,一套行云流水的坐车动作和静默的氛围。
“难得你主动送我。”江逸说。
纪挽云表情淡淡的:“等价交换啊,回来给我做顿饭。”
“好啊。”
纪挽云想把车开得慢点,但是路过市区的时候下班高峰期拥堵,现在距离登机时间仅剩一个小时,要是开的慢他可就错过这趟航班了。
他原本想把车停在落客区,但开到了停车场,他想送他一程。
江逸下车的时候几乎是神经错乱地看着他。
“走不走?晚了我可不负责。”纪挽云催促道。
江逸笑了笑回过神,“当然是你负责,从这里到登机处要花八分钟。”
他没理他,接过了他手里的行李箱,飞快地径直往前走。
“纪老师还有这服务?跑滴滴一定大受欢迎。”江逸跟上他的脚步,嘴上平静打趣,心里波涛汹涌。
“闭嘴吧你。”纪挽云“啧”一声说。
俩人伴着嘴,时间过得飞快,到了安检区。
江逸接过他手里的行李箱,满脸不舍地看着他,靠近他低声说:“快接近一周不能见,抱一个?”
纪挽云环视四周,人来人往的,微微颔首抬眼看大屏上的时间和广播,问:“你走不走?”
纪挽云话音刚落还未反应过来,江逸已经把他半身拥入怀里,“现在走。”
现在错愕和心跳蹦跶的人是他。
江逸匆匆过的安检,过了最后一道门,回头眷恋地望着他。
纪挽云轻轻一笑,挥了手走出机场。他走的速度堪比乌龟,但心跳没有任何要平息的节奏,又有几分难言的伤心焦虑堵在心口,这个滋味像在喝一瓶刚熬好的中药,离瓶底越近苦味愈发浓厚。
时间就像是倒退回到了八年前他第一次送他去机场,他们第一次相拥的地方就是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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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挽云正在办公室里修改课件,温洺手里抱着一堆资料从门外进来,气喘吁吁的放到桌角边,“累啊。”
“歇会儿。”纪挽云手里正忙着,心不在焉地说。
温洺吨吨了一瓶水,“学院又从别的学校挖了两个副教授过来,听说还签了十年的合同,牛啊。”
纪挽云手里的活停下,笑说:“来帮我们分担科研成果压力了。”
“这个说不准,指标都定了哪有撤走的道理?”温洺摇摇头,“我合同到期就不签了,找个不那么虚有意思的活儿干,你嘞?续约吗?”
纪挽云无奈说:,“我现在都想辞职了,奈何赔不起违约金。”
现在高校不好进,但是进来了发现这工作其实根本不像人们想的那么光鲜亮丽。学生诟病老师课件和上课方式老古董和实际严重脱轨,甚至没有任何用处。
老师又有科研任务和别的指标,根本不能完全兼顾。这就导致了高校教育机制就那样,这是客观存在的事,更改不了。
所以世界是个巨大的围城。
今天是十二月一号,体感温度骤降,毛毛雨一下冰冷刺骨,天冷得他只想吃热食,喝了食堂几口热汤和米饭就算解决了午饭。
他倒也不是挑食,除了伞形科植物那几样不吃,别的东西他都是能接受的。
就是感觉现在吃的东西都没味儿,勾不起他的食欲。
温洺在食堂吃过饭就飞奔回了办公室开暖气,喝热水暖身子,一打开手机就是各类美食视频,问:“纪老师,今天晚上咱俩约顿火锅怎么样?”
纪挽云看了墙上贴的俩人的课表,说:“后天晚上吧,正好咱下午最后一节都有课。”
“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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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挽云每天都在祈祷时间过得快一点,靠着工作熬掉漫长的两天,直到上完最后课就跟温洺往火锅店奔去了,本来想点个鸳鸯锅,但最后都会成两个红锅,直接点了个全红锅。
他吃不了辣,但是越辣越上头。明天是周末,俩人慢悠悠地吃了两个小时才算解了这个嘴瘾。
吃完火锅一身暖,冷风吹来都不带打颤的。
嘴是得到满足了,但是第二天起来身体就出了异样,头晕头痛昏昏沉沉的,感觉胃痛的整个肚子都要烧起来。
他想应该是肠炎发作,吃了消炎药就睡了一天。
晚上八点多的时候江逸一下飞机给他打来了电话,听他声音太虚弱就连忙赶来了他家送去医院。
此时他整个人几乎是瘫软发冷汗的状态。
江逸忐忑不安地在急诊手术室的门外等。
不到一个小时,诊断结果出来了,急性肠炎和阑尾炎,医生建议肠炎疼痛缓解后立刻把阑尾切了,不要再拖下去酿成更大的疾病和生活困扰。
江逸点点头跟着护士过去签字和缴费。
因为是私立医院,给他要了一间最好的病房,有陪护的床可以休息,但是江逸放不下心拿了个椅子坐在一旁守着。
纪挽云是半夜两点钟醒的,他睡的很浅,一听到动静就睁开了眼睛。
“醒了?”江逸凑近柔声问。
纪挽云痛的迷糊太久了,脑子还有点不清醒,眼睛朦胧看着四周,“这哪儿?”
“医院。”江逸说,“先喝点水。”去接了一杯温温的水过来给他。
纪挽云肚子还痛着,想喝水的欲望不大,轻轻抿了几口润润唇就不喝了。
算上日期的话,江逸应该是明天晚上回来才对,居然提前一天回来了。
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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