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霁初晴,碧空如洗。
清晨的日光透过窗帘缝,洒在秦兆棱角分明的脸庞,他眼皮微微动了动,逐渐睁开双眸,高烧过后太阳穴一抽一抽地疼,让他忍不住以手按揉。
舒晴正巧从卫生间出来:“哟,醒啦。”
“昨晚你发烧了,我可是照顾了你大半夜呢,你打算怎么报答我啊?”舒晴在床边站定,抱臂好整以暇地瞧着他。
秦兆目光逐渐清明,声音略显沙哑:“你想要我怎么报答?”
他手撑起身体,靠坐在床头,真丝睡衣领口两颗扣子没扣,显得有些松垮,那是昨晚她怕他闷得慌所以帮他解的,此时露出若隐若现的胸肌,舒晴忍不住多瞧了两眼,秦兆朝她投来征询的目光,她不动声色地对上他的眼:“是我先问的你,这个问题还需要我替你想?”
秦兆眸光微闪,侧身从床头柜抽屉里拿出一个蓝丝绒盒子,打开后露出一枚闪闪发光的戒指,“这是我请世界顶级珠宝设计师独家定制的婚戒,昨天刚寄过来,你带上看看,合不合适。”
六爪镶嵌的钻石看起来足有几十克拉,但是一点不显突兀,和戒圈相得益彰,日光下折射着璀璨光芒,精致又好看。
舒晴没想到他还会专门定做婚戒,惊讶之余又有些疑惑:“你怎么知道我手指尺寸?”
秦兆不自然垂下视线:“我在你睡着的时候偷偷量过。”
她笑了:“看不出来呀,我们秦总也会干这种偷偷摸摸的事情。”
秦兆没接话,从抽屉里又拿出一个小一圈的红丝绒盒子,说,“你要是嫌大的话,还有一枚小一点的婚戒,可以作为日常佩戴用。”
见她一点要试戴的意思都没有,秦兆喉间紧了紧,说:“手伸过来吧,我帮你戴上。”
“那就有劳秦总了。”舒晴笑盈盈地朝他伸出右手。
她的手指细长白皙,如上好的羊脂玉般赏心悦目,秦兆轻轻握住,在她无名指上缓缓套上那枚大婚戒,尺寸似乎刚刚好。
戴上钻戒的那一刻,冰凉坚硬的质地在无名指上极具存在感,舒晴心中莫名有种被禁锢的感触,也没仔细端详,就把钻戒摘了。
“怎么摘了?”秦兆抬眸看她。
“戴过了,挺合适的,”舒晴将戒指还给他,“你先帮我保管着吧。”
秦兆唇线抿直,默默接过戒指,将之放回盒子里。
舒晴转身离开房间,刚踏出房门,她便与周让不期而遇。
见到她从秦兆房间出来,周让眸色微不可察地沉了沉,随即扯出一个笑打招呼:“姐姐,早。”
舒晴回以微笑:“早。”
她没有过多寒暄,说完便率先走向楼梯。
周让望着她毫不留恋的背影,心里又泛起密密麻麻的痛。
他原本想抓住这难得和她单独在一起的片刻,可是她客套了几句就要走,仿佛不想和他有过多接触。
疏离得不能再疏离。
这让他怎么甘心?
“姐姐,我有事找你。”周让紧随其后叫住她。
舒晴停下脚步,淡淡地看过来。
“过几天我生日,我想请你...还有安姐吃个饭。”周让紧张得手指发颤,话差点都说不利索,“可,可以吗?”
舒晴微微皱眉,见他小心翼翼的模样,又有种想叹气的冲动,她没有直接答应或者拒绝:“我考虑考虑。”
“好。”周让高悬的心暂时放下了。
舒晴下楼找到陆安安,和她说起周让生日请她们吃饭的事。
陆安安一听顿时来气:“吃个屁吃,他是想请我吗?贼心不死还敢拿我当幌子,我月底就让他走人!”
“好啦好啦,别气,他也算劳苦功高,那顿饭我们来请,等月底就让他走,”舒晴说,“不过得先提前招人。”
“行吧,那就当是送走他这尊大神的散伙饭吧。”
如今是旺季,再加上周让前些时间做了个运营计划和营销策略,民宿入住率比之前高了许多,客房基本是满的。
临近中午,民宿又来了几个客人,周让带他们办理入住,一个在沙发上闲坐的小姑娘一个劲地盯着他瞧,目光大胆又羞涩,她的同伴推了推她,小声说:“别光顾着看啊,上去大胆问他微信号。”
“我不敢,他看起来好高冷。”
“那等会儿我帮你要,他要是不给,我们就多住几天磨磨他。”
大厅另一边的陆安安收回目光,对着整理书架的舒晴小声说:“说实话,要是周让死了那条心,安安分分地当我们民宿的门面还挺好,现在的小姑娘都喜欢他这款的。”
“那你还想让他走吗?”舒晴拿干抹布轻轻擦拭书籍上的灰尘,然后放回书架。
“不走还留着他过年啊。”陆安安皱着眉头说,“我们对他已经仁至义尽了。”
“那不就得了,而且下一次我们招人的标准有了,就找长得好看的。”
重度颜控的陆安安顿时兴奋起来:“我现在就去网上发个招聘信息。”
提着客人行李上楼前,周让的目光克制不住往舒晴方向张望,但她裙角一闪,消失在他视线里,他眸光黯了黯,抬步上楼。
午后,舒晴回到房间,秦兆正和徐铭易说话,见她进来了,便说,“你回来得正好,这是徐秘书刚拟好的股权转让协议,你看了没问题的话就在上面签个字吧。”
“什么股权转让协议,你搞这个做什么?”
“我之前说过要把秦氏科技20%的股份转给你,你忘了?”
舒晴这才恍然大悟,他好像是说过这么个事,但是他们就是对名不副实的夫妻,用得着那么动真格吗,说给股份就给了?
“舒小姐,给你笔。”徐铭易恭敬地用双手递了支钢笔过来。
舒晴犹疑着没接。
秦兆又说:“你不是看不惯秦佑执掌大权?只要你签了,你就是秦氏科技二把手,从今往后他不敢随意开你玩笑,这也是为了秦舒两家的利益考虑,你不必有负担。你是最好的人选。”
他似乎对她有种超乎寻常的信任,不管她态度如何,秦兆对她始终包容,甚至不求回报,这是连她父母都做不到的,舒晴一时说不清心里什么滋味。
徐铭易不知何时就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屋里只有舒晴和秦兆两人。
舒晴问道:“这也是你的报答方式之一吗。”
“姑且算是吧,毕竟我的确亏欠于你。”
秦兆目光移向窗外的随风摇曳的树,淡淡开口。
“你欠我什么了?”舒晴不解问道。
“你嫁给了我,所以我对你有亏欠。”
舒晴眉毛微挑,“所以你就用钱砸我?”
这家伙脑回路真是异于常人,竟然会这样想。
原来他娶她也不是那么坦然的。
舒晴拿起一旁的钢笔,在协议书上签字。
见她落笔,秦兆稍微放松了紧绷的身躯,变换坐姿倚向靠背看她:“下个月的股东大会你和我一起出席。”
“好啊,到时候我就帮你敲山震虎,教训教训哪些狼子野心的狗东西。”舒晴斗志昂扬。
“都随你。”秦兆说。
他的眼里带着似有若无的宠溺,原本和他笑吟吟对视的舒晴心跳无端快了几分,别开视线。
晚上,两人关灯后照常躺在一张床上,浓如墨的黑暗中秦兆的存在感异常强烈,他似乎离得比往常近,仿佛一伸手就能碰到,耳边是他浅浅的富有节奏的呼吸声,舒晴不动声色往床沿靠,闭上眼没一会儿,窗外就传来奇怪的声音,隐隐约约像婴儿的哭泣声,一阵一阵地哀嚎,在寂静的黑夜中格外渗人。
舒晴听得心里发毛,悄悄缩回伸出床的脚丫,身体往床中间挪了挪,脊背不可避免地抵住了秦兆胸膛,温热结实的触感让她感受到一丝丝安全,她又大胆地挪了几分,几乎缩进他怀中,秦兆的身躯随之一僵,呼吸顿了顿,开口问她:“怎么了?”
“你没听到吗?”舒晴低声说,“外面有东西叫。”
秦兆凝耳细听,逐渐恍然,
“我们民宿是不是染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舒晴翻了个身面对他,说话时气息洒落在他敏感的颈间,秦兆干燥的喉结重重一滚,有一瞬间很想把她ya在身下。
但是她在害怕,于是伸出手轻轻安抚她的脊背,声音柔而沉稳:“别怕,只是猫发|情了。”
猫发|情了?
舒晴微愣,从恐惧的状态中脱离后,这才意识到此刻她和秦兆的姿势是如此亲密,他们气息交缠,近到能感受彼此心跳,她倏地滚到另一边背对着他,窘迫到恨不得用用枕头将自己埋死。
怀里骤然冷却的温度让秦兆心里空了一块,望着她疏离的背影,眼里一片沉暗。
民宿的猫晚上都关在猫舍里,而且都绝育了,不会这么叫,外边叫的应该是附近的流浪猫,想勾引他们民宿的猫,一直不断嚎叫,舒晴越听越烦躁,顾不上窘迫,翻身起来往外走。
“我去管管那些猫。”
秦兆不放心:“我和你一块儿去。”
“行。”有他陪着,舒晴更有安全感了。
明月当空,洒下满地清辉,他们不用照明,也能看清脚下的路。
循着声源来到后院侧方,舒晴发现墙头上有两只猫,暗夜中它们的双瞳闪着幽绿诡异的光,而月光照不到的区域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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