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含灵其实想不通秋凌波意欲为何。
为何生下她就远走高飞?
为何杳无音讯十年,归来即大开杀戒?
为何百年以后重回剑谷,欲杀祝家人?
为何如此坦然以闻人家家主身份出世?
不出意外,秋凌波一手创立的天音门,已经开始活跃在衍极大陆各处。
有现成的靶子竖在那,此人也敢肆意行事,亲自出手,炽火府的珍物说盗就盗。
显然是不怕被人找上门秋后算账,也丝毫不惧旁的其他修真势力,是谁给她的底气?又为何要这么做?
想不通,怎么想都想不通,索性不想,交由炽火府华家的人自去烦恼和深究。
祝含灵答得太坦荡了,表现比任何人都更有说服力,华家大长老不得不信。
不过,他此行也不虚,确实从祝含灵他们口中,得到许多关于秋凌波的情报,甚至,几乎都是可以求证之事。
只要他们华家坚持,循着线索追究下去,再次找上秋凌波,不算特别难。
于是,看在华鳞光的面子上,这位华家大长老只撂下一句“如此最好”,就重拿轻放了祝含灵一行人。
洞府禁令得以解除,众人纷纷面露喜意,都以为闯枯梦山这件事风波已定。
“太好了,玲珑,你们现在只要等无忧出来就万事大吉了,我也寻个时间,赶紧给我们星河炼制刀鞘。”华鳞光熟稔道。
“谁和你是我们……”斩星河嘀咕。
“没有吧,少爷,你是不是忘了玲珑道友所求?”
简意倒是个明白人,还记得祝含灵他们当初执意要闯枯梦山的缘由。
“是哦,这进去又出来了,风水宝岛,好像还是没有定论?玲珑,你们那位算卦的朋友……”
祝含灵轻轻摇头:“我们也迷糊,再说吧,先等无忧出梦。”
但等归等,没有人知道具体要等多久。
或许是半月,或许是三月,也可能是一年、两年,甚至是十年、百年。
祝含灵暗中划了个底限,一年,最迟一年,若无忧始终不能出……
她就想办法再闯一次枯梦山。
由她感知玄无忧灵力所在,借水木道友破妄眼一用,尝试带出梦境中人,管它可行不可行,方法总比问题多。
然而,别说一年,连半年都没有,三个月不到,枯梦山就先出问题了。
秋凌波胆大包天盗走枯梦山珍宝一事,华家并未在城中声张,大长老自华鳞光洞府离开后,也没有采取进一步动作去搜寻。
枯梦山那日的异常,华家用只言片语就轻松掩盖过去,一时也无人追究,炽火府看似仍在平静之中。
但是,就在某一日,也是华家突然放言,将枯梦山连同附近一带都布阵封锁,只能出不能进。
对此,炽火府玄黄两坊的修士都十分好奇,不免议论纷纷。
渐渐,坊间传出不好的风声。
言及枯梦山,华家人既有能力封锁,那往前成千上万年,枯梦山中无数修士的心境试炼,他们是不是也能插手?
此等阴谋论一出,众人哗然。
不过炽火府中,华家的掌控力还是够的。
很快,存有异议的声音就被强行压下去,城中之人不敢公然谈论此事,否则一经发现就会驱离出城。
祝含灵等人得知此事时,也是惊讶得不行,要说枯梦山之事,除去华家几位,当属他们最清楚。
为什么过了三月才有动作?
封的也不是城,而是山。
水木好笑道:“总不能秋凌波还潜在枯梦山中吧?”
祝含灵则更担心玄无忧:“为什么要封锁?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无忧还在里面呢。”
他们在炽火府的人脉,是华鳞光和简意,既然担忧,正好方便去问。
谁知华鳞光这段时间忙疯了,三次拜访,三次落空,只能传个口信,若是得闲,约在珍宝斋见面。
是夜,珍宝斋二楼。
还是那个靠窗的座位,但是少了一个最爱热闹的玄无忧。
三人围坐,斩星河拧着眉,随意捡了几口灵食尝,直说龟妖不在,吃什么滋味都不够。
说起华鳞光,水木不免纳罕:“他在忙什么?”
“炼我的刀鞘?上次我见他,说是成了一半,后面要请我归位去试呢。”
“不是吧,鳞光道友不在洞府,必然是在华家,天地两坊,我们进不去。”祝含灵摇头否道,“他的洞府就是他的炼器坊。”
言下之意就是,华鳞光既然人在华家,那他忙活的,应该就不是炼制妖刀刀鞘。
“奇怪,难道枯梦山又有什么新变化,大长老紧急喊他回去了?”水木思索。
“啊?那怎么办?”斩星河马上想到他们的处境,“我们不等无忧了?现在就走?炼虚……主人,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化神?”
他几次三番陪同祝含灵越阶而战,在器灵纯粹的认知中——
炼气期的主人,可胜筑基的族兄。
金丹期的主人,能赢元婴的刀修。
而主人元婴时,连斩好几个化神。
所以自信认为,只要主人顺利突破至化神,那些个炼虚修士,拼一把也能战胜。
“呃,星河,你这是第几次问我了?不是这么容易的事啊。”祝含灵无奈道。
“他是太想赢了。”水木道。
“不赢?难道炼丹师你喜欢输?”斩星河郁闷极了,“又是炼虚,怎么我们遇上的对手,修为一个比一个高?”
“还好吧,衍极众生何其之多,炼虚修士,绝对没有这个数。”水木比了四指,“谁让我们总往大势力去。”
三人正说着,也不知华鳞光今夜会不会赴约,只能随缘等着。
适时,二楼隔壁的座位,迎来一男一女两个修士,皆是面带不愉,满腹怨气几乎化出实质。
“华家什么意思?十年前下的单子说取消就取消?”女修气鼓鼓道。
“是啊,还看人下菜,今日同去的修士,我瞧着有蓬莱、万象的人,他们出来时哪像被爽约的样子?”男修坐下也不忘冷笑。
祝含灵分神侧目望过去,见两人固龄都在二十五六左右,修为很不错,统统元婴后期,但观其打扮,瞧不出是什么门派。
不过他们口中的蓬莱、万象,她是知道的,都属于四派。
东陵州的蓬莱观,法修大宗,她的表兄江风就是师承于此。
同在南延州的万象门,则是诸道皆修,她只打过一二次交道。
听这两修士的对话,是炽火府华家搞区别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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