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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022

叶柏鹤只是“嗯”的应了一声,便直接走到嬴沉依对面那张美人榻前,拾起案几上的论语书,慢悠悠地坐了下来。

嬴沉依先前已经给叶柏鹤规划好了要先背的一部分。所谓背书,首先便是将其大声诵读出来,于是,嬴沉依念一句,叶柏鹤则跟着念一句。

“阿嬴。”

起初,叶柏鹤还算是配合的,渐渐地,他像是口渴似的举起茶盏,轻抿了几口,缓缓道:“想必你也累了,歇会吧,我自个看会。”

这才多久啊!就累了。

嬴沉依虽早已积以为常,但还是不由自主在心底暗自嘀咕,哪里是她累了,分明是叶柏鹤累了吧,罢了,如此她也能轻松一些。

嬴沉依微微抬头瞥了一眼叶柏鹤。

叶柏鹤正靠着案几一手支着下颌一手握着书,表面看去,确实是在认认真真地看书,至于心思在不在书上,那嬴沉依便是无从知晓了。

渐渐地,叶柏鹤干脆直接彻底闭上了双眼,懒散的靠着美人榻,连装模作样的姿态都舍弃了。

叶柏鹤不是已经在书院睡了一整日吗?为何现在还困。

“大公子。”

嬴沉依轻唤了一声,见叶柏鹤毫无反应,嬴沉依连忙上前抽走叶柏鹤手中握着的书,提高了嗓音问道:“大公子,您睡着了?”

这时,叶柏鹤才有些许反应。

叶柏鹤也想认真看书,怎料那论语书上密密麻麻的文字,犹如催眠符一般,让叶柏鹤坚持不过片刻便感觉乏了、困了。

被逮了个正着的叶柏鹤一时表情尴尬,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尖道:“阿嬴,时辰不早了,我就先回去歇息了。”

“大公子此刻回去,想必已是能将书中内容倒背如流了吧。”嬴沉依眼含笑意说着,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

叶柏鹤沉默了片刻,面色沉沉道:“那是自然。”

“既然如此,那还请大公子先背一遍给我听听,再回去也不迟啊。”嬴沉依说是这样说的,但若是叶柏鹤背不出来,嬴沉依自然不会轻易放叶柏鹤走的。

闻言,叶柏鹤当即便将嬴沉依给他指定的部分,磕磕绊绊地背诵了出来。虽然不够流利,但是一字未差。

“背完了,我先走了。”

还顿在原地的嬴沉依再次听见叶柏鹤的声音传来,抬眼望去,已是书房外叶柏鹤离去的身影。

嬴沉依深知叶柏鹤才智过人,早在心里猜到了个七八分。只是,嬴沉依未料到叶柏鹤竟会就这样乖乖地背了出来,若是往常,叶柏鹤肯定早就毫不留情对她冷言冷语了。

嬴沉依心里感叹,叶柏鹤的脾气就犹如天气一般,时冷时热,阴晴不定。一日之内,便能将平静、烦躁、无奈变换了个遍。

嬴沉依又庆幸自己擅长察言观色,才能够应对自如。

次日晌午,章秀书院。

陈主院休了假,故而今日的教学重任,便由李先生代陈主院授课。

学堂前方,李先生步履左右移动,正不知疲倦地带着学子们诵读好几篇诗经,李先生读一句,学子们顺一句。如此往复,一遍接着一遍,直至三遍之多……

经过两三遍的诵读,由于那些诗经中的句子颇为艰涩,难字更是屡见不鲜,学子们都未必能够流利地读出来。李先生是完全不讲诗句的意义,只要求学子们跟着他读。

“要是读不出可是要挨上二十记手心的责罚!”

原本还趴在桌上假装睡觉的嬴沉依,在听到李先生的这番话后,立马端正坐好,开始为身旁的叶柏鹤担忧。嬴沉依心里清楚,越是读不出,挨的打就会越多。

正因如此,有的学子头一天晚上,家里的书童都会先把明日的生书教会,省得挨打。

随即抽读检查,李先生已抽查了前排数名学子,大都顺利过关了。打算抽查坐在后排的学子,正犹豫该抽谁时,他的目光停留在了正懒洋洋地斜椅在桌上的叶柏鹤身上。

嬴沉依敏锐地察觉到,下一个即将被抽读的很可能是叶柏鹤。她将目光从李先生转移到身旁的叶柏鹤身上,只见叶柏鹤那空洞无神的眼睛,恐怕是早已分了心。

“叶大公子!”正如嬴沉依所料,李先生下一个点名的就是叶柏鹤。

“……”

突然被点名的叶柏鹤还未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他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其他同窗、叶先生以及方才还在趴着的嬴沉依都在注视着自己。

随后,叶柏鹤从容不迫地站起身。

“昨日学的论语,叶大公子是否会背了?”李先生手握着戒尺厉声问道。

听到李先生所提之问,学堂内霎时间变得鸦雀无声。众学子皆百思不解,不是随机抽读吗?怎的突然问起昨日所学的论语来了。

叶柏鹤胸有成竹地回应:“自然是会了。”

“能背就好。”李先生满意地笑着点点头,随后又道“那叶大公子读一下方才所学的那篇诗经吧。”

方才所学的那篇诗经?

叶柏鹤此刻默不作声,嬴沉依扫了一眼叶柏鹤桌上那本尚未被打开的诗经。

她心中顿时“咯噔”了一下,叶柏鹤该不会不知晓究竟是哪一篇吧。

叶柏鹤确实是不知,这乏味的文字,他原先便觉得无趣,心思全然未没放在学堂之中,更未曾留意讲到了何处。

况且,李先生明明教了好几篇呢。

嬴沉依看着李先生手上那一方戒尺,又厚又沉,叶柏鹤要是诵读不出来,就要挨上李先生二十记手心的责罚。

整整二十记打下去,手心必定会肿胀疼痛,并留下青一块、紫一块的痕迹!!!

这哪是叶柏鹤那种自幼养尊处优的大公子承受得了的,若是叶柏鹤真被打二十记手心,只怕是半个多月写不了字。

到那时,倒霉的还是她,嬴沉依只得悄悄将诗名写下。

“大公子。”

嬴沉依侧身过去,以手掩口,低咳一声示意叶柏鹤,于是趁着李先生饮水的功夫,小心翼翼地将纸条塞到了叶柏鹤的手心里。

叶柏鹤对于嬴沉依的援手,心中感到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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