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团子满脸骄傲,李姝一脸心虚,而李挺,他拿起了一根树枝...
李姝:!!!
在她哥抬手之前,李姝眼疾手快把小团子扶在身前,自己则整个人缩在了小团子身后,颇有些心虚地把头搭在小团子肩膀上,瓮声道:“哥,你还收学生吗?我给你找了个小神童。”
李挺把手里的树枝折为两半,转头见自家妹妹丝毫不顾形象地双膝岔开蹲在地上,自个还半点不自知,没有一点女子的端庄模样。
他顿时头疼,妹妹性子虽变得更好了,可新的毛病却越发多,他有些无奈地沉声道:“坐好!像什么样子!你何时学得这般粗野之态?”教训的语气稍微严厉,但声音刻意压低了,生怕周边的工人听到。
小飞被这一嗓子吓到了,他缩着身体慢慢倒回了李姝的怀中,脸上有些将哭未哭的害怕。
李姝揽着小飞安抚,茫然地低头看着自己这稍显豪放的亚洲蹲,有些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好像又不自觉地展露了本身的习惯,她讪讪地并了并膝盖,也不敢再嬉皮笑脸,没办法,他哥的威严确实比爹娘要大。
知道她已经意识到自己的问题,李挺也做不到真的对自家妹妹发火,于是他声音顿时软了下来,“下回不可再犯,可记下了?”
李姝点头,也没说话,只是低着头不语。
直到李挺伸手递了一根木枝给她,她才抬头,顺手接过,眼里终于透出了一丝符合年龄的懵懂与茫然。
李挺有些尴尬地清了清嗓,刻意转移话题道:“不是说要教千字文吗?”
不是,哥,你捡跟树枝都要挺直背脊,端着一副要揍人的严肃气势,她还以为她哥看到自家妹妹连孩童都比不过,于是准备暴走了呢!合着就单纯捡根树枝啊?
心里的怨念体现在了脸上,替换了方才的沉默与懵懂,李姝盯着他哥有些敢怒不敢言,只以怨念为剑齐刷刷砸向他,盯得正低头写字的李挺莫名其妙,“做什么呢?认真看。”
妹妹吊儿郎当,可这叫小飞的孩童倒是认真的在看自己写字,李挺有些恨铁不成钢,也不去管妹妹了,只对着小飞问:“可知这是什么字?”
小飞抬头,小鹿般的眼睛还透着些害怕,他身子悄悄靠着李姝,像是终于有了依靠一般,此时他才敢答话:“玄。”
李挺点头,正要再问,李姝却插了话,“哥,小飞能背整篇三字经,还能写。”话语里的骄傲仿佛这说的是她自己。
李挺瞥了她一眼,也没说话,只自顾又写了几个字,李姝没理她哥的嫌弃,有些兴奋地再次开口:“他这么小就能背完,应可以说是小神童了吧?”
她哥头都没抬,平静的声音便泼了她一身冷水,“我五岁便已学完三百千。”话语里没有炫耀,只有冷冰冰的事实。
呵呵,呵呵,是吗?
李姝拿起了木枝,没再说话,因为她发现,后面小飞答出来的字,她好像...有些字不太认识。
世界果然有参差。
这个道理李挺也发现了,于是晚上回去又给自家妹妹讲了一晚上的珠算,他用实际行动告诉李姝,人不能没一头又没一头...
两日后,村子里多了一桩茶余饭后的谈资,那便是来来回回走了许多趟的张元仕,终于拎着礼进了里长家大门。
张翠花因着如今日日摆摊,村子里的消息便打听得慢了许多,她都不知那张元仕竟来过桃李村想接清芸,还是李挺询假那日她去找桂香方才知道。
如今张元仕能进去,说明里长一家已经默认要把清芸送回张家村了,李姝伸着耳朵听她娘在说那张元仕上门时的情景,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娘,我明日去看看清芸姐吧?”
她想去看看,那一直未见的小时玩伴,是否真的愿意回去。
张翠花点头,“确应去看看,明日咱们多做些饼子,你拿些上门。”
上门探望,理应准备写补品,可他们家哪有这些东西,饼子已经是家中能拿出的最体面的东西了。
李姝点头应声,“好。”
李姝没见过清芸,可踏进门的时候,她便认出来了。
白皙,清秀,温柔,以及一脸苦相,她只是坐在那,便能让人一眼瞧出柔弱的性子,确实如娘所说,清芸很是乖巧,只是如今乖巧的她,眼中却是麻木与茫然。
“小姝?”清宏婆娘是最先发现李姝的,她有些无聊的坐在一边择菜,小姑子自从知道明日自己便要回张家村后就一直有些魂不守舍,拿着小丫的一件短袄缝缝补补,一下午扎了自己好几下。
她劝也劝不动,又不好出去外面跟人扯闲篇,婆母回来要是看到自己不尽心看着小姑子,又得给自己脸色看,于是她只能无所事事地择菜,小丫则一个人在院子里玩,李姝的出现终于解救了她。
李姝应了声,“嫂子好。”
“哎,你是来找清芸的吧?快进来。”脸上的笑容是掩都掩不住,李姝也不知道从前和她熟不熟,于是也没对她这过于热情的态度产生怀疑,只把手中提着的馅饼放在了桌子上。
“嫂子,这是我娘让我带过来的饼子,近日我们在外面卖,许多人都说好吃,只是这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您别嫌弃。”
清宏婆娘一把接过了篮子,眼中满是兴奋,“说什么呢?怎地会嫌弃?”
李姝一家在外卖吃食的事早就传遍了,她听别人说得早就嘴馋,于是迫不及待地掀开了粗布,拿了一个饼子出来便开始吃。
清芸无心看她嫂子,见自己的闺中密友进来,憋了满脸地苦要诉,赶忙拉着李姝进她房间,想到自己女儿还在院子里,便又对她嫂子道:“嫂子,小丫你帮我看一下,她在院子里。”
当事人塞了满嘴的吃食,有些口齿不清地应了一声,“好。”
像是终于见到可以倾诉的人,清芸显得有些激动,“小姝,我可怎么办啊?”
李姝看着自己被亲密挽起的手,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开口。
而清芸也没等到她开口的机会,又接着开始倾诉,“我爹说让我回去,可我有些害怕,那男人喝了酒就不认人,我怕他又嫌弃我生了个女儿,借着酒拿我撒气。”
她说话时脸上是止不住地惶然,湿润的双眼没有聚焦,可却满是不安与害怕,随后不知想到了什么,连肩膀都开始有些颤抖,柔弱无助,像是风雨中一朵娇弱的白花。
可花易折,应娇护,如怜爱疼惜自会暗香萦绕,可若风摧雨残,便只有凋零了。
爹娘都说从前的李姝像清芸,从前的她若是遇到了这样的事,也会是这般模样吗?
李姝伸手拭去她脸上的泪水,没有安慰,没有怒火,也没有流泪,只轻声问她:“清芸姐,你自己想回去吗?”
颤抖的肩顿时压了下去,清芸眼里茫然又无措,“我,我不知道,娘说让我少靠近他,特别是他喝酒的时候,要躲得远远的。”
顿了顿,湿润的双眼有些闪烁,她支吾着说:“还说,要,要想办法怀上孩子,怀上孩子便有了底气,他就,就不敢打我了。”
这炸裂的话让李姝一时竟不知道该从哪里发火,眼前的娇花本就摇摇欲坠,可她的家人却让她扑棱得更加厉害,这是怕她掉不下来吗?
“那你呢?”李姝有些强硬地问她,“清芸姐,你方才说的都是你爹娘的想法,那你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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