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挂梢头,星河满天,夜空中渐渐升起一轮又一轮孔明灯,京城的夜,热闹非凡。
柒如霜走出酒楼,孤弱一人,无助的站在人群中,无比消极的情绪将她勒住,抬脚不知该何去何从。
风吹来时,她抱了抱双臂,移步至人少的地方,靠着背后的柳树,缓缓蹲下身子。
明明京城与鳞州县相距不远,她却感觉京城要比鳞州县寒冷的多。
柒如霜本是家中独苗,又是非遗木雕的传承人,从小到大皆是受众人爱待,被亲人捧在手心里的宝,哪里受到过带伤沦落街头,身无分文,无家可归的委屈。
心里一顿酸楚,倘若她没有参加非遗木雕大赛,没有熬夜赶着雕刻木雕,就不会猝死。
更不会来到陌生世界。
正当柒如霜沉浸在绝望难过之时,淮春楼窗口忽然亮起光影,一位妇人身影若隐若现。
桃玫乃当地知名老鸨,经验丰富且手腕狠辣,捕捉到目标出现后,她一直楼中监视柒如霜的举动。
美人不常见,如柒如霜这般未施胭脂水粉,却已美艳脱俗,清秀灵动的年轻貌美姑娘,更是难以见得。
不多时,待街上行人稀疏,桃玫挪动步伐,手中执一柄华丽折扇,娇媚姿态十足地下楼而去。
晚风徐徐,柒如霜望着满天升起的孔明灯,想家的情绪高涨,眼眶湿润润的,鼻头泛酸。
抬眸时,看到前方走来一位身穿抹胸纱罗裙,绸缎披肩,头戴牡丹翠玉金花的女人,脸上堆满笑容,关切询问她:“姑娘独自徘徊多时,可是遇到困难?”
滑落,柒如霜注意到桃玫身后的四名精壮家丁,她扶着树干站起身,腿部传来一阵麻意,她却顾不上,乌黑杏眸打量着桃玫,未开口回话。
只感觉此人绝非善类,不怀好意。
她的直觉一向很准。
察觉桃玫对身后家丁使了使眼色,家丁欲动手之际,柒如霜反应过来朝向人多的地方跑去。
绑架少女逼迫做妓的事情,已不是一次两次,因此家丁训练有素,抓起少女来毫不费力,几人分头行动,分别在三个方向,将柒如霜围堵。
柒如霜跑到三岔街头,左右皆是那黑衣家丁,她回头看了一些身后波光粼粼的湖面,不做多想直接跳进去。
湖水冰冷,当她以为自己难再存活时,一只手抓住她的衣领,将她拖出水面。
而拖她出来的人,正是其中一名家丁。
柒如霜呛了水,狼狈跌在地面,咳嗽不止。
桃玫大步走来,挑起柒如霜的下颚仔细端详,本是想甩她一巴掌。
但看在这么一张美人脸上,桃玫改变主意,勾了勾唇,转身走向淮春楼。
“给我带走。”
柒如霜被家丁架着双臂,几乎是拖进淮春楼的后门。
彼时,她已分不清身上的疼痛来自那个部位,潮湿的衣裳黏在皮肤表面,发丝贴着脖颈,手背红肿,脊背更是疼的她冒着冷汗。
家丁将她扔进一间厢房,旋即走进来两名身姿妖娆,穿着暴露的女子。
“你们要做什么?”
柒如霜背靠梳妆镜,眼真真地看着其中一女子朝她撒过来一把白色粉末,她来不及闪躲,吸入粉末后干咳不止。
接着,手脚变的软弱无力,她用尽力气想要扶住桌边,奈何身上使不上一丝劲儿。
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
绿澜将柒如霜从地上捞起,与连春合力把人带到床上,使得柒如霜躺平后,开始脱她的衣裳,一边欣赏着她的身体,一边说道:“玫妈真是好眼光,弄了个这么漂亮的人儿回来。”
连春忍不住抚摸少女白嫩肌肤:“可不是嘛,许久未见生的这般美的姑娘,只是不知这么美的姑娘,能否入窦公子的眼。”
绿澜给柒如霜套上单薄纱衣,内里的浅色的肚兜似有若无,笑着说:“莫说窦公子,我瞧着都要了命了。”
二人为柒如霜擦干秀发,再为其喝怀春药时,看见眼角掉落的泪水,不由得相视一眼,对比绿澜和连春早已习以为常,司空见惯。
敢问这淮春楼哪个女子不是这样过来的。
绿澜拿手帕擦拭掉柒如霜的泪,好心劝说:“今夜好生服侍窦公子,莫要掉眼泪,若是惹得公子发怒,玫妈可是会打死你。”
与此同时,
淮春楼外,窦饶饮多了酒,此时面色泛红,笑吟吟看向马背上的红衣少年:“听玫娘说今夜新来一位姿色上佳,芳龄十六的雏儿,想必殿下还未体验过人间极乐,不妨与窦某前去快活一般,再去杀那徐白志也不迟。”
裴诀蔑视窦饶,轻勾起唇:“别死在女人塌上。”
窦饶听后大笑:“死,也是爽死。”
盯着窦饶走进淮春楼,裴诀跃下马背,将马绳扔给从后而来的彦戎。
月光之下,他露出森森笑意,眸里却是无尽冷霜:“杀了他。”
彦戎握住马绳的手一紧,纵然了解裴诀,还是被他的冷血怵到,倒吸一口凉气。
窦饶是枚好棋,可惜了,棋子知晓的太多,只有死路一条。
彦戎不知他能在裴诀手中活至几时,只不过以当下情况来看,他是存活最久的一个。
“殿下,那徐白志……”
杀了窦饶,无人能找到徐白志。
裴诀看着彦戎的脸,清声笑道:“杀人换皮,日后你就是窦府长子,既是窦饶,徐白志自会主动送上门来。”
彦戎背后一凉,颤抖着声:“是。”
世间真有恶鬼,恶鬼就在眼前。
彦戎望着裴诀走远后双腿一软,险些倒在地上。
慕嫣萝常念叨裴诀不愿当储君,因此忧郁成疾,可她却不知,她这个儿子,将朝廷重臣扼于掌骨,促使让他们自相残杀,静待王朝湮灭。
他的野心,比天大。
厢房内,
怀春药是淮春楼特制的催情猛药,服用者若不及时与人交合,则会热火焚身,如万蚁嗜骨般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严重者则有暴毙而亡。
女子服药后,根本无法抑制被催情后的身体,欲到深处时,街边的野狗,亦能当做解药。
床榻上,少女面色潮红,吐息滚烫,手中银簪已将另一只手扎的鲜血淋漓,依旧难以保持清醒。
柒如霜想死。
“系统……救我……”
她气若游丝,将唯一的希望寄托在系统身上。
可系统接下来的回复,却让她的心瞬间结冰。
【宿主死后,系统将会挑选下一位新宿主。】
嘭——
木门受人推开,柒如霜半睁着含水美眸,望着那从远而来的高大身躯,绝望地止不住落泪。
窦饶看着床上美人儿,喉结翻滚,吞咽口水。
“玫娘果真没骗我。”
只是看到柒如霜血淋淋的手,窦饶眼色一冷。
“桃玫,给老子混进来!”
闻见声音的桃玫赶忙推门进来,满脸谄媚:“哎呦呦,怎么了窦爷?”
窦饶指着柒如霜的手:“这是何意?”
桃玫一看轻斥一声:“死丫头,你这是作甚?”
随即对窦饶说:“窦爷,我这就给您重找个美人儿来。”
窦饶不愿:“不必,你喊人来处理一下,老子就要这个。”
“好好好,就这个。”
桃玫叫来连春给柒如霜清理血迹,包扎浅口,顺手拿走了她身上的尖锐物,头上的发饰也去掉。
半晌后,重新关上门。
窦饶走到床边,眼中无比怜香惜玉,瞧着少女娇滴滴的脸蛋,忍不住上手去碰。
伸出来的手,还未碰到她,身后一声落地轻响,紧接着一把匕首飞来,活生生刺穿他的喉咙。
窦饶甚至来不及看是谁杀他,人已西去。
完成任务后,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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