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要过年了,裴溥原满怀诚意地对昭令闻说想要邀请她去家里一起过除夕守岁。但这样的请求实在于理不合,裴溥原只得作罢。
他可怜兮兮地缠着昭令闻许久,但也无济于事。
很快就到了除夕,赵府内外洋溢着浓浓的节日气氛。
抬眼望去,整个府邸被装扮得喜气洋洋,红灯笼高高挂起,福字贴满了门楣窗棂,一片红火,映衬着每个人的笑脸。
连昭令闻平日里清冷孤寂的院子,也破天荒地迎来了新年的装扮。院子里挂起了各式各样的灯笼,树枝上缠绕着五彩斑斓的彩带,让人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节日氛围。
赵通正竟也难得地假模假样地邀请昭令闻一同去大厅守岁,希望借此机会拉近彼此的关系。
但昭令闻的心中却充满了抵触和不愿,她毫不犹豫地拒绝了赵通正的邀请,她宁愿独自度过这个除夕之夜,也不愿在虚伪的亲情中勉强自己。
反正每一年都是这样度过的,即使今年改变了又怎么样呢?
只不过今年,多了个裴溥原送的新年贺礼夜明珠做陪伴。
这颗夜明珠超乎寻常的大,圆润如同满月,无一丝瑕疵,完美得令人惊叹。
而它的光芒,更是令人难以忽视,即便是在这昏暗的房间里,也足以照亮每一个角落,散发出柔和而又不失璀璨的光辉。
昭令闻轻轻地抚摸着夜明珠,指尖滑过它光滑的表面,温润如玉,仿佛带着一丝温暖,从掌心传遍全身。
正当她沉浸在这份美好之中时,门外突然传来两声“咚咚”的敲门声,打破了室内的宁静。
昭令闻猛地一惊,手中的夜明珠因这突如其来的声响而微微颤动,差点从她的掌心滑落。
她的心跳瞬间加速,一股莫名的疑惑与紧张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除夕夜,这本应是家人团聚、共享天伦之乐的时刻,为何还会有人在这如此不合时宜的时间来敲门?
昭令闻并没有立即起身,而是站在原地,目光紧紧盯着那扇紧闭的门,心中充满了警惕与不安。
她并没有起身。
门外之人似乎察觉到了昭令闻的迟疑,敲门声在短暂的停顿后,竟意外地停止了。
这突如其来的寂静,让昭令闻心中的疑惑更甚。
她最终决定起身,小心翼翼地走向门口。
昭令闻的手轻轻搭在门闩上,缓缓地打开门,只开了一条细缝,足以让她窥视到门外的情景。
当她看到门外站着的竟是李琚时,心中不禁一惊,手不自觉地加大了力度,想要立刻把门关上。
但李琚显然早有准备,他的动作比昭令闻更快一步。
在他察觉到门即将关闭的千钧一发之际。
李琚的右手以一种近乎决绝的姿态猛地伸了进来,卡在了门缝之间。
原本修长而有力的手,此刻却因突如其来的挤压而显得扭曲,手掌边缘紧贴着门板的边缘,仿佛要与这冰冷的木门融为一体。
手指间的缝隙被门缝无情地挤压着,皮肤被压迫得泛起了红晕,甚至隐约可见细小的血管在皮肤下突突跳动,诉说着疼痛。
指关节因受力而微微泛白,宛如冬日里被寒风侵袭后留下的痕迹。
李琚似乎毫无痛觉般,目光如炬地凝视着昭令闻。
昭令闻被他看得心里一慌,不由自主地就把门打开了。
“你来干什么?”昭令闻的声音微微颤抖。
李琚冷冷地看着她,从衣袖中缓缓掏出一串铜钱,那铜钱串得整整齐齐,毫不犹豫地将这串铜钱递给昭令闻,说道:“压岁钱。”
昭令闻迟疑了片刻,目光在那串铜钱上停留了许久,仿佛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幕。
她伸出手,指尖轻轻触碰到冰凉的金属,一股莫名的寒意顺着指尖传遍全身。她接过那串铜钱,感受到沉甸甸的重量。
昭令闻轻声说了声“谢谢”。
这是她第一次收到压岁钱,以前她从未经历过这样的时刻。
昭令闻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既有惊讶,也有好奇,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感动。
“你是怎么进来的?”昭令闻忍不住问道,她环顾四周,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的痕迹,心中更加好奇李琚是如何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这里的。
李琚闻言,眼神闪烁了一下,似乎有些不自然地回避了她的目光。
他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翻墙。”
翻墙?
李琚这种人会翻墙?
昭令闻闻言一愣,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昭令闻记得裴溥原同她说过,李琚从小就是一个极其注重仪表和规矩的人,他的衣着总是整洁无瑕,即便是最微小的褶皱也会被他细心抚平。
他从不参与那些调皮小孩的游戏,比如爬墙钻洞、追逐打闹,这些在他看来都是对自我约束的放弃。
李琚总是保持着一种超乎常人的冷静和自律。
接过了铜钱,昭令闻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冰凉的铜币边缘,然而她也并未立即让李琚进门,而是依然堵在门口,目光中带着几分戒备与犹豫。
李琚透过半开的门,向里望去,只见昭令闻的居住环境竟如此简陋。
一个破旧的院子,一个同样破败的屋子,连一个仆人都没有,只有昭令闻孤零零的身影。
看到这一幕,李琚的语气不由自主地软了下来,他叹了口气,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都不让我进去坐坐吗?”
昭令闻还是嘀咕了一句:“不让……”
然而,话虽如此,她的身体却是乖乖地让开了路,让李琚得以踏入房中。
李琚跨过门槛,一股夹杂着潮湿与寒意的冷风迎面扑来,他不禁打了个寒颤,眉头紧紧锁起。这里的寒冷,比外头还要刺骨几分,仿佛连空气都凝固成了冰凌。
屋角的炭盆里,几块劣质的炭木正苟延残喘地燃烧着,发出微弱的火光,却伴随着大量的烟雾,将整个房间笼罩在一片朦胧之中。
这炭显然不是上等之选,燃烧不充分,不仅取暖效果不佳,反而还呛。
李琚被这股浓烟熏得连连咳嗽。
昭令闻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倔强与尴尬,她微微提高了音量,显得有些硬气地说:“你自己要进来的。”
虽然这么说,昭令闻还是快步走到炭盆旁,弯下腰来,用手中的扇子轻轻扇动着炭火。每一次扇动,试图驱散那些呛人的烟雾。
见李琚的咳嗽声渐渐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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