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杏陡然愣住,目露迷茫,小心翼翼地拘谨询问:“潮生哥你、不喜欢吗?”
红着脸卑微地连连低头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潮生哥,我以为外面的女孩子都是这么穿的,我马上就回去换掉它,我、我还有其他颜色的裙子,你不喜欢粉色,我换成蓝色,实在不行黑色也……”
宋潮生不耐烦的焦躁打断:“不是颜色的问题,是、”
特别不尊重的眼神在银杏身上打量,宋潮生拧眉高高在上地指点银杏衣着:
“你这身裙子是礼服款式,礼服你知道是什么场合穿的吗?是宴会,或者出席比较重要的活动才会穿。
礼服属于正式服装,和咱们阴苗族女孩的玄色九鸾裙性质一样。谁让你不年不节的时候穿了?
还有,你穿礼服也就算了,还穿浅粉色,你都多大了,浅粉色是小孩子才会穿的颜色,你都二十三了,怎么还是不晓得把自己打扮得成熟点!”
“我、我……就是看这身裙子款式好看嘛。”
银杏被宋潮生训得悄然红了眼眶,低着头手足无措道:
“是我不懂规矩……我现在就回去把衣服换掉,你别生气……”
看着银杏在他面前这样唯唯诺诺被打击自尊,我忍不下去地一把拉住银杏胳膊,不许银杏走,当面冷声反驳宋潮生:
“我们只是住在山里,不是没通网,你说的这些有钱人规矩,我们也了解!礼裙又怎么了,银杏今天穿的这身严谨说,根本不算礼裙,只是款式略像,比较中规中矩,穿着像书香门第的小家碧玉。
换句话说,即便她穿的就是礼裙,有谁规定礼裙平时不能穿了?
衣服设计出来就是为了给人穿的,如果不能穿,只能放着吃灰,或者一辈子只能被穿一两次,那她被设计制造出来,还有什么意义?
在我们阴苗族没有外面的那些条条框框,想穿什么就穿什么。
我们在自己家里难道还不能实现穿衣自由吗?
我今天这身也是鬼师礼服,我不仅今天穿,我昨天前天也穿,明天后天还穿,犯了谁家哪条禁忌么?”
“镜镜我、不是这个意思……”宋潮生被我怼得说话都结巴了,老脸通红。
银杏自责地拉住我手,小声阻止我:
“镜镜你别、是我不好,我不了解外面上流社会的不成文规定,在潮生哥面前丢人了。再说也幸亏潮生哥提醒我,不然以后我就要在外人跟前丢脸了……”
我握住银杏的指尖,用力攥紧,接着道:
“再说,不是你嫌她穿本族服饰土,她才想着换上外面人的服装让你看得更顺眼些么?
潮生哥,我知道你现在发达了,在大城市混得风生水起,但你生在我们阴苗族长在我们九黎山,你的根始终在我们阴苗族。
外面人来阴苗族为表尊重地方风土人情还讲究入乡随俗呢,你一个本族人,更不该嫌弃养育你的故乡贫穷落后。
我们阴苗族是上古神族的后裔,我们的服饰有浓重的地方文化特色,无论是银饰也好,还是刺绣也罢,都是我们老祖宗传下来的非物质文化遗产。
你现在将外面那些穿衣风格视为流行高贵,殊不知我们阴苗族的服装首饰,在外面,也是千金难求。”
“我不是嫌她穿的本族服饰土……”
宋潮生红着脸狡辩:
“镜镜你误会我了,我怎么会觉得自己老家的民风民俗不好呢?我只是觉得、银杏平时过于不注重形象,而且,穿衣服的品位不如你。
镜镜,你穿本族服饰就很好……银杏你看你,村里都是泥土地,你还穿个高跟鞋!
还有、这珍珠耳钉,这么大,城里人都戴小的,只有四十来岁的豪门婆婆才会戴这么大的珍珠。”
说着,还伸手摸了摸银杏的珍珠耳钉,眼底更嫌弃了:
“这还是假珍珠!银杏,你不懂戴假首饰,是极不尊重人的行为吗?没有就是没有,没有宁肯不戴,也不可以戴假的!”
银杏委屈地湿了眼角,窘迫难堪地立马抬手捏住双耳,挡住耳垂上的珍珠耳钉,怯怯解释:
“我、是觉得这对珍珠耳钉比较配你送我的珍珠项链,而且,村里也没人会在意我戴的珍珠耳钉是真是假……”
“没人在意,你戴的就不是假的了吗?没人认出来,你耳朵上的假珍珠就能变成真的了吗?银杏,我早就和你说过,女孩子虚荣心不能太强。
我为什么会说,你穿本族服饰土,你真的心里没数吗?
你以前恨不得满头都戴上花簪子,就算是阳苗那边的姑娘,也只会在重要日子才戴那么多银花簪,你每天头上叮叮当当,身上叮叮当当,看着像个暴发户似的,漂亮吗?
我本意是希望你能穿得正常点,就像镜镜,你看镜镜的衣服多朴素,身上连个多余装饰品都没有!
还有镜镜的头发,只插了一根银簪子,落落大方,镜镜的脖子上从来不戴什么首饰。
你啊,老师攒钱给你打的那些压箱底银饰,你恨不得都戴在身上,你本就生得不漂亮,戴那么多首饰更显得累赘!”
这人的话我听得一头穷火,忍无可忍地张嘴想骂他,可胳膊却被银杏红着眼眶搂得极紧。
我错愕的偏头看咬唇憋着眼泪,眼角与鼻头都红彤彤的银杏,不能理解的闭眼深呼一口气……
宋潮生真是这姑娘的克星!
这姑娘也太能忍了,换成旁的男人,估摸早就被她铁拳招呼了。
算了,既然她还对宋潮生不死心,那纵着宋潮生多刺激她几回,说不准、她就突然想通了,放下了呢!
宋潮生倒也不辜负我的期望,继续自以为是、得寸进尺地对银杏评头论足:
“你别嫌我啰嗦,你要不是老师的女儿,我也不会管你。银杏,虽然我的话会让你不开心,但我是真的为你好……还有。”
他垂下目光,落在银杏脖子上那串珍珠项链上:“这珍珠,还是不适合你,珍珠会衬得你皮肤黑,这样,你把珍珠给我,下次我帮你带石榴石项链。”
我:“???”
属实是被他的离谱操作震惊到了。
还能这么直接的要?
更让我脑子打结的是,银杏还真就一本正经信了他的鬼话。
一头雾水地抬手摸摸项链,银杏严肃皱眉:
“是吗?那我、还是不戴了……我皮肤是有些黯沉。早就和潮生哥说过,不用为我破费……我现在就把项链摘下来还给你。
潮生哥也不用给我带什么石榴石项链,你知道的,我人比较粗俗,这些好东西留在我这真是浪费了。
况且潮生哥你赚钱不容易,我们这关系,你没必要和我生疏客气,只要你能偶尔回来看看我,我就心满意足、别无所求了。”
我:“……”
如鲠在喉!
人怎么能……恋爱脑到这种地步!
从前的银杏,分明、是个乐观向上,从不焦虑内耗的阳光女孩。
别人说她一句不好,她不等隔夜就朝对方重拳出击了。
现在,被宋潮生指着鼻子当面洗脑……
非但不反抗还认为他说得有道理。
这样的感情,值得她争取吗?
银杏把珍珠项链放进宋潮生手里,宋潮生假模假样地内疚道:“也怪我,没有考虑到你的自身情况,不该给你买珍珠项链。”
银杏傻乎乎地笑道:
“潮生哥别这么说,这项链我挺喜欢的,只不过我不适合佩戴……
潮生哥刚才的话我都记住了,你放心,我回去就换上简单朴素的衣服,尽量不戴那么多首饰……
潮生哥,我会努力变成你喜欢的模样!”
宋潮生听罢,抬手拍拍银杏肩膀,佯作语重心长:“你能明白潮生哥的苦心,潮生哥就放心了!”
我抽了抽嘴角干笑笑,沉默片刻,还是不甘心,故意从袖中掏出一串做工精致,花里胡哨,铃铛一串连着一串的银花嵌和田白玉项链。
当着宋潮生的面,亲手给银杏挂在脖子上:“潮生哥刚才说得对,你的确不适合戴珍珠,那珍珠配不上你,珠子虽然圆润,但通体小家子气。还是我们阴苗族的银饰更适合你。”
项链叮叮当当地被挂在银杏脖子上,银杏不解地扭头看我,扶着胸口铃铛踟蹰道:“这条项链太夸张了,我……”
我淡定打断她:
“这是我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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