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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魁地奇

米诺尔在费里斯比先生的帮助下,成功恶补了魁地奇比赛的基本规则,至少知道比赛应该有几个球了。

他托着脸看赛场内的人飞来飞去。解说员是韦斯莱双胞胎的朋友,他的声音随风声灌到他耳朵里。

“鬼飞球立刻被格兰芬多的安吉丽娜·约翰逊抢到了——那姑娘是一个多么出色的追球手,而且长得还很迷人——”

“夹带私货。”费里斯比先生吃吃笑道。

不管怎么说,夹带私货的解说员还是很重要的,毕竟他和费里斯比先生只能看到场内艳红和绿色的影子骑在扫帚上飞来飞去。

鬼飞球涂成红色真是个正确的决定,他几乎看不到亮黑的游走球。而费里斯比先生比他还差些,因为田鼠更多靠声音、气味和地面震动来躲避敌害,视力相对就没人类那么好。

场上一片你追我赶。米诺尔正眼花缭乱着,突然,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借光,借光,让一让。”

米诺尔对这声音再熟悉不过了,他兴高采烈地回头:“海格!坐这里!”

海格在他和罗恩、赫敏挤出来的空隙勉强坐下,看起来有一点惊讶:“米诺,你怎么坐在格兰芬多这里?”

米诺尔笑嘻嘻:“我想在这里看。”

“好吧,反正也没人说过不能。”海格拍拍自己脖子上挂着的大望远镜,“我刚才一直在我小屋那里看,可是和在人群里看比赛气氛还是不一样。飞贼还没出现,是吗?”

“没看见,”罗恩专注地盯着场内,“哈利还没什么要做的。”

“真要没出麻烦,就算走运。”海格举起脖子上的望远镜,看向远处的一个小点。因为安吉丽娜刚刚精彩的得分,那个小点正在可爱地翻跟头。

“出麻烦?”米诺尔不由得有些许惊恐,“什么意思,魁地奇还会有危险吗?”

比赛还在继续。

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的得分你追我赶。说实在的,米诺尔其实一直没能看清谁是谁,但他也被旁侧几人的气氛感染,变得专注而焦灼起来。

“看那边,”费里斯比先生和他一样认真,伸出小爪子给他指示“那个人一直来回绕场移动,但没有进入战局,那个人应该是找球手。格兰芬多的找球手就是哈利。”

李·乔丹还在解说:“斯莱特林队得球,追球手普塞低头躲过两只游走球,躲过韦斯莱孪生兄弟和追球手贝尔,奔向——等一等——那是飞贼吗?”

显然是的!米诺尔根本不知道飞贼在哪里,但哈利看见了。他像一束流光一样冲出去,向飞贼抓去。斯莱特林的找球手紧追其后,而两队的追球手一时都停止了动作,纷纷给他们二人让开空间。

嘭!米诺尔被这一下碰撞吓得脸色发白,而他周围的格兰芬多们纷纷不满地怒吼起来——斯莱特林的那个队长弗林特故意撞击哈利,差点把他从飞天扫帚上撞下来!

“把他罚下场,裁判!红牌!”迪安·托马斯从座位上跳起来大喊。

“这不是足球,迪安,魁地奇比赛中是不能把人罚下场的,”罗恩吐槽,“话说红牌是什么?”

“他们应该改变一下比赛规则,”海格忧心忡忡,“弗林特在空中差点把哈利撞下来。”

格兰芬多队在球门前罚任意球。但显然乔丹也对弗林特的行为极度不满,之后的解说显得格外尖锐。

哈利为了追球进场,但弗林特显然搅黄了这次抓住飞贼的机会。哈利现在不得不躲着飞来飞去的游走球再次脱离比赛热点中心。米诺尔差点又搞混了,但他最后还是努力地记住了哈利的位置,不眨眼地盯着他看。

“波特的扫帚好像抖了几下。”旁边不知道谁在嘟哝。

但是怎么会呢?哈利可是一个世纪内唯一一个一年级就成为魁地奇球员的天才,哪怕米诺尔这样有心理障碍的家伙,扫帚都不会在空中抖来抖去。

米诺尔看不太清。他视野里哈利就是一个骑着一根棍儿的小点。

但很快他心里的不安就开始膨胀。海格举着望远镜自言自语:“真不知道哈利想做什么,如果我不是这么了解他,就会以为他无法控制他的扫帚了。但是他不可能……”

米诺尔尖叫一声。

突然,看台上的人都注意到了哈利。他的扫帚现在开始不停地翻腾打滚,像马戏团里被驱使着杂耍的动物。扫帚扭来扭去,暴躁地翻起跟头——

哦不。

哈利被甩了下来,但好在他反应很快,用一只手抓住了扫帚把,悬在空中。

“不行!这是怎么回事?”米诺尔恐惧地大喊大叫。

“刚才弗林特撞他,是不是把扫帚撞坏了?”西莫·斐尼甘小声地提出猜想。

“不可能,除了厉害的黑魔法,没有什么能干扰一把飞天扫帚——小孩子是不可能对光轮2000施这种魔法的。”海格紧张地回答。

“不行,”米诺尔立刻站起来,“我去找霍琦女士结束这场比赛,要赶快把哈利救下来。”

赫敏突然一把抓过海格的望远镜,并且开始焦灼地扫视人群:“等等——”

“你在做什么?”罗恩呻吟着说。

“我早就猜到了。是斯内普——看。”

罗恩抓过望远镜。米诺尔有些犹豫,他不知道现在该做什么了。

“乔纳森先生?”他小声询问。

“我们怎么办?”罗恩看着望远镜,紧张地问。

“看我的。”赫敏匆匆挤过人群,消失了。

米诺尔再次抬头,韦斯莱双胞胎显然想要把哈利安全地拉到他们的扫帚上,两个人都对哈利伸出手。但扫帚不肯配合,像发狂的小驹子一样上蹿下跳。

“去找教授。你是对的,米诺尔,先去找能解决问题的人。”费里斯比先生语气沉凝,“如果赫敏失败了,就让霍琦女士无论如何也要停止比赛,把哈利救下来。”

米诺尔急忙绕过小声哭泣的纳威,匆匆向离场内更近的地方奔去。他仗着身体小和灵活,在人群中钻来钻去,一直冲到看台最前面。

他到的时间似乎刚巧,哈利的扫帚突然不动了,哈利艰难地爬回扫帚上。

米诺尔低头和费里斯比先生对视一眼,他们知道赫敏成功了。

“真是你那个教授?”费里斯比先生不减严肃,“在这么危急的情况下暗害学生?真的吗,学校会聘用这样的老师?”

米诺尔脑子里也是一片混乱。他干脆摇摇脑袋,什么都不想,只是专心看哈利。哈利现在正向着地面流星俯冲,然后四肢着地地滚到地上。

“哦,不。”米诺尔小声说。

但很快他就知道为什么了。

只见哈利用手捂住嘴巴,看动作似乎是在用力地咳嗽,几下后抬起头来:“我抓住了飞贼!”

一道灿烂的金光在他手里闪闪发亮。

“太棒了哈利!”即使知道场内听不见自己的声音,米诺尔还是兴奋地跳起来大叫。

他匆匆跑回自己在格兰芬多看台的原位置。赫敏已经回来了,她得意而不失气愤地说:“就是他!我烧掉了他的袍子!”

“好样的!”罗恩和她击掌。

李·乔丹愉悦地宣布比赛结果,而斯莱特林队还在那里不知大吼大叫些什么。哈利把这一切都抛在脑后,灵活地钻过人群跑回看台来。

海格见格哈利赢了比赛,高兴极了,他热情地邀请他们四个到他的小屋里喝茶。

四个孩子快乐地应下了。

“是斯内普干的。”罗恩还在忿忿不平地向哈利阐述当时的情景多么惊险,即使对方是第一参与人,“赫敏和我都看见了,他在给你的飞天扫帚念咒,嘴里嘀嘀咕咕的,眼睛一直死盯着你。”

“胡说,斯内普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海格给他们一人端来一杯浓茶,疑惑地说。

“我也觉得海格说的有道理,一个教授为什么要这样针对一个学生?这可不是什么小打小闹,一不小心说不定就真出人命了。”费里斯比先生蹙眉表态。

米诺尔呆滞地发现下一刻哈利、罗恩和赫敏交换了一下目光。

哈利斟酌着开口:“事实上,我发现了他的一些事情。万圣节前夕,他想通过那条三个脑袋的大狗。它咬了他。我们认为他是想偷大狗看守的东西。”

“等等,等等!”米诺尔积极举手,“万圣节前夕我们不是在女厕所痛击巨怪吗!”

虽然其实是他们差点被巨怪痛击。

罗恩提醒:“你忘了那时候,斯内普从我们旁边走过去,我们躲到那个狮身鹰首石雕像后面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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