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歌看向了被苏薄用触手捆住无法动弹的D52123道:“你不吃吗小孩?”
她看不见触手,还以为是D52123自己不愿意动。
苏薄默不作声地松开触手,D52123感受到触手离开,没敢多话,上前端起一碗面后跑到了苏薄他们旁边的桌子前吃起来。
“回收点的小孩脾气都这样。”南北歌撇撇嘴。
苏薄淡定地转移话题:“面味道不错,你做的?”
“哪能啊,白做的,我只是顺手给端出来了。”
苏薄点点头,专心吃面。
“咚——”钟楼敲响,足足七声。白日降临,钟楼顶部的蓝日重新燃起烈烈蓝光。
等白端着蓝色的调酒回来时,三人已经将碗里的面吃了个干净。白好脾气地将酒杯放到苏薄面前,然后默默地将碗筷收回后厨。
后厨有水声传来,伴随着碗筷摩擦声。
苏薄端起酒杯小口嘬着,餍足地靠在椅背上。触手被她放出去,将坐在隔壁桌的D52132卷了过来。
“对了,你去集市做什么?”南北歌点了支烟问道。
集市是乐园的核心,也是乐园和幽灵舞厅的交界,鱼龙混杂,可不是普通人该去的地方。在乐园被D680炸毁过一次后,重建的集市势力洗牌难分胜负,还留在那里的人手上都存着一两件废土仅剩的狠货,也正是因此,现在的集市比从前更加混乱,抢劫偷盗等事情每天重复上演,不厌其烦。
从前的集市虽然也乱,但作为废土最大的黑市,明面上多少有点秩序可言。
现在明面上的秩序被人掀开,去那里的人都有所求,灾难过后所求所剩无几,能依靠的就只有纯粹的暴力。
“我是去舞厅,幽灵舞厅。”杯里的酒液降下去大半,苏薄含着吸管语气含糊的回着南北歌的话。
“那也不该从集市走,不安全。你该绕一下走正常的入口去舞厅。”
“距离差的多吗?”苏薄问。
“我想想,也就多个一天吧。你很急?”南北歌更加好奇,苏薄一个刚到废土的下城区劣等种,能有什么急事。
苏薄笑笑,随后含着吸管点头。吸管不知是什么材质的,苏薄咬了半天也没把它咬扁。她用舌头将吸管挪到虎牙下面磨了磨牙,终于舍得松嘴。
“啊,可急了。”
南北歌没再说什么,只是挥挥手祝苏薄好运。
“小心那里的改造人和基因种,尤其是改造人。”
改造人和基因种?苏薄若有所思,听起来和下城区的劣等种大差不差啊。
“下城区的称呼好像和废土不太一样。”
“不清楚,我几乎没遇到过下城区来的。但在废土,改造人就是融合了智械的人类,基因种就是融合了动物基因的人类咯。很好理解吧,听名字就能听出来意思,我们也不喜欢弄些花哨的名字。”
“你们这没有又融合了智械又融合了动物基因的人?”
南北歌笑了声,随后摇头道:“怎么可能有这种东西,人类的身体承受不了双重改造,这样改造出来的东西都不用别人做什么,时间一到就会因为基因病和排异反应自己废了。”
“大多数人都只会选择一种改造,如果失败了就算了,好歹命还在。以前也有人因为一种改造失败不死心,跑去做另一种改造,但基本都把自己作死了。集市会出钱去猎杀他们,这种战斗力有限,分解过后既能得到基因样本,又能得到智械的人,连皮带肉都能卖钱的,和肉猪有什么区别。”
下城区可全是这种东西。一次性耗材,不值钱的回收物,绝佳试验品,肉猪。
乐园的人似乎不知道下城区的事情,苏薄自然也不可能说。
幸好多问了一句,看来还得藏好自己来自下城区的事情。要是一不小心有劣等种在废土说漏了嘴,保不准所有下城区来的劣等种都会受到追杀。
不知道上城区将游戏场设立在废土时有没有想过这点,大概率是想过的。他们甚至还乐见其成,将这一切也当做是那个所谓的真人秀节目的一部分。
苏薄重新叼着吸管嘬了一口,冰块晃动,空了的酒杯发出滋滋声。
“哒。”酒杯被放回桌面,苏薄站起身,伸了个懒腰。
“准备走了。”
“去吧去吧,再次祝你好运。”
触手拖着D52123跟在苏薄身后,她推开begonia的木制店门,走到红色摩托旁。苏薄单手握住车把跳上摩托,随后单腿一跨坐好。由于身高较矮,要稳住摩托她只能艰难地将脚踮在地上。
D52123在触手的帮助下艰难地爬上后座,触手则充作安全带将她固定在后座上。
“指个路。”苏薄侧头对身后的D52123说道。
D52123伸手指了指摩托车的正前方:“直走,到前面的第三个十字路口右转。”
“嗯。”苏薄点头,然后看了眼南北歌,再次扬了扬头。
南北歌微笑着挥手,她今天穿着深红色的皮衣套装,站在店门口很是引人注目。没有人说再见,已经说过两次祝你好运的南北歌不想再说第三次。
摩托引擎发出轰鸣声,苏薄身体前倾,仿佛与冷冽的车身融为一体。她扭动黑金色的车把,一扭到底,D52123似乎还没反应过来,猛不丁地被苏薄突然的加速弄得身体大幅度后仰,差点掉下后座。幸亏触手反应及时,将她重新捞了回来。
红色的摩托像一阵风,很快消失在了街道上。
等白从后厨出来走到店门口时,门口只剩下南北歌一人。
“以前认识?”南北歌靠在begonia橙色的霓虹招牌旁,见霓虹灯接触不良,伸腿往上踹了两脚。招牌闪烁的更夸张,随后嗤的一声,又重新恢复了正常。
白看着苏薄消失的方向,摇了摇头。
“还以为是你的故人,给她做酒都不收钱。”南北歌说着转身,打了个哈欠推开店门。
白又摇头,随后跟着南北歌回到店里。
他的记忆里没有苏薄,但他的基因却在叫嚣着,让他将自己完全奉献给她。
白回到店内,收起了苏薄饮过的酒杯。
在南北歌看不见的地方,他修长的手指化为了灰蓝色的肢节,隔着空气病态地蜷曲在杯壁周围。但也只是一瞬,那畸形的肢节重新化作手指,恭顺地将杯子收进了酒柜里,在蓝雪花酒瓶旁边,一个一模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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