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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合作可以,有三个条件

琼林宴上,美酒盈尊,笙歌鼎沸,锦帷绣幕迎风舒卷。

“意儿,你到底有没有在听?!”粉色衣衫的女子察觉到同伴的心不在焉,不满地晃了晃她的手臂。

沈知意忙安抚她。“听着呢听着呢,说到哪了?那日探花郎对你一见钟情,你俩红笺暗递……”

冯棠晚瞬间羞红了连,恼怒地嗔道:“什么红笺暗递,净胡说!”

到底情窦初开,下一秒又满怀春色地和沈知意分享起她那刚萌芽的恋爱心事。

那日进士游街,她与沈知意走散,却意外和探花郎看对了眼,今日来这琼林宴,也是为了会情郎的。

沈知意压根没认真听,她正忙着在人群中搜索江清晏的身影。

她央了父亲许久,还答应娘亲抄了十遍书,才得了赴这琼林宴的机会。沈知意摸了摸袖袋里她起好的营生筹划书,她下定决心,今日一定要把这桩买卖谈下来。

忽听静鞭三响,韶乐渐起,宴席上喧哗的人声渐止,所有目光向门口投去。

礼官为首,一行新科进士身穿官袍,缓步而来。

才子众多,沈知意的目光落在那人身上,就再没法移开。

她第一次看他穿官袍,比起那日马上红袍加身的惊艳,多了几分清贵和威仪。

眼前人目视前方,步履沉稳如山岳,一步一步从她面前走过,眼神不曾偏移半分。

她看着他面对圣上考校从容应对,同僚诗酒酬唱中挥洒自如,有点恍然,记忆的人,还身着一袭青衫立于街边,眉宇间总带着几分清高和自抑,看着和商贩讨价还价的她,不发一言。

她那时还能笑着逗他“闷葫芦”,如今想和他说上几句话,倒比登天还难。

宴席正酣,丝竹绕耳,酒过三巡。沈知意眼瞅见江清晏被同僚敬酒,误污了衣裳,起身离席去更衣。

她立刻找了个由头,悄悄尾随而出,想寻一僻静之地拦下他,总不能白来一趟。

她远远跟着,刚绕过后院假山,一行人自小径说笑着走出,正挡在她面前。

她正想绕过,行列中一个身着宫女服饰的女子出手拦住了她。

“大胆!见到长公主还不行礼!”她大声喝道。

沈知意一顿,朝来人看去,被拥簇在中间的女子身着明黄宫装,繁重头饰上缀着龙纹金钗,眉眼明艳,贵气盈身,一双生来便带着倨傲的眸子正斜眼打量着她。

“见过长公主殿下。”沈知意转身,低头行了一礼,心里却暗道不好。

长公主魏俛眉和姐姐原是手帕交,但如今交恶已久,恨屋及乌,连带着看她这个宿敌之妹也很不顺眼。

那尊贵骄纵的长公主只轻轻笑了一声,依旧是那样张扬肆意。

“我当是谁,原来是永宁侯府的二娘子,不好好在席间安坐,跑到这后院来,莫非……是迷了路?”

身边一位绿衣女子抢着接话,语气尖酸,“也是,沈二娘子向来不爱识文断字,只怕这琼林苑的路,也比书上的字好认不了多少。”

人群瞬间传出几声刻意压低的嗤笑声,这些世家闺女平日里便唯长公主马首是瞻,不喜素有“草包”之名远扬的沈知意,如今逮住机会,更是轮番奚落,想在长公主面前卖力表现。

“要我说,有些场合,终究不是某些肚里空空的人该来的。这琼林盛宴,才子佳人云集,旁人斗诗论赋,她倒好,埋头在席间吃樱桃煎呢!”众人又是一阵促狭的低笑。

“看来呀,即便靠着父兄的权势勉强挤进来了,没有真材实料,不过徒增笑柄罢了。”

长公主并未阻止,只悠悠抬手扶了扶鬓边的步摇,好整以暇地看着周围贵女你一言我一语,句句往她心窝里戳。

沈知意听惯了这种讥讽的话,长公主尊贵跋扈,她本打算避其锋芒。但提及父兄,她难免心中火起,正欲反唇相讥,身后一道男声响起,清冷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

“何谓真材实料?”

几人笑声骤停,循声望去。

只见江清晏不知何时已站在不远处一棵花树下。他已换了一身湛蓝的常服,更显身姿挺拔,面色清冷,锐利目光缓缓扫过众人。

“永安侯曾为国戍边,浴血沙场,方换得今日太平,使我等得以在此安享盛宴。”他抬手向长公主行礼,随即看向那言语刻薄的世家贵女。

他语气淡漠,却带着一种令人生寒的威仪。“你如此非议,是指暗指侯爷为国尽忠,以至于疏忽儿女教养?此等言论若是传至御前,不知陛下会作何想。”

那位贵女唰的一下脸煞白,她绝不敢担上非议朝廷重臣的罪名,尤其是在这一位新科状元、御前红人面前,当下便嗫嚅着要解释。

江清晏没给她解释的机会。“自太祖立朝,我朝取仕之道,一向是广纳百业之才。圣上除进士科外,更设明算明法诸科,遴选精通算术律法之士,亦为栋梁之才。”

“沈二娘子精于筹算,少时便以一篇《便民算略》闻名朝野,经济才干丝毫不逊于吟风弄月之辈。”

说话间,他的目光看向一旁正默默听着的沈知意,眼里闪过一丝自己都未尝觉察的情绪。

一直以来的认知与理智告诉他,此时出头并不是明智之举,可看她神色落寞,如同落单的雏鸟,鬼使神差的,他站了出来。

而此话如惊雷一般炸响,人群顿时一片哗然。

那篇曾被陛下盛赞“心思奇巧,与国有利”的《便民算略》竟是“草包”沈知意所作?!

那几个出言讥讽的世家贵女脸上已是红白交加,她们父辈皆仕于朝野,自是听过这篇文章的盛名,如今发觉自己平时看不起的沈知意,竟是父兄曾多加赞誉的“经世之才”,恨不得挖洞自埋。

唯沈知意心中颤动,眼里划过讶异与几分暖意。

她还以为他早忘得一干二净,或者根本不想与她相认,没想到,他竟还记得。

一旁的长公主冷眼看着这一出好戏,眼神在两人之间游移,她觉得有趣极了。

既是闺阁女儿之作,江清晏如何晓得?

不过,她并未点破,而是嘴角勾起,露出一抹明艳的笑。

“状元郎言重了,不过众位姐妹和沈二娘子说的几句玩笑话罢了,本宫还要到前苑去,先行一步。”

说罢,她便转身离开,那帮簇拥者正盼着顺驴下坡,也纷纷跟着长公主离去。

后院只剩下春风吹落花瓣的声音,和两人间微妙的沉默。

“江……先生。”沈知意率先打破僵局。

更尴尬了,沈知意从前觉得江清晏与她年岁相仿,想来只在外人面前做做样子喊他先生,如今这个称呼自她嘴里喊出,显得既生疏又别扭。

罢了,事业要紧,她咬了咬牙,从袖袋里一把掏出那本营生草案,塞到江清晏手里,待他翻阅完,便一口气说完自己那宏伟的“构想”。

少女的眼睛亮的惊人,正一眨不眨地看着江清晏。

江清晏指节分明的手无意识地摩挲起书卷的页边,看着面前脱了稚气更显明艳的少女,目光微移,与她一双亮若繁星的眸子相对,却迟迟没有说话。

他的目光沉静,如多年前侯府里考校她功课时,却又添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深意。

“先生。”沈知意又唤了声,心里的期盼开始动摇。

她宁愿他如从前一般,直接指出不妥之处,也好过这样沉默的审视,让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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