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高不喜张二狗,见其连父母在天之灵都拿出来说事,仍无有怜悯之色,当即道:
“男婚女嫁,当属自愿,既然季家小娘子不愿,汝岂敢三番两次登门欺扰?”
赵高这句话,竟是令全场所有人皆为之一顿,面露诧异神色。
便是秦始皇与蒙毅也概莫能外。
而赵高却是未察觉到这些异样,他只是盯着张二狗。
“自愿?”
张二狗抬头看向赵高,疑惑道:
“这婚姻之事,不都是全凭父母做主吗?”
赵高见张二狗竟敢顶撞于他,立刻又道:
“汝还敢顶嘴?”
赵高气急,这厮叨扰季小娘子不说,竟然还敢巧言令色,说什么婚姻大事,全靠父母之命。
难道不应该是恋爱自由吗?
真真是可恶以及。
跪倒在地的张二狗知道形势比人强,连忙又低下头去,道:
“不敢不敢。”
赵高闻言,冷笑着道:
“不敢?汝嘴上说不敢,心里怕是……”
赵高话还未说完,就听秦始皇忽然开口道:
“这婚姻大事,自古以来便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为何说是自愿?”
秦始皇看向赵高,皱着眉头道:
“老赵,难道你对此事有不同看法?”
赵高虎躯一震,转头看向秦始皇,立刻低头拱手道:
“不敢不敢。”
赵高很想给自己来上一巴掌。
他竟是忘了,这里是大秦,哪里有什么恋爱自由之说。
就算如今已经“罢黜百家,独尊法术”,儒家未大行其道。
但“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仍是保留了下来。
父母之大,是毋庸置疑的。
赵高此刻拱手低头的姿态,除了下跪之外,已与张二狗无异。
对了,这二人嘴里还都曾说过“不敢不敢”二字。
张二狗名字里有狗,人也狗。
赵狗名字里无狗,人同样狗。
还有,虽然赵高嘴上说着要自由恋爱,但其府里却养着百余美婢。
并且,也不问她们愿不愿意就……这算甚的恋爱自由?
赵高他自己享受着封建贵族阶级带来的特权,却对别人大谈恋爱自由。
真是将男性之表里不如一,表现的淋漓尽致。
就好像,别的女人可以穿着性感,那叫穿衣自由,但自家老婆不行。
你要问是为何?
只因为男人最懂男人。
所以啊,有些女子口中的“蓝颜知己”或是“男闺蜜”,作为男人一听就知道这是个啥玩意。
而这些女子呢,要么是故作不知,有意钓着;要么就是人生苦短,何必在意。
有人曾问,男女之间有纯友谊吗?
有人也曾回答过:越丑越纯。
其实吧……也不尽然……
男人的底线,有的时候真的远超人类的想象。
就好比,有一些来自“小日子过得不错”的地方之新闻,简直是不忍直视。
别说五十六十岁了,就是八十九十岁,都不放过。
故而,男女之间根本没啥纯友谊。
太监尚且还“对食”呢!
虽说人身上有着礼义廉耻之限制。
但身上之仪礼,架不住人性之沦丧啊!
有的时候,一旦道德扭曲,人甚至比之畜生还要不如。
动物对待猎物,譬如雄狮食鹿,最终的结果是为生存,是为果腹。
而有的人对待同类,则不为生存,不为果腹,只是单纯玩弄。
生不如死的那一种!
秦始皇听到赵高说“不敢”,点头道:
“你就算想要责骂他人,也不可无端更改传统。”
赵高继续拱着手道:
“了然了然。”
张二狗自然早就看出来这一群人当中,就是这眼神睥睨者为老大。
别看围着他的这五个壮汉,各个都勇武刚强,甚至好像杀过人。
但明显这五人只是这“老大”的手下而已。
他可是记得,之前他只上前一步,这五人便齐齐上前,将这“老大”给保护起来。
可当真是保护得紧呐。
此次想要安然离开,唯有这老大点头方可。
张二狗心思已定,立即将跪着的方向转向秦始皇,道:
“小人只是担心不能传宗接代,无法告慰父母在天之灵,继而迷了心窍,做出这些唐突之举。”
“小人保证,以后绝不会再犯,如若再犯,天打五雷轰。”
“还望贵人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小人这一次。”
说完,又看向季老汉再保证了一次:
“季老……若是之前有什么唐突的地方,还请原谅则个,我保证以后不会再有。”
秦始皇听到张二狗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好似真的已经“痛改前非”。
他不经心想:此人无父无母,能活至今,已属不易。
且已经二十二岁,可谓是大龄剩男无疑。
而季家的小姑娘也年已十六,同样算得上是大龄剩女。
男大
当婚,女大当嫁,张二狗追求季家之女,无可厚非。
只是其做法不妥。
若其以后真的能做到不再骚扰季老汉一家,放其离去,也自无不可。
对于,张二狗一开始的两次无视,秦始皇根本不在意。
秦始皇雄才大略,胸中怀有天下,对于底层小民因无知而犯下的些许小事,岂会放在心上。
若这都放不下,干脆兴文字狱算了。
就在秦始皇沉默考量时,赵高突然开口道:
“老秦不可。”
秦始皇看向赵高,问道:
“为何?”
赵高立刻回道:
“若老秦你此刻放其离去,一旦等我们离开,此人定不会遵守此时因形势所迫而说出的话,绝对还会再来欺扰季老汉一家。”
其实,季老汉也有此顾虑。
有秦始皇一行人在,尚可镇住张二狗等人。
一旦秦始皇等人离去,张二狗如何施为,又有谁可制?
只是,季老汉还没说出口,赵高却是先说将出来。
秦始皇听后,刚要说话。
张二狗却是先暗暗眼神阴厉的看了一眼赵高,然后对着秦始皇大呼道:
“小人敢对天发誓,绝不会再骚扰季老汉一家,若违此誓,五雷轰顶啊啊啊!”
说完,猛的磕起头来。
“嘭。”
“嘭。”
“嘭。”
张二狗磕的用力,才磕两下,额头已见红。
赵高就静静地看着张二狗“表演”,并未说话。
有道是:相信男人这张嘴,还不如相信母猪上树不用腿。
因为,真的有些母猪会上树,所以得加大一点难度。
若是山盟海誓真的有用,世间又怎会又那么多爱恨情仇。
若发誓真的有用,世间将再无晴天,因为天天都将是雷暴天气。
秦始皇见状也未制止,他只是看向赵高道:
“你当真以为我会相信此人所发之誓言?”
“我若放其离去,自有办法让其在我等离开后,不敢继续欺扰季家。”
相信他人之誓言,可不是秦始皇之作风。
若无辖制手段,秦始皇岂会轻易点头。
就像之前所说,王翦率大秦举国之力,六十万大军伐楚。
王翦就光靠出发前要要土地,要要豪宅,就能令秦始皇心安?
别开玩笑了。
即便是将女儿华阳公主赢元曼嫁于王翦,与王翦结成儿女亲家,这等辖制手段仍旧薄弱。
伐楚之战,可谓是秦始皇赌上国运的一场豪赌啊!
其实,赵高并不想放张二狗离去,因为他感觉此人着实不善。
一旦放任,势必报复。
甚至,不仅会报复季老汉一家,说不定连他们也会受到牵连。
有道是,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
你如今将小人都压到尘埃里去了,哦不,张二狗已经将额头给磕出血了。
都已经将小人给得罪到了这种地步。
即便真的有什么辖制手段,也架不住小人的心思恶毒与打击报复。
所以,赵高说担心张二狗在他们离去后,继续骚扰季老汉一家,只是托辞罢了。
他就是不想让秦始皇放过张二狗等人。
赵高毫无察觉,甚至丝毫没有发现,自他穿越之后,时间越久,似乎对生命就越漠视。
明明他自穿越至今,根本都还没有杀过一个人。
但古代的贵贱等级,已经潜移默化地影响到了赵高。
人命如草芥,越“贱”之人,越如草芥。
于是,赵高又道:
“此人不仅是欺男霸女啊。”
“老秦你可还记得,此人之前还打算抢劫我等钱财。”
“欺男霸女,抢夺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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