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魈!”
江云正想去找魈,一扭头就看到他依靠在不远处的一棵树旁,正在同人交谈着什么。
看到他过来,魈的语速快了许多:“你就先按我说的去做,有什么事稍后再说吧。”
那士兵“诺”了一声,行了个礼便匆匆的离开了。
魈转过头,露出一丝笑意:“你出来了。”
“呦,”江云眨了眨眼,不急着搭他的话,先慢悠悠地绕着他走了一圈,上上下下大量了一遍,拉长音调:“瞧瞧这是谁,这不是我们的大忙人魈上仙吗——”
魈被他看得有些局促,有些紧张地说道:“没同你说是我不对……”
“行了行了,”江云摆了摆手,“咱俩谁跟谁啊,还要这么客气,主要责任全在浮舍,不但白嫖我那么多药剂人力,还把你拉去当壮丁。”
魈还是摇了摇头,有些懊悔:“浮舍叫我之前应当先同你说一声的,明明知道你会来找我。”
江云倒是轻松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说这些了,说说看吧帝君找你有什么事?你的那件事解决了没有?”
提到帝君,魈语气有些犹豫:“只是一些关于螭龙的事情,没什么大事,我的事情岩之魔神倒是愿意插手了。”
“放心,帝君都同我说了,封印螭龙的阵法是吧?”
魈显然松了一口气:“此事是机密,所以只能隐瞒于你。”
“放心,军令如山,我懂的,”江云狡黠一笑,“这样算来,咱俩可就算得上是同僚了啊,帝君叫我和你一起负责其中一个部分的阵法,诺,这是图纸。”
江云将那叠图纸递给了魈,魈翻看了一会,若有所思:“原来如此,是利用八门的限制来抑制魔神的煞气吗……”
“行了,”看他看得入了迷,江云一把把图纸抽了过来,晃了晃食指,“急什么,等晚上咱们一起研究研究,正好让你这位正经仙人指导指导我这个阵法外行。”
“我对阵法也只是略懂一二……”
“不许拒绝!”江云斩钉截铁地把魈的推辞堵在了喉咙里,“正好我最近用机关烹饪神机研制出了一道新菜,就差等你来点评了。”
魈看着江云那昂首挺胸、理直气壮的神气,睫毛轻轻抖动,半响,无可奈何地笑了,终于松了口:“那好吧,真是拿你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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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关烹饪神机从不让人失望,饱餐一顿后,江云打着饱嗝,一屁股坐到了书桌前,开始研究那一沓深奥的阵法图纸。
“八门不全,这不合八卦九宫啊……”他皱着眉头咬着笔头,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这里用到了一种上古秘术,可以将八门隐去一门,你看,”魈凑近了些,笔尖轻轻在一处位置上点了点,“隐去的应该是生门,同时在外面用七门之法镇压,使其无法逃脱。”
江云努力将图纸结构建起来,顺着方向一个一个的数了过去:“休,生,伤,杜,景,开,惊,死……这么说来,我们负责的是景门?”
“对,”魈看了他一眼,赞许地点了点头:“景门算是小吉,要求不高,你想必也能应付的过来,生死二门过于重要,轮不到我们操心,摩拉克斯一定会派自己的心腹大将过去。”
“我来应付?”江云有些迷茫地指了指自己,立马坐直了身体,“好啊,魈你居然想偷懒!”
魈轻轻一笑,琥珀色的双眸闪过一点黯淡,他摇了摇头:“你忘了,我身上有归终的封印,现在还无法施展仙术,也只能给你一点口头上的指导了。”
江云懊悔的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我怎么忘了这事,对了,你没问问帝君大人,他老人家的本事还没办法解决问题吗?”
“只要梦之魔神没有死亡,‘种子’就会一直蛰伏在我的身躯里,等待着一个合适的时机,伺机扎根生长,与其将自己变为他寄生的躯壳,我宁可永远的舍弃仙家的力量。”
烛火闪烁,在魈的脸上打了个晃,背着光,江云有些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但那如琥珀一般的双眸莹亮而坚定。
江云一怔,将头抬了起来,他托着下巴,歪着头,笑吟吟地看向魈额间的菱花:“放心,魔神的力量再强大也总有枯竭的时候,你信不信我,用不了多久,我们就会见证祂的毁灭。”
他眨了眨眼睛,自信的笑了起来,碧蓝的双眸如辽阔的天空,包容了一切的绝望与挣扎:“可不要轻视凡人的力量啊!”
魈看着江云,不知为何感觉到了一丝轻松与笃定,就好像他说的不是一个魔神的灭亡,而仅仅只是日升月落这样的真理而已。
他似乎也被这轻快的情绪所感染了,那些绝望与忧虑慢慢在心间散去,他眉眼一弯:“好,无论结果如何,我们一起去见证那一切的终焉,在此之前,就让我为你护法到最后一刻吧。”
夜色慢慢暗沉下去,江云又点上了一盏灯。
魈说自己对阵法只是略通一二,这话显然只是客气,看着最后推导出的那个复杂结果,江云有些好奇:“你从哪了解到的那么多阵法知识?”
魈垂下双眸:“很多时候杀戮并不是唯一能解决问题的办法,将人困住,令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那是更加痛苦的惩罚……”
江云正想换个话题,但突然——
“咚咚咚!咚咚咚!”
战鼓声震耳欲聋,霎那间响彻整个军营,各处火把点亮,兵戈敲击碰撞声、厮杀的喊叫声响了起来。
“不好,是敌袭!”江云脸色一变,一把披起斗篷就要出去。
魈赶紧拦住他:“我出去看看情况,有摩拉克斯亲自坐镇,出不了什么大事。”
江云来不及多说什么,直接拉着他一起走:“去天工司,其他事我路上再和你说!”
夜风中,斗篷猎猎作响,周围的将士已经厮杀了起来,江云一刻不停地在期间穿梭,时不时靠夜叉那绝佳的听力和目力躲过抽冷子射来的流矢、飞来的兵戈。
“小心!”哐当一声,魈又打落了一枚从身后投来的飞镖。
江云顺势拉着他躲到了一颗树后,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颤抖着手拧开药剂一口灌下,一头倚靠在树旁等待着体力的慢慢恢复。
“没有人会傻到去刺杀帝君,那和送死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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