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祀眼中泛着苦涩，轻声道：“也许吧....”
“不对啊，刘老是国师，你们怎么可能没有交集？”
风舒阳虽然话是对苦祀说，但他的手却捅了捅凤汐花，示意让她看这墙壁上的图案，一边问苦祀问题。
凤汐花这才顺着他的手，仰面看头顶的图案。
图案非常模糊，上面全是人为破坏的痕迹，看着那些划痕，应该是有人用什么钝器给它刮花了。
是谁划了这个图案？
又为什么要刮花这个图案？
他究竟想隐藏些什么？
她抬手想要触碰壁画，可手伸至却发现壁顶过高，她的手离顶端还有一段距离。
苦祀手中握着灯笼，一个人站在最前面，背对这他们二人，低声道：“我小时候就被送出了宫，虽然偶尔会被召回，但就算回来，也只是去古峨的殿内，不会去宫中别的地方，而且国师的府邸并不在宫内，除了每年一次卜卦国运，要是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刘老也不会进宫，我就更别提会碰见刘老，我之所以认识刘老，也是一次偶然的相遇。”
“你们的国师就像风龙的大巫，他居然不住在宫内？而是宫外？你们这么不重视你们的国师吗？”
风舒阳倒是一抬手就可以轻松摸到，不过他也没看出来这顶上的究竟是什么东西，再加上此时此刻只有苦祀那边照过来的光，烛光微弱，也看不清顶部刻画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他将手缩了回来，借助微弱的火光，发现手指上沾染上了颜料。
他将手递给凤汐花看。
凤汐花低头一看，发现是墨绿色的颜料。
难道这是山水画？
毕竟绿色一般都是树的颜色，一般会涂抹在山体上。
“不是的，古泉向来崇尚自由，按照初代国师要求，国师府都在宫外，这样方便国师自由出行。”
“你们在干什么？”
苦祀没有听见身后人跟上来的脚步，于是转身回头望去，只见他们二人伸着胳膊，仰着头，姿势怪异。
“哦，没什么，我们再看这上面雕刻的图案，你知道这个上面的画为什么会被划花么？”
“画？”
苦祀不解的提着灯朝他们走过来。
有了苦祀的灯笼，他们终于能看清上面的东西。
凤汐花望着那痕迹，才发现，其实除了刀的痕迹，还有铲子的痕迹，能看出来，划花这幅图的人很着急，刀划得乱七八糟，他急切的想要破坏掉这上的图案，不想被人发现，尤其是最左侧，上面除了有刀拉的痕迹，还数铲子的痕迹最重，上面的浮雕被铲的一干二净。
凤汐花猜测这个人一定是在一种很急切的情况下，来破坏这个图案。
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右侧铲子铲了一半，还留下了下面一部分图案，若是时间充裕，这个人一定是想将这整个画全部铲掉，要不然不至于铲子的痕迹戛然而止。
有了苦祀的光，凤汐花隐约看出剩下的图案上貌似有颜料。
“这里居然有画？这条路我少说走了也有几十次，从来都没注意过，这画怎么被毁成这幅模样？”
“你要是不知道，我们就更不可能知道了。”风舒阳放弃探究这画背后的故事，耸了耸肩，转而去看墙壁上的灯台。
凤汐花仰头眯着眼睛，仔细的辨别着没被铲掉的那一部分的浮雕。
“这些小颗粒，像是.....掉在地上的什么东西。上面的颜料有些剥落，颜色也变暗沉了很多，像是黑色或者墨绿色。”
苦祀将灯笼举过了头顶，“这浮雕的技术现在早就不用了，古泉如今多以木质为主，墙壁多光滑，这么奢靡的风格，像是百年前的杰作。”
“这里好像是流水。”
苦祀忽的指着最下面的一道凸起说到。
风舒阳被苦祀的话又吸引了回来，“这应该是丘陵吧，怎么会是流水？”
“我少时在藏书阁曾经看过一本书中对于浮雕技艺的描写，里面也有配图，对于水的描述和描绘，线条都比较柔和，而且雕刻的细腻，比如这一道曲线，线密集而柔婉，体现出水的特质，而山体和丘陵，大多线条不会密集，并且不像水线条如此蜿蜒。”
凤汐花说道：“所以说这最底的部分是水，那这些小颗粒呢？小石子？”
苦祀皱眉，“这雕刻的大小形状都一样看着不像是石头，更像是果子？”
“诶诶，这里是不是人手啊！”风舒阳指着一小块的凸起说到。
凤汐花向他手指的地方看去，果真是个人手，虽然被人铲掉，但留下来了一截小拇指清晰可见。
这幅画的内容究竟画的是什么？
凤汐花最初想到的是山水画，毕竟一般这种浮雕，雕刻的山水居多，可这又发现了一个人手，那就不可能只是画山水，一定是跟人有关系。
“等回来再分析这幅画，先去拿灵枝。”
凤汐花活动一下酸软的脖子。
正事要紧。
通道并不是很长，很快他们三人就从通道走出，进入了一片荒芜之地。
凤汐花看着光秃秃的地，连根草都没有。
这地方究竟发生过什么事情？怎么跟古泉别的地方都不一样，这里寸草不生。
“这就是快到山顶的那片秃地。”
凤汐花一愣，那这不就是风既白说的古亶养花草的地方。
她回头看向那个隐藏在山体里的通道。
这通道通向这里，也就是说明是千年前古亶专属的通道。
那通道里壁画上的人，是不是就是古亶？
水....果子....古亶.....
圣泉！灵果！
难不成那图上画的正是圣泉！！！而地上的颗粒正是灵果？
苦祀很快走到一个犄角旮旯的地方，将灵枝挖了出来。
“你要的灵枝。”
凤汐花从怀中掏出了另外两个灵枝，将三株灵枝放在了一起，三株灵枝刚触碰的瞬间，一击强光从它们身上发出，刺的凤汐花睁不开眼。
然后很快消失，凤汐花眼前一白，闭着眼睛适应了好久才缓缓睁开。
眼前的三株灵枝居然枝叶开始互相纠缠，从根部生出触须，像三根麻绳纠缠在一起，三棵树身上的荧光开始绕着他们飞舞，相互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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