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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遗寻清

永诚愤愤不平,她将手里的点心摔在盘中,天知道她不过是外出探亲一月,上京就变天了,自己最好的姐妹被赐了婚,对方还是最令她讨厌的女人的兄长。

自个儿还要面临可能被拉去和亲的险境。

她抬眼打量布满红绸的公主府:“哼,不过如此。”她站起来,“你瞧瞧这布硬的,都能当柴烧了,再看这些聘礼,也…就一般吧,你府里何曾缺过这些,不好不好,一点都不好。”

“歇歇吧,既来之则安之。”

“早知会如此,我便不去探亲了。”她垂头丧气般懊悔。

“你在上京又有何用,皇叔都险些决定不了的事,你更不行。”

“你还是想想自己会不会被北疆使者选中吧。”

“这个…尽人事听天命,反正我也决定不了。”

“还有,你记住,嫁进他家,断不能和谢竺雅交好。”她赌气道,转念一想又摆摆手,“算了,若真如此,怕你要难办,那就…不能比我好。”

“何时有人比过你了,别胡乱担心。”她拉过卫妍,“夏小安的杏子你还没瞧呢,走,我们找找它去。”

诗情这时过来:“主子,宫里赶制的婚服送来了,殿下不妨试一试,若不合身,趁着今日再改一改。”

“正巧永诚郡主在,让郡主也给掌掌眼。”

“好啊,你去换吧,我等着看呢。”永诚满口答应下来。

“成,你先坐着。”

“嗯。”她点点头。

高髻红妆梳起来复杂,可要耗好长时间。永诚记得兰庭里的牡丹到开花时节了,可择一两朵簪于头上,她索性先去挑花。

……

“你是何人?”兰庭里有一女子手持捕蝶网追着蝴蝶跑来跑去。

卫晗身子一僵,她转身,看此人衣着,应当是永诚郡主了,她跪地:“回郡主的话,我是公主殿下请来治病的医女,暂住公主府。”

“治病?燃燃生何病了?”她急切追问。

“郡主误会,…在下是给殿下的爱宠杏子治病。”

“这样啊,你快起来。”

“多谢郡主。”

“你在捕蝴蝶吗,可否给我看看你抓到的。”永诚对人一向没什么坏心眼,碰巧她现下来了兴致。

“…是。”她捞起手边的药罐,“在这里。”

“用陶罐装多无趣,不如用琉璃瓶,亮堂堂的,能看见蝴蝶在瓶里飞舞。”

她接过卫晗手里的陶罐,生怕蝴蝶跑了,小心翼翼掀开:“诶,在哪儿呢。”

她把眼钻进去费力吧啦什么都没看到。

卫晗扶额:“郡主您可把盖子打开。”

“不会飞走吗。”

“…不会。”

永诚没有丝毫怀疑,把盖子揭开后却不说话了。

她咽下唾沫:“怎么都是死的?”

陶罐里哪里有什么五彩斑斓展翅飞舞的花蝴蝶,有的只是粘在罐壁的蝴蝶尸体,被碾碎了的尸体…

“郡主有所不知,在下抓捕蝴蝶,乃是入药…”

“那好吧,理解,理解。”她尴尬点头,将手里的东西递还。

……

入夜。

卫燃依旧翻着那本《康德启示录》。

“殿下,有人将这个送来。”管家周叔将手里的信封递过。

她自幼读书就养成一目十行的习惯,没一会儿,她将纸折起。

“送信的人呢。”

“那送信的男子说殿下若有意,不妨到背后的地址找他,他随时恭候。”

她翻过纸张,“玉河村遗家”。

“周叔,您可知玉河村在哪儿。”

周管家不假思索:“不远,在京郊南二里地。”

“我记得,周叔是不是住附近。”

“殿下好记性,我一家子就住在玉河村隔壁。”

“那周叔可曾听说玉河村一户姓遗的人家。”

“遗…未曾,兴许是近两年搬过来的。”他摇头。

“好,备车。”

“殿下,虽是不远,但眼下已入夜,且您明日大婚,若现在…怕是不妥。”诗情劝阻。

“你也知晓明日就搬去国公府了,我现在不去,下次不定要等到何时。”

“还早呢,别担心。”她出声安抚。

……

*

数年前,母后宫里来了个女人,母后拉着她的手:“淮安,这是我女儿燃燃。”母后红着眼,把她介绍给那个叫淮安的女人。

女人从怀里拿出两枚银打的细镯子轻轻圈到她手腕,说:“燃燃,这是乾坤圈,又名阴阳环,寓意周而复始,阴阳循环,你戴着。”

两个大人的眼神里满是不舍,后来母后说淮安是她此生最要好的闺中密友,她此次进宫是来告别的,她要和夫君去往桥州定居,往后恐怕再难相见。

……

*

马车在乡间小道上摇摇晃晃,她抬起手腕,露出手上两枚细细的银圈,从那以后,这东西从未从她手腕摘下。

“殿下,到了。”马车停在一处惨败的屋舍前,空旷的院子里牲畜不停叫唤,粪便的恶臭味冲天,篱笆围成的院墙不堪一击。

“有人吗。”留意扯着嗓子喊。

咯吱——

年久失修的木门发出噪声,男子推门出来,他身穿粗布麻衣,衣裳洗的发白,但胜在干净,人也清爽。

“请进。”他留下一句话径自回了屋内。

屋里黑漆漆,虽也简陋,但暖气十足。

男人将火烛点上,出了门。

“可是燃燃来了?”苍老无力的女声响起。

“淮安姨母,是我。”

女人头发花白,满脸皱纹,实在不像位四十岁的妇人。

她强撑着坐起来,伸出手。

卫燃把手搭过去:“姨母,身子可好些了?”

女人还未开口,眼泪就哗哗地流:“不中用了…燃燃不必管我,近来过得可好。”

“一切都好。”

“你长的跟淑敏可真像啊。”她拂过卫燃的脸。

“姨母病了为何不早派人知会。”

“以前麻烦淑敏已经够多了,我自个儿的身子我清楚,怕是就这几日了。”

卫燃拿起手帕替她拭泪:“您快别哭了,小心哭坏眼睛。”

“我见到你,高兴。”

女人颤颤巍巍伸手:“这是淑敏和我出阁前约定要一起写的游记,淑敏那时总跟我说,若是以后有了孩子,必要给她讲讲我们俩年轻时的经历,可惜,她没能等到。”

卫燃眼眶泛红,她低下头。

“她没能写完的,我代她写了,这个你拿着,闲暇时看看,就当是你母后给你讲过了。”

“好。”她轻轻接过。

“你是个好孩子,我晓得这些年你不好过,淑敏死前曾来找过我,她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于是把这个交给我,她料到依你的性子必是要查个水落石出,让我在你嫁人后交给你。”她将木盒放到她手上。

“我与你母后车笠之交,也没什么能帮到你,外面是我儿寻清,勉强堪用,待我走后,你把他带去,他跟着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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