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延被牢牢捆缚在十字形铁架之上,手脚呈大字型分开,被铁链缠绕。
衣衫早已褴褛不堪,裸露出大片皮肤,遍布淡红鞭痕。
长发从额前垂落,狼狈不堪。几缕黝黑长发被汗水打湿,顺着尖削的下巴蜿蜒而下,蛇一般延伸向遍布鞭痕的白皙胸膛。
顾延,曾经风姿卓绝的修真界第一仙将,如今却只能被束缚在这不见天日的牢狱之中,任人凌.辱折磨,不得脱身。
周围光线昏暗,看不清眉目的高大身影隐没在黑暗之中,轻轻甩动着手中长鞭。
他开口,声音透着微冷的怒意:“师尊,你还是不愿意承认我吗?”
顾延苍白干裂的嘴唇微动了动,半晌才有气无力地发出虚弱的声音:“我座下……唯有三个徒儿,各个……行事磊落,没有你这样的……嗯啊!”
话音未落,眼前之人已然被激怒,铁鞭如长蛇一般灵巧地窜起,抽在了顾延胸前。错综的红痕之上,又添新伤。
对方终于肯走出黑暗,走到顾延面前。来人面容英挺俊逸,眼神中却透着冰霜般的疯魔,正是顾延斩不断的孽缘,沈长渊。
他的指尖故意顺着红痕轻轻划过,摩梭尚未结痂的伤口,轻轻按压。
“师尊,当年我数次苦苦哀求,你都不愿收我为徒。后来我为了你追到魔界,你却狠心将我交给魔尊,险些要了我的性命。可即便如此,我依旧愿意给你很多次机会。你如果……”
“呵……”顾延用一声冷笑打断了对方的深情回忆,在连日的折磨之下,气息混乱,说出的话却是冷硬无情:“你既知道……我从不曾收你为徒,那便……不要叫我师尊,我从来……都不是你师尊。”
沈长渊愣住了,半晌才反应过来似的,发出一阵低笑。
“是了,”那笑声渐渐变得癫狂,“你是修真界第一仙将,你是名动天下的霜峰剑,而我只是一个出身低贱的普通弟子。你从来……从来都瞧不起我!”
衣袍尽数被撕裂,顾延暴露在阴冷的空气中,狠狠打了个寒颤。可沈长渊却全然察觉不到似的,用鞭柄挑起了顾延的下巴,坚硬冰凉的鞭尾在沾了几分血痕的唇瓣上轻轻摩挲。
“师尊这张嘴,既然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那还是堵起来的好。”
哗啦——
纸页翻动,露出了后面几个大字: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这就没了?”正看得津津有味却被打断,顾延很是不满。
这些个穷酸书生,整日里就爱拿顾延当他们话本的主角。胡乱编排他也便罢了,偏还写得这么慢,让人看也看不尽兴!
想当年,顾延还是修真界第一仙将的时候,民间就流传着不少他的同人话本。
只是那时候他年少成名,四下斩妖除魔留下一片美名,又生得风流潇洒,相貌不凡,因此那些话本都将他刻画得宛若神明降世,怎么写都是英雄。
偶尔也有一两本不太正经的,写他的风流韵事,但因他美名在外,那些韵事写出来便也都是英雄美人的感人传说。
直到后来修真界在一次与魔界之间的大战中惨败。
修真界死伤惨重,无数百姓流离失所,人间变成水深火热的炼狱。
那次大战的领导者,正是顾延。
惨败不仅将顾延从不败战神的神坛上拉下,更是让他声名狼藉。
两种说法逐渐流传出去。一种失望于顾延并没有他们想象中那么强大,不配位列四大仙将之首。
另一种,则称这场战败是一场蓄谋已久的阴谋。顾延企图投靠魔尊,以此次战败作为他向魔尊投诚的投名帖。
当年真相如何最终也没有查明,但后来也没有必要再查了。
因为战败之后不久,顾延便当真投奔魔尊,成了魔界第一魔将,一夕之间从人人敬仰的英雄跌入泥潭,变得人人喊打,声名狼藉。
从那以后,他的同人话本的画风便开始朝着一个奇怪的方向发展。
有人写话本唾骂他,有人将他塑造成奸佞。也有相当数量的一部分人,开始写他和各种奇奇怪怪人物的风月本,人物搭配之丰富,尺度之大,着实另人咂舌,比如刚刚看到的这一本。
只是他怎么都没想到这些书生的想象力会如此丰富,竟会把他和沈长渊强拉到一起。
他俩生生差出一个辈分,他又不是畜生,怎么可能和徒辈滚到一张床上去?
且沈长渊恨透了自己,即便自己当真落入那小子手中,那小子也肯定只会杀了他,根本不会有话本中那些爱恨纠葛的旖旎故事。
他随意将那话本丢到一边,却正好翻到插画页。
沈长渊倒是被画得眉目俊朗,俊俏非凡,手中铁鞭衬出他一身煞气。
可顾延印象中这小子根本不长这模样!
数年前顾延离开修真界时,这小子还是个小屁孩,瘦瘦弱弱一个少年人,脸上一团稚气,怎么可能几年不见便变化这么大?
定然是书商觉得沈长渊那副瘦弱模样与话本描述中的他气质不符,为了能让话本内容更加合理,才随便仿了不知是谁,画成了这个样子。
而且画上的顾延却被画成了什么玩意?
他堂堂第一仙将……如今是第一魔将了,自然应该是强大英俊,英武不凡的,怎能将他画成这般柔弱不堪,凄惨可怜的模样?
一怒之下,顾延当即提笔打算自己动手,重新替这书商画一副插画。
他自己,自然是要画得风流倜傥英俊潇洒。另一个主人公沈长渊么……
沈长渊是顾延还在修真界时,外出游历救下的小孩,觉得天资不错便带回了自己门派。
顾延在纸上随意涂抹着,思绪逐渐飘远。
沈长渊是个小正经,被带回青涟山时个头刚到顾延的腰,可小小年纪就老气横秋,一把年纪似的,总板着张脸,追在顾延屁股后面一板一眼地喊师尊。
那时顾延虽是年少成名,被外面捧得高,却到底太过年轻,又不是个稳重的性格,哪耐得下这麻烦?
他成天收拾自己座下那两个不省心的徒弟已经够累了,根本不想再多一个麻烦,几次三番强调让沈长渊别瞎喊,可小沈长渊却死活不改口。
顾延觉得这小孩好玩,看他那副认真神情,忍不住故意逗弄:“我可告诉你,我对门下弟子特别不好,动辄打骂不说,还总让他们做许多粗活累活。”
沈长渊却答得认真:“一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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