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哥，他们知道要带书。”王庭韩的目光在最后排的三人身上打转，语气中带着一点气愤。

孙久卢也在教导主任走后第一时间找到了祝淼等人。

和他一起看过去的，还有那几名被扣分的玩家。

他们散落各处，却都对三人充满了意见。

“知道也跟你没关系。”孙久卢收回目光，如果当时他们多观察一下学生，也不至于被扣分。

这也不能怪祝淼不共享情报，副本里向来都是谁心细谁存活。

“孙哥，怎么办……我只有90分了。”李英接连两次被扣分，此时早已没了吃饭的胃口。

“没事的，还有两个人被扣了几十分呢。”徐湘安慰道。

“可是他们……”孙久卢邀请两人合作时的谈话每一位玩家都听得一清二楚，先不说能不能听得懂行业黑话，光看孙久卢的态度就能知道这两人不是好惹的那一卦。

“呵，”孙久卢冷笑一声，“就算他们是代打，不把副本规则放在眼里也是会死的。”

他眼中的阴鸷久久不散，似乎并不想听到那两名玩家的任何消息。

李英也只好赶忙更换话题：“孙哥，我今天会死吗？”她问得轻松，其实心里早就打起了鼓。

她可是这次考试的倒数第一，如果那个女生没有骗他们的话，今天或者明天跳楼的可能就是她了。

“NPC不是说了吗，下一次才轮到我们班。”孙久卢放缓声音安慰了一句。

“可我物理也不行啊。”李英打小就不是学习的料，今天数学倒数第一，明天的物理也指不定是倒数。

“作弊会不会？”孙久卢问。

李英一惊，左右看了看又压低声音：“不好吧。”

“你都要死了你还在乎道德吗？”

“可要是被发现了，那不就……”她犹豫道。

“被发现了，你就把别人也举报了。”他说。

孙久卢的目光扫过那几名手里没书的玩家，那点小心思大家都心知肚明。

“明天考试怎么办啊苗苗，无论靠哪一科我都不会啊。”俞新手里拿着的是本历史书，虽然书上的内容她在四年前就已牢记于心，可现四年后的今天她早忘光了。

“作弊。”易沧澜看热闹不嫌事大地建议。

“可以吗？”俞新满怀期待地去看祝淼。

“不怕被举报可以试试。”祝淼说。

言下之意，不行。

“为什么？”

“短期内提高成绩最快的方式就是作弊，你能想到，坐你后面的人也一定能想到，到时候有没有人检举你可不好说。”祝淼没抬头，看着手里的书慢悠悠地解释。

“更何况，现在你是唯一一个操行分满分的玩家，”她话一顿，较为婉转道，“他们对我们的不满也只能发泄在你的身上。”

俞新当然知道，现在他们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这两人就差把其余玩家也打一顿了，他们自然只敢来针对自己。

只是被祝淼说出来，她还是有些小难过的……

“苗苗，伤心……”她撇撇实话实说。

祝淼无奈地拍拍她的脑袋：“今晚好好复习吧。”

“可我们连明天考什么都不知道，”俞新小声抱怨，“他们都作弊，我不得成倒数第一了，到时候我就……”

“明天考什么？”祝淼打断了她的抱怨。

“啊？我不知道啊。”俞新回答。

迎接她的是易沧澜的一句嘲弄般的笑声。

祝淼冷冷一瞥，他立刻为自己的行为做出解释：

“我只是觉得你的朋友不像是27层的玩家。”

他收了书，第一次好好地看了一遍俞新：“新手十本还没过吗？”他问。

“什么意思？”俞新能听出他话中的不屑，但不明白他是在嘲讽还是真的在疑惑。

“没别的意思，只是觉得你连最基本的观察力都没有，是打算一直躲在苗苗身后吗？”他笑了起来，刻意将“苗苗”咬得极为清晰，说完还不觉得自己有所冒犯，转过头去又去问祝淼：

“是吧，苗苗？”

祝淼现在只想赶紧换个小名，但她不得不优先安慰俞新：“副本前期的节奏不会太快，没发现也没关系，现在去观察一下班里的同学也来得及。”

她说完，等俞新开始用眼睛寻找线索时才侧过身抓住易沧澜的衣领威胁：

“下次再说这种话，我让你回新手十本重新历练。”

易沧澜顺势凑近祝淼，轻佻问道：“她对你来说……有那么重要？”

祝淼眼神晦暗，抓住衣领的手微微收紧，她的双瞳紧盯易沧澜，像是在判断他话背后的深层含义。

易沧澜将她的情绪尽收眼底，轻轻地握住攥紧他衣领的手，俯身在祝淼的耳边用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劝道：

“有了软肋可就再也不能随心所欲了，亲爱的苗苗。”

祝淼的情绪没因他的“提醒”而有所波动，只是任由他将脑袋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平静地反问：“你知道在这种学校里被抓到‘早恋’会怎样吗？”

她偏过头，看向门口折回的教导主任，忽然有点理解喜欢把低层本当作娱乐的神域玩家了。

在一众不可思议、不能理解、不得不服的注视下被带走，确实很有意思。

“你早知道了吧？”祝淼在教导主任的咆哮声中淡淡问道。

易沧澜没说话，但他的笑早就出卖了他。

“还笑！不知廉耻！”教导主任的怒火像是要掀翻整座食堂。

他气冲冲地走在前面，也不管两人有没有吃饭，一通电话将他们的班主任叫去了办公室。

祝淼很少在副本里违反规则，她是少有的愿意踏踏实实过本的代打，但这并不代表她不喜欢打破规则。

就算现在的走向超出了她的预判，她也气定神闲地跟在主任身后走进了他的办公室。

他们的班主任就是早上的监考老师，原本还怒气冲冲的老头在见到两人时很明显愣住了。

“主任……他们……”

“早恋！没有羞耻心，大庭广众之下做出亲密行为，你这个班主任是怎么教的！”教导主任完全没有要听班主任解释的意思，那些教训人的话说了一圈又一圈，最终又将目光钉在他们身上。

“停课，回家。”他摆手。

祝淼站在原地没动，这不是副本的正常走向，谁也不知道副本的范围是否包括了校外，如果没有，那么等待他们的只有死亡。

“主任，”班主任终于插上了话，他将手上的名册递给教导主任，压低声音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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