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滴水成冰,异常地安静。
段季旻怀里的这个人衣衫单薄,冷得瑟瑟发抖。他只好给她捂着。
这么暧昧的姿势,两人竟然都没做他想。
“这大晚上的,又这么冷,你乱跑什么?”
“我睡不着,一闭上眼,就看见好多鬼怪,蒙着面,一言不发,见人就杀,大卸八块------”
段季旻知道那段可怕残忍的回忆进入了她更深的意识里,便安抚地拍了拍她:“没事了,你现在很安全。”
崔狸又往他怀里缩了缩:“殿下身上好暖和……我不想呆在宫里了,明天可以回梧桐丘吗?”
段季旻叹了口气,其实她一钻进来,他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跟昨晚一样,定是那种“变成另一个人”的癔症发作了。
他也不纠正她,顺着她的话道:“暂时还不行。”
“那我要等到什么时候?到时候直接去请我姨娘来喝喜酒?这太突然了吧?我姨娘是要我进宫做活的------对了,我进宫这么久,一文钱都没有赚到,姨娘一定要生气了。”
“无妨的,我叫人送钱过去就是了。”
崔狸仍是有些不高兴:“殿下上次就这么说,这次可别忘了。”
“不会忘。”
崔狸想了想,又道:“虽然钱不是问题,可我还是想她啊。”
段季旻低下头:“她真有那么好?”
“那是。我一年四季都有一件新衣服,生了病有郎中看,一年能去两次集市------我们村的姑娘可没人像我这样。”
“这种好也太寻常了。”
“那你觉得怎样才叫待一个人好?”
段季旻想了想道:“自然是给他最好的东西。”
“可每个人最好的东西都不一样啊。”
“不,最好的东西都是一样的,天下人都想要得到,谁也不能免俗,不能例外。”
“那殿下最想要什么?”
“我说过了,所有人都想要,你猜一猜,那是什么?”
“我跟殿下想要的肯定不一样。”
“难说哦。”
阿狸是极有可能回去继承王位的,只是那个时候,云水族一定是成了中原的附庸了。
“你说的那些人,肯定不包括我。”
“那是因为你现在还用不上。”
“殿下卖关子,我不喜欢你了。”
段季旻很喜欢阿狸这样子撒娇。
不过,他不打算跟她讲得太明白,她不会理解,对这世上所有的男子来说,情爱都远不及权利那么重要。
他自认不能免俗,他二哥也不能。
只有权利才意味着绝对的自由,不然,这天底下哪有什么自由?他贵为皇子,还不是要在哥哥的阴影中小心算计?还不是要在老东西面前匍匐如狗?
不然那些“黑梁人”明明是泥腿子出身,面朝黄土背朝天,为什么也知道跟他要权力,要兵马?
不然他二哥为什么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便一直追杀他?
财富,女人,土地,左呼右拥------不过是附属的东西。
怀中的女人似乎觉得有些热了,伸手推了推他,把他推得远了一点。
“我要睡了。”
段季旻无奈道:“睡吧,我去给你把炉子再烧热一点。”
“殿下今天晚上不许烦我了。”
段季旻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随口就答道:“我什么时候烦你了,明明是你自己跑过来的?”
“还说呢,上次趁我睡着的时候到处亲我,把我亲得乱七八糟,又不管人家。”
段季旻的心中一阵汹涌的醋意。
他正要坐起来穿衣服,闻言索性又躺下,不受控制地诱惑她道:“乱七八糟是什么意思?”
“乱七八糟就是乱七八糟……衣服也乱,头发也乱,心里也乱……”
“就像昨天晚上那样,你说你……想要……我?”
崔狸拉过被子盖住了头。
段季旻不绕她,扯过他她的被子:“小丫头,你可不要玩火?”
“玩火是什么意思?”
“我是正常男人,忍不了太久的。”
崔狸绕着自己的手指,不去看他:“那你的蛊解了吗?”
段季旻知道自己应该清醒一点,但依旧不受控制:“解没解,试试不就知道了?”
崔狸看着段季旻,不知道在想什么。
“怎么?不敢了?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崔狸突然背过身去,咬着自己的手指。
段季旻不能说一点都不失望。但是……他没打算去做那个替身。
正在他准备起身之时,阿狸突然从他身后抱住了他:“殿下,这辈子你可就只有我了。”
有一瞬间,段季旻觉得,她是对他说的。
阿狸想要的人,是他,段季旻。
好像一下子,整个世界都唾手可得。
可偏偏“炽焰金”三个字,一下子也没有在他脑子里出现。
“我……绝不负你。”
段季旻回身,将人搂在怀里,先是吻了吻阿狸的额头,然后是挺翘的鼻尖,最后才含住她的双唇。
崔狸越过他,眼神空洞地看着炉火。
她并没有他想象中那样迎合他,反而有些被动。
像是为了确定什么似的,段季旻叫她的名字:“阿狸……”
崔狸回过神来,看着段季旻。
“你怎么了?”
“殿下,你的心跳得好快,它会不会跳出来?”
崔狸伸手按在他的胸口,隔着薄薄的衣衫,感觉那不同寻常的悸动。
段季旻已经没有力气去想,等阿狸明日恢复成真正的自己,会对他如何了。
阿狸的眼里分明是有他的。
就算现在她认错了人,以后也会有他的。既然她知道太子杀了他哥哥,没道理还会嫁给他。
她为什么不能喜欢自己?
段季旻伸手,微微颤抖地去轻解罗裳。
终于,滑落得干干净净。
在令人炫目的美当中,段季旻几乎忘记呼吸。自然也没有注意到崔狸眼中的屈辱。
她明明像个任人摆布的木偶。可是,段季旻快疯了!
他现在只知道阿狸是他的了!
他蓝落在一起时,蓝落口中叫的是别人的名字,他又何尝不是把身下人想象成另一个人?
他终于等到与她“坦诚相对”的时候,很快,两人便再无一点隔阂。
他不是没有报复二哥的痛快,可更多的是对得到她的不可置信!
所以他一遍又一遍叫她的名字,希望得到一些肯定的回应。
阿狸很困惑,可是没有拒绝。
山无棱,天地合。
她马上就流泪了。
他不敢再做动作,只是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258x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