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到脚步的一瞬间,周春和的头皮一下子炸开了。她原本就不自觉的在心里设想无数的可怕场景,但是等现实中真的出现这种诡异的声响时,她的心脏还是有一瞬间的停滞。
好在裴瑾和周夏莲早已经反应过来,一左一右挡在其他人前面,双双戒备的抽出长剑对准楼梯口,只要有什么不对劲的东西冒出头,那么他们就能立刻将人制服。
周春和看着严严实实挡在自己前面的人,不禁心中一热,真是没姐的孩子像根草,有姐的孩子像个宝啊像个宝,现在周春和才切切实实感觉到了有人保护的那种踏实感觉。
然后她又想到了刚刚和无眼人对峙时和谢斯年呆在一起的时候,不禁叹了口气,谢斯年这厮,有妖魔鬼怪的时候他虽然是可靠的那个,但没有妖魔鬼怪的时候,他就是那个最大的妖魔鬼怪。
在长明灯的映照之下,楼梯口的景象一览无余。周春和提着一口气紧张的盯着楼梯口,脑海里已经想象了无数个会从楼梯口出现的东西。
在所有人屏住呼吸的时候,一团巨大的阴影缓缓倒映在墙上,并且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周春和刚见到那个颤颤巍巍的阴影时,眼皮忍不住重重一跳,但她很快就发现这只是长明灯照耀之下映在墙上的影子罢了。
不过大家的并没有因为这是个影子而松口气,在煎熬的等待中,一个满头银丝的老妇人举着一个不大亮的油灯颤颤巍巍的走了上来。
那老妇人刚一见到满屋的人,也同样被吓了一跳,险些从楼梯上跌下去。
为首的周夏莲连忙轻轻扶住老人,裴瑾见状也逐渐放松了警惕。
等老人站稳之后,周夏莲将到放回刀鞘之中,忍不住出言询问:“老人家,你怎么来这里了?”
那老人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重重地叹了口气:“我只不过路过此处,听见里面有动静,还以为……还以为又和之前一样,就想赶过来看看。”
周夏莲和裴瑾交换了一下眼神,裴瑾温言问道:“老人家,不知你说的这个‘和之前一样’是什么意思?”
那老人看了一眼周围,缩了缩脖子,叹了口气压低声音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去别处说吧。”
说着,那老人转过身领着大家下去。周夏莲见老人有些站不稳,担心她摔倒在楼梯上,连忙走上前去搀扶着老人一起下去。
几人下来之后,那老妪一路带着大家走出房门,这才松了口气似的,恢复正常的音量和大家说:“大家不知道,此地极其凶险,之前有许多人都听见了这里面时不时传来一些打斗的动静,但是每次声音消失之后,大家进去看的时候就发现里面除了新添的一些痕迹之外,就什么东西都没有了。既没有尸首也不见活人,真真是无比瘆人。所以等闲时谁也不敢靠近。我老了,说不定哪日就离开了,刚刚听见这房子里有动静,实在是想知道是什么东西在作祟,就壮着胆子进来瞧瞧,没想到遇见了你们这几位。看大家的打扮,应该是猎妖人吧?”
周夏莲点点头:“大娘,那你可知这地方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妪摇了摇头:“我在这里生活了一辈子,也说不清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以往有猎妖人来城里的时候,那些妖祟就会风平浪静一段时间。等猎妖人一走,就又会卷土重来。我不知道你们在这里,所以还以为又有妖魔作祟了呢。”
老人说的和周春和他们打听到的差不多,眼见问不出更多线索了,大家就想让大娘先行回去,省的沾染上什么,毕竟老人手无寸铁,和他们这些猎妖人不同,一旦被盯上了,难免会引发祸端。
可那老人在得知他们是猎妖人之后,极力邀请他们来家里坐坐。
大家拗不过大娘的好意,只好答应下来。
走了两步,周春和发现有什么东西不对劲,思索了两秒才恍然大悟:“等等……霄无缺呢?”
听见周春和的话,大家下意识地回头看去,却发现原本应该躺在横梁上地霄无缺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不见了。
周夏莲皱了皱眉,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周春和一时间也觉得奇怪:“怪不得刚刚大娘上来的时候一点动静也没有,敢情是霄无缺那小子偷偷离开了,我说怎么没人给我们提醒,还让我们吓了好大一跳呢!”
虽然霄无缺不像是周春和说的那样是自己“偷偷离开”,但刚刚他们在二楼时确实没有听见一点什么不对劲的动静,若是有什么人绑架了霄无缺,以霄无缺的力量即便是打不过也不可能不发出一点声音,所以只有可能是他自己不知道以什么理由不声不响的离开了,应该不是被人掳走的。
而且周夏莲简单检查了一下霄无缺刚刚所在的位置,那里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这点从侧面佐证了霄无缺是自己主动离开的。
原本霄无缺和他们非亲非故,是半路非要自己加进来,现在他出于某种原因自己离开了,他们也没有办法过多的加以干涉,更何况,人已经没了,他们就是想管也管不着了。
大概确定霄无缺没什么危险之后,周夏莲也就没再多想。
现在他们人生地不熟,与霄无缺也不是很熟悉,也就只得随霄无缺去了。
这个小插曲过后,大家便又继续跟着那老妪一同往她家走去。
到了一家看着很朴素的茅草农舍,老人热情的邀请他们进去。农舍中除了老妇人之外,还有一个才总角的小丫头和一对看起来很质朴的夫妇。
细问之下才知道老妇人姓张,街坊邻居都叫她一声张奶奶,那男人是她的儿子,名叫范绍,是此地的里正,里正娘子叫阿玲。小丫头才两岁大,看起来肉嘟嘟的,见人就咧开嘴巴笑,小名叫团团。
周夏莲笑眯眯的逗了一会儿团姐儿,就被张奶奶邀进去吃茶。
张奶奶笑道:“这茶是我们自己晒的,或许不如你们吃的精致些,也算是我们的一份心意,还希望你们别嫌弃才是。”
周夏莲连忙接下,笑道:“张奶奶这是哪里话,我们感激还来不及,怎么还会嫌弃。”
大家喝过茶,周夏莲时刻想着正事,便问张奶奶:“张奶奶,你可知那幽梦居到底是怎么回事?它的前主人是谁,又为何被废弃了?”
张奶奶放下茶杯,长叹一声道:“这件事可就说来话长了。从前那幽梦居还未曾荒废的时候,那可是盛极一时,前去买香的人络绎不绝,甚至就连一些达官贵人也都闻声而来,幽梦居一时门庭若市。至于你说的那幽梦居的主人我们倒是还从未有人见过,据说是从蛮夷之地来的,制得一手好香,也正是靠安神香打开了销路。你们刚刚在那铺子里闻见的香味,就正是那最出名的安神香。可是后来不知道出了什么事,那老板忽然就说要关门,但此前也未曾发生过什么事情,是以大家都二丈摸不着头脑,觉得店长失心疯了,要么就是遇到了什么难事。可不管谁问,店里的伙计就是闭口不答,当夜他们整个店铺就全搬走了,从此以后再也没听见他们的消息。也正是从他们走后,城中一些怪异的事情才频频发生,而他们的铺子的那股安神香的香味源源不断,即便是店铺已经废弃了,也依然会有香味传来。于是大家就传,其实那幽香居的老板是个妖怪,开这个店就是蛊惑人心的,后来见瞒不住了才不得不离开……反正众说纷纭,大家也不知道真相究竟是什么,但谁也不敢再接近那个铺子。”
张奶奶的话毕竟都是道听途说,也只是大家的揣测,当不得真。周夏莲沉吟片刻,连张奶奶这种年岁的人都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看来他们之后也能从城中居民这里得到什么线索的几率也很渺茫了。
不过她也不觉得沮丧,她相信哪怕是再诡异的事情也总能找到一丝蛛丝马迹,她相信他们这么多人一定能找到真相,只是时间早晚而已。
张奶奶又强留众人在家里吃饭,大家抵不住张奶奶的热情,只好纷纷答应下来。
范绍和阿玲去厨房做菜,张奶奶就陪着大家坐在院子里聊聊天。
团团在院子里玩毽子,不过她人小,还不太会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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