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阎月故作高深,说:“王府阴气极重,这些物件非但没能起作用,反而沾染了阴气。你等凡人之身无法承受,便将这些物件交予本天师处置吧!”
“啊?”景王和曹管家齐齐一愣。
阎月继续道:“我既来此,自会为王爷驱邪除祟,还王府太平。”
景王看了管家一眼,吩咐道:“还不将这些东西,都送去天师房中。”
管家略有迟疑,但还是照做了。景王又对阎月说:“那天师看,还需要我们准备哪些物品?”
“准备什么?”阎月不明所以。
景王道:“作法驱邪啊!”
呃……
阎月心说我不会啊!但她金坨子都收了,不能真像坑蒙拐骗的,只能说:“呃,不用你们,这两天我看看,缺什么我自己准备就行。”
景王追问:“那今晚如何过?天师至少画几道符,好让府上王妃和府上众人今晚能安眠。”
管家立即叫人在桌上摆上纸笔,捧给阎月说:“这是清虚观仙师带来的朱砂,您请……”
阎月接过笔,点着朱红的朱砂久久没能落下去。她不敢露怯,借口不喜画符时身旁有人,屏退了众人。四下安静下来,她对着虚空悄悄喊:“白尘!白尘!”
白尘没喊来,倒是把周霖喊来了。
阎月跟他哀嚎:“不会画符怎么办啊?”
周霖思考片刻,突然灵光一闪:“鬼不能进你的身,妖也怕你的血。那你在朱砂里加滴血,是不是也能起到一点作用?”
阎月觉得有道理,小心地划破手指,挤出两滴血滴进朱砂,写了几个大字。
果然,周霖说符纸有煞气四散,他无法靠近。阎月兴奋不已,洋洋洒洒开始写,为了避免浪费,直把朱砂用光了才罢休。
曹管家接过阎月厚厚的一沓符篆,看到上面简简单单的“邪祟勿扰”四个大字,满脸狐疑:“这符箓……”
阎月心中得意,何必拘泥于样式?管用就行了呗!面上却平静无波,语气淡然:“静观其效便是。”
当晚,景王府里里外外宁静祥和。祥和到——
阎月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周霖帮她去打听景王府的事,她特意睡得轻些,好等周霖回来说明情况。眼下天边已经泛白了,周霖却还是没回来,他会去哪?
阎月开始担心,景王府怕是有比恶鬼更厉害的鬼啊!鬼是虚体,人、妖无法触碰,恶鬼和更高级别的鬼,却拥有半实体,即可伤人,亦可伤鬼。
她坐不住了,抱了一晚上的冥神金像也顾不得,抓起黑伞便钻出屋子。
阎月对景王说王府阴气重,并非是在吓唬景王,见鬼这么久,她已经能区分出人和鬼了。
鬼不止是没有影子,身上更存了一股子死气。乍看上去与生前无异,但细看就会发现,他们面色发青,行动举止上,都没有活人的那种鲜活气。
这种死气,就是齐昭阳口中的阴气。而鬼聚集的地方,那股阴冷之气会格外明显。这也就是人们去墓地,总感觉阴森发冷的原因,因为大多鬼都不能离开原身尸骨太远。
昨日她便发现了,王府的确阴气很重,说明王府有鬼,还不止一只。
她本想等周霖跟那些鬼聊聊,看看王府究竟有何隐秘?想不到,周霖竟一去不返。
王府建筑庄严华美,园林景致如画,阎月却完全没心思欣赏,焦急地四处乱瞟,寻找周霖的鬼影。
在花园一处院落后,突然冒出个侍卫阻拦:“这里不能进。”
阎月心里暗骂,但还是按南青教的,掏出一锭银子塞给对方,说:“我丢了东西,就随便找一找,劳烦您行个方便吧!”
那人看着银子迟疑:“不行。”
阎月懂,又掏出一锭塞过去:“您放心,我一定轻手轻脚,不打扰任何人。”
那人态度又客气了些:“要不,您告诉我您丢了什么,我去帮您找。”
阎月忍着肉痛又拿出一锭银子:“这个东西,只能我自己找。”
那人还是不松口,带着恳求的语调说:“此院乃王妃静养之地,必须有王爷和郡主发话,否则小的真不能放您进去……”
阎月将塞进侍卫手里的三锭银子抢回来,说:“既然如此,就不劳烦你了。”
说罢也不顾对方目瞪口呆,将银子放回钱袋,转身去找郡主了。
王府不小,阎月还走岔了路,待回到前院时,长宁郡主已经起来了。
“月姐姐,一大早这是去哪逛了?”
阎月不好说她派鬼去打听王府隐私,结果鬼丢了,只能压下焦急,淡笑道:“王府雕梁画柱,叫人大开眼界,忍不住多看了看。”
“你若喜欢,我叫人带你好好逛一逛。”长宁郡主说罢,热情地邀她坐下一起用早饭。
丰盛的早餐呈到面前,有道卤味阎月多吃了两口,郡主便立即将自己面前的那份端给她。阎月觉得郡主果然如传言一般好,热情、体贴、大方,好到她忍不住肉疼地想,要不就把那柄玉如意还回去?留个金坨子就够了。
胡思乱想着,长宁郡主突然问:“依姐姐看,我们王府风水布局可有问题?”
“我不懂啊!”阎月诚实地说。
长宁郡主愣了愣。
阎月有些不好意思:“我没学过佛门、道门那些正统的东西,什么布阵、起卦、风水、作法我都不会……”
长宁郡主嘴巴张了又合,良久才出声:“那,县衙文书上说的城隍庙之事,是怎么一回事?”
阎月看看郡主身后的小桃,倾身凑到郡主身边,附耳小声说:“我有阴阳眼,能看见鬼!”
长宁郡主又是一愣,漂亮幽深的眸子,似乎带着漩涡,问:“那你刚刚,看见什么了?”
“什么都没看见。”阎月耸耸肩,又夹了片煎得金黄的萝卜糕塞进嘴里,说:“刚才走到花园后边,有人说是那王妃静养之地,我能去看看么?”
长宁郡主诧异地打量她一眼,继而笑呵呵道:“当然可以。父亲请姑娘来,便是想为母亲治病嘛!”
二人吃完饭,长宁郡主便带着阎月去了方才没能进去的院子,小桃手中拎着食盒跟在后面。
房门上着锁,见到长宁郡主,立即有个膀大腰圆的嬷嬷上前开了锁。
房门推开,迎面扑来浓重的阴气,阎月微微皱眉。屋内一片漆黑,连油灯都要现点,实在不像是王妃居住之所。
长宁郡主解释道:“母亲发病之后,便格外怕光。这屋子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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