拨通老人机上一直没动的号码,想起那天在警局遇到的两个人。
老实周正的中年大叔和一个看起来十七八的跳脱青年,周身气息正派圆融,像两个好人。
“你不好奇我们找你什么事吗?”温灼气定神闲的姿态让青年勾着脖子好奇地问。
他脑后扎了个小辫儿,目光清正,娃娃脸看起来无害又稚气。
“我是《走近科学》的忠实观众。”十分坐得住的她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扯了句不相关的话题。
她迄今干的唯一一件坏事也就刚醒来时揍了江昀泽一顿,而且那也可以算作正当防卫,没什么好心虚的。
清凌凌的眼睛没看他而是看向话事人,中年男人听懂了话里暗含的意思,轻咳一声一巴掌拍在了青年的头上:“好了,别闹了。”
青年吃痛捂头,收回刻意做出的笑脸,变得正经。
“温女士是这样的,我们之前在C市执行任务的时候无意间发现你是修行者,近年来多起恶性事件或和一股邪恶势力有关,经查证这股势力与娱乐圈关系密切。”
中年男人沉吟了一下,长话短说,“我们的人很难挤进这个圈子,所以想请您帮忙。”
他用词还算客气,毕竟不管是从温灼本人还是她身后的势力而言都值得他如此相待。
都找上门了肯定是把她查了个底朝天,温灼没有多此一举询问其他,而是说了陈彬言和白姗姗身上的古怪。
民间总传圈内的迷信行为不少,诸如请转运手串、上香拜神像这种基操屡见不鲜,个别极端点的还会请暹罗小诡、佛牌来供奉一类的。
求安慰也好求好运也罢,总归只是一个寄托,可陈、白二人身上的不同,是切实的他人作恶。
想到这一出,温灼好奇问:“他们不是老请什么大师吗?混进去很容易才对?”
中年人摸了摸鼻头正色道:“我们是正规部门,要杜绝封建迷信。”
嘴上义正词严,实际上他们早就走过这条路,无奈被严防死守,线索不多,后来不死心又派人去混圈,结果个个糊穿了地心,果然娱乐圈红是另外一门玄学。
行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温灼没拆穿他,她对另一件事比较感兴趣:“你们怎么知道我是修行者?”
回来的时候她就让系统查过了,修仙界的修炼体系和此界完全不一样。
“这个,可以检测异常能量波动。”安静待在旁边的青年从怀里掏出一个罗盘递给她。
接过,调动体内灵气,罗盘冒出白光,望着上面的指针颤颤巍巍地指向她,温灼了然。
嚯,更亮了。
青年和中年男人对视一眼,讶然。
这才没多久就增长了,想想温灼在娱乐圈混得风生水起(?)的两人更加确信没找错人。
捣鼓了两下她就失去了兴趣,定定地盯着娃娃年青年看了两眼,惹得知道那些传闻的青年下意识捏紧了自己的衣领,生怕温灼是小说里写的那种修阴阳采补之术的女修。
“他不是长得挺适合混娱乐圈的吗?”
而且比圈内的歪瓜裂枣好看多了。
手指点了点娃娃脸青年,一句话干沉默了两个人。
脑洞大开的青年耳朵烧灼,唾弃自己的龌龊思想以及无能。
实在不好意思说他已经进过娱乐圈了,只不过成了糊穿地心的一员。
最后温灼也没答应,只是拿了号码说考虑一下。
她是立志于退休的女人,混娱乐圈?开什么玩笑!
想到自己正在录节目之后,又收了想法。
......
“喂,王叔。”嘟声许久后那头终于接通。
王闵就是那天的中年男人,是纯正的正一道士,接到电话有些惊喜:“你答应了?”
揪扯着篱笆上的草叶温灼老实摇:“那没有,只是那个用气运转嫁术害人的人我知道是谁了,通知你们抓捕他。”顿了一下,补充道,“举报会有奖金吗?”
你家大业大还惦记我三瓜两枣?
电话那头传来一些杂音,随即静了一瞬:“……没有证据我们不好贸然行动。”
王闵有些为难,凡事都要讲究证据,如果贸然抓人不太好交代,尤其是娱乐圈这种面向公众的地方,不是《走近科学》就能解释的。
“咒术链接在他身上还不算证据?难道还会有人无私奉献让他白得好处?”温灼不解。
直来直去剑修思维的她,仍然奉行出现问题那就把制造问题的人解决掉,现在碰了壁。
“话是这么说,但现在是法治社会,大家都要讲究科学,你明白吧?”王闵苦口婆心,他是看过温灼两次出手的剪辑的,好家伙,动手那叫一个快啊。
“而且他背后肯定还有人,打草惊蛇对你不好。”
“……你说得对。”
家庭氛围简单,在修仙界也未曾拜师的她总是只身在生死间挣扎,剑修面对恶与阻碍永远选择最直接高效的方法,解决掉。
打了小的来了老的,她不死那就是别人死,打不过就分而化之,蛰伏谋杀,直到有次她差点再也醒不过来。
阴谋诡计不是她的风格,但不代表不了解。
现在她有牵挂,有盼头,不能再轻率行事。
想到邱子益那张虚伪的脸,温灼闭了闭眼睛,不就是证据吗,她找就是了。
挂了电话,往回走,黑夜下无声无响犹如鬼魅,正巧将半夜起来上厕所的邱子益吓个半死。
一楼男生房间是没有卫生间的,白天的劳作让他迷瞪着眼睛,陡然对上出现在眼前的黑影吓得魂都快散了。
“邱老师,您还没睡啊?”一改白天的态度温灼关切地问,声音如春风般柔和,如果刚刚没有突然加速到邱子益面前的话装得就更像了。
邱子益抚着胸平复着心悸,好不容易缓神又对上她在月光下惨白的脸,咧开的嘴像正欲吃人的诡,一口气差点背过去根本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作恶害人都不怕,还怕诡?温灼冷笑。
“温灼?”邱子益绷着脸,想到早先的受挫笑得温和,“你是不是对我有些误会?”
他想离温灼近些,被她用顺手捡的枯树枝抵住:“像你这么烂的人也不多怎么会有误会呢?”
将树枝恶作剧似的用力捻一捻,声音轻快。
诈他?还是真的知道些什么?
感受着胸前的刺痛,邱子益惊疑不定,不停地在脑子里思索温灼的来历。
他自认这些年做得十分干净,哪怕在圈内也是谦逊有礼,她一个小演员又是哪来的底气挑衅他?难道也是尊者的信徒?
心中猜测良多,面上却不露分毫:“年轻人还是要知情识趣点,对你我都好。”
“是吗?邱影帝还是好好享受最后这点虚假的荣耀吧,不然到时候没了可怎么办?”温灼配了一个烟花绽放的手势,笑意不减。
威胁她?她还不会威胁回去吗?
跟谁不会放狠话一样。
活了那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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