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皎只觉脑袋一阵涨疼,好像有什么细枝末节的东西被她忽视了。
她认真回想了一下,可她到底不是原主,没有继承原主任何记忆,想了好一阵儿,也没想出什么来。
自从她醒过来,对这个世界的所有事情都是通过原主母亲的描述加以猜测。
越扶摇为情自尽是晏紫苏说的,可根据她当时描述的情况来看,她也是在原主落水后得到消息才匆匆赶过来,对于原主究竟为何落水,也是凭自己的想法揣测而来,当时情况具体如何,除了原主,无人得知。
可万一,落水之事另外原由了呢?
如果事实正如佟玉竹所说,那她岂不是冤枉了对方?
可又转念一想,嘴长在佟玉竹脸上,她要怎么说就怎么说,是真是假?谁能分得清真相。
越皎仍持怀疑态度,疑惑道:“就算我不想嫁他,那也是我的事情,你说你俩是清白的,可为什么他和我退了婚之后,转头又和你定了亲,若真是清白的,他为什么会向你提亲?难道不是你俩早就勾搭在一起了。”
越皎一口一个质问,说的佟玉竹涨红了脸,怒道:“越扶摇,你说话注意言辞,我和胡郎之前什么关系都没有,你污蔑我可以,但你不能污蔑胡郎。”
越皎沉声道:“那你给我说说,你俩为什么会定亲?”
两人说话的声音不由自主的大了些,从屋外路过的佟夫人听到动静,站在门外询问道:“玉竹,发生了什么事儿?你在和谁吵架?”
佟玉竹抹了抹眼角的泪水,朝着门口的方向扬声解释道:“娘,我没事儿,我和扶摇在说话,一不小心声音大了些。”
佟夫人疑惑:“越扶摇什么时候进你房间的,玉竹啊,新妇出门前是不能见外人的,你快让她出来。”
佟玉竹道:“娘,扶摇不是外人?是我好姐妹,我让她来帮我簪发,不会有影响的,你先去忙吧!”
门外渐渐没了声音,看样子佟夫人已经离开了。
越皎轻轻松了口气,她想不通,为什么佟玉竹不把屋内的情况如是告诉佟夫人,明明两人都已经发生争执了她却还要替自己说谎遮掩,难不成原主和她真的是彼此交心的好姐妹。
抢未婚夫一事当真是个误会?
越皎皱着眉头,继续追问道:“你和那个胡定生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外面都在传是你抢了我未婚夫,对你的名声也不好,如果这其间真的有误会,那就把真相说出来,以免落人口舌。”
佟玉竹重新坐回梳妆桌前,低声抽泣:“我和胡郎之间的确清白,可是他和我定亲一事却是我央求的。”
她垂下眼眸,浓密的睫毛微微颤抖:“扶摇,你知道我家里的情况,母亲强势,父亲懦弱,每次不管做什么决定父亲都不敢吭声儿。胡家和你退婚之后,我母亲把我许给了城里的一个穌夫。她说穌夫家里有钱,我嫁过去吃穿不愁,可是那穌夫年纪与我父亲一般大,我怎能嫁他?”
“可偏偏,面对母亲的这个决定,父亲连句话都不敢说,没办法,我只能偷偷写信给胡郎,求他救我一命,胡郎心善,得知原由后想着反正你那边婚事也退了,这才与我定了亲。”
佟玉竹说着说着,抬起湿漉漉的眼眸,无辜地看向越皎:“我承认,我是喜欢上了胡郎,可我并不是在见他一面后喜欢上他的,而是得知他愿意与我定亲救我才对他产生了好感。越扶摇,你不喜欢他,不愿意嫁他,难道还不允许我喜欢他嫁给他吗?”
“......”
事情的真相竟是这样!
越皎一时沉默,片刻后,她才对刚才的误解和冲动道歉:“这事儿是我误会你了,我为我刚才的言语不当向你道歉,对不起。”
本以为佟玉竹会小心眼地为难她几句,没想到对方直二话不说原谅了她:“没关系,也怪我没有提前和你说清楚,让你产生误会。”
她这一大度,倒显得越皎有些小肚鸡肠了。
屋内的氛围渐渐尴尬起来,越皎讪笑一声,目光落到佟玉竹披散在背后的青丝上,心虚道:“你刚才说让我帮你簪发,现在时间不早了,你快坐好,我帮你弄。”
佟玉竹点点头,面的着铜镜,越皎拿起刚才的那只玉簪,放在她的头上来回比划。
她没给人簪过发,几缕青丝在手上翻来覆去摆弄了许久,才终于成功给佟玉竹簪上。
弄完之后,佟玉竹对着镜子左看右看,涂满脂粉的脸上露出一抹娇羞:“真好看。”
她透过镜子看向身后的越皎:“扶摇,今日我虽然出阁,但我们还是朋友,你日后有空,一定要来郁山镇找我。”
越皎勾了勾唇角,敷衍地“嗯”了一声。
替佟玉竹簪完发后,越皎走出新房,发现院子里的席面都已经撤了。
胡家迎亲的人还没来,院外的鞭炮声却一阵又一阵的响起,不到半炷香的功夫,越皎就感觉自己耳朵有些听不清了。
她在再也待不下去,和晏紫苏打了声招呼就先回家了。
回到家中,越皎先是把混乱的房间收拾了一下,然后又把墙角那盆不太清澈的水倒掉。
做完这一切后,晏紫苏还没回来,越皎没事干了,干脆坐在床上打坐。
不管自己是死是活,修炼都不可懈怠。
就连之前当游魂的时候,越皎每天都会抽出两个时辰来练习。
和往常一样,越皎先是气沉丹田,然而这一次,曾经体内那一运用就汹涌澎湃的灵气的仿佛受到了什么阻碍,怎么也调动不起来。
不仅如此,就连经脉也好像被什么东西堵塞了一般。
回想起和佟玉竹聊天时她曾说过,原主也想修仙问道,也曾拜入师门,不过最后被人赶了回来。
为什么会被赶回来越皎不清楚,结合现在的情况她猜测应该是原主这具身体不太适合修炼。
毕竟修行一事不仅讲究后天刻苦,也要讲究先天条件,如果身体不合适再怎么努力那也是无白费。
这下让越皎犯了难,她现在拥有这副身体,岂不是成了一个不能修行的废柴?
那她以前那些引以为傲的法术灵力全岂不是都不能用了。
这可不行。
越皎试着强行疏通经脉,可稍微一用力,全身的经脉里同时传出剧烈的疼痛,仅仅片刻的功夫她就疼的脸色发白,后背渗出一片细汗。
看来不能太着急了。
她深吸两口气,重新调整气息,为了迎合这副身体,打算先从最简单入门的心法开始练起。
越皎一直炼到外面的天色全部暗了下来,晏紫苏才慢悠悠晃回来。
她心情看起来非常好,走到越皎面前时,还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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