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名普通的蓝星籍遵纪守法爱国青年,最突出的优点就是乐于助人,幼儿园时期是老师眼里最懂事的小朋友,小红花的代发者,小学到高中时期是三好学生的不二人选。到了大学也是,用老师和同学的话来说,我的身上有种独特的气质,即便我没入人群中也不会被人忽视。
后来我才知道那是我身上的光闪到他们了——圣父的光。
他们都说我是圣父,但这个词放到现在已经不是褒义的词了,这样的话我不太认同他们的说法。我哪里是圣父?我明明是宇宙第一超级大反派,超绝自我中心第一人。
他们根本不知道我做好事其实都是为了自己,一切的缘由都是因为小时候发生的一件事。四岁半的时候有个算命的说我上辈子经历不好,霉运重,所以这辈子也不会有太好的前途,但算命的说我还有下辈子,只要这辈子多积德,下辈子绝对能投个富贵清闲的命。
都说好人有好报,有多少人信不知道,但我信了。且我坚信不疑,所以在意识到身体被车撞飞出去后,我的第一反应不是感到疼,而是在想终于等到下辈子了,真好,我可以摆烂了。
可惜我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点,十个算命九个骗,还有一个半水桶。算命的……不靠谱啊!
我以为自己是聪明人,结果现实给了我一个响亮的耳光,让我彻底变成了一个小丑。
脸都被抽疼了。
我嘶嘶抽气,面容狰狞。
“356床,张一下嘴。”
区立医院,急诊病房内,一个男医生查看我头上的伤口后又查看了我的舌苔,从他淡定的表情上看,我应该没什么大病。
“好了,你还有哪里不舒服?还有什么问题吗?”男医生直起身看向我。
我合上嘴,想了想说:“我是谁?你是谁?这里是哪里?”
男医生:“……”
他的表情变了,皱眉看了我许久,似乎在想检查中哪个步骤出了问题,以至于现在才发现我的记忆出现了问题。
“你什么都不记得了?”
“大概?”
“准确点。”
“都不记得了。”
我诚实地回答。
他眉头紧锁,接着一连问了我十几个问题,从始至终我都对答如流,如果“不知道”也算是一种回答的话。
我看着男医生,等待他开口。
他别开眼:“病床上贴着你的名字,你低头看一下就知道了,还有……我一会儿给你送几本常识书。”
他相信我是真的失忆了,虽然我伤的不是头,失忆这件事根本就不合理。
但医生嘛,什么人没见过,心理素质都超绝哒。
我也没觉得哪里不对劲,心态比医生还稳,眉开眼笑地目送男医生离开病房。
医生离开后,我四下打量一圈病房,这个病房的总体样子和上辈子的医院病房差不多,区别就在于现在这个的建筑材料和仪器看起来更先进,通俗的话来说就是满屋子透着一股高科技味。
我感慨,这就是未来科技风吗?真酷。
就在我思考病房里的其他病人都去哪里了的时候,男医生把常识书送来了。我看到书皮上那充满童趣的饱和色极高的图画,露出了一个饱含真心的微笑。
“谢谢。”我说。
他:“不客气。”
但在看书十五分钟后,我的笑容消失了。
无他,因为我的世界观崩塌了,新世界的设定超出我的大脑所能承受的范围。
总结就是cpu烧干了!
这里和以男人和女人为存在主体的蓝星不同,这个世界存在三种性别,分别是alpha、beta和omega。其中alpha和omega因具有优质繁衍特性所以地位超然,beta各方面能力都很一般,但数量多,在社会中占着主要劳动力的位置。
beta的信息较少,重点在于alpha和omega,前者各方面全能,出生就拥有顶端优势,是妥妥的领导者群体,后者弱的一批,人口占比也是最少的,但他们拥有别的群体没有的特性,只有omega才能孕育下一代,所以这是一个需要保护的群体.
以上的知识都是我从一本名叫《八二区小学生理(必修一)》的书上看到的,新知识极大颠覆了我的认知,我的心灵受到了极大的创伤。
穿越可以,穿越到未来也可以,但让我接受改了性别这种事还是太逆天了。
我心里苦闷,体会到了一种和世界格格不入的悲伤。
“你又怎么了?”
走掉的男医生又来了,看到我如此悲伤,眼皮一跳。
我摇头,忧伤道:“生而为人,上辈子没喝孟婆汤,我很抱歉。”
男医生:“……”
他听不懂我在说什么,认定我在胡言乱语,担心以我现在的精神状态不会配合接下来的各项检查,于是二话不说就给我打了一针,我成功地晕过去了。
麻药的效果很好,眼睛一闭一睁,检查就结束了。
醒来后,已经入夜,病房里还是只有我一个人。
悲伤会被打断,但不会停止。
我没有惊动任何人,坐在病房的窗边四十五度仰望星空,内心无限凄凉。
可怜。
我想家了。
我想念蓝星了。
天空上挂满了星星,满天星河美如画,星星近的好似能触手可及,可一想到这些都是人造星,就是对着许愿,也没有蓝星上许愿的味。
我万分惆怅。
一夜无眠。
第二天,我平躺在病床上,双手交叠搭在腹部,睡得十分安详,安详的医生看到我的时候差点以为我没气了。
直到我翻了个身,消除了这种误会。
男医师眼皮跳动的速度缓了不少,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昨天这个病人从昏迷中醒来后,他就有种不详的预感。此时此刻他见我情绪稳定了不少,虽然眼袋略黑,但选择性无视,所以等下午检查结果出来后,他和我提了出院的事。
“你的身体没什么问题了,随时可以出院。”他暗示道。
“我的失忆症是怎么个事?”
“建议修养,会有恢复的一天的。”他继续暗示。
他的意思是失忆症需要靠养,医生治不了,我在家吃药和住院也没什么区别。
我若有所思,觉得有理,既然医生都没法治,那我还是不告诉他我其实已经记起来了一些了。
毕竟记不记得起来这病房我都住不下去了,因为我知道,我的账户里没钱了,再在医院住下去医院就要倒贴钱给我了。
资本家现实的很,才不会做赔本买卖。
想到这里我又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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