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宫之外,如鸳酒楼之中,沉风和关然相对而坐,正等候着小二将他二人点好的酒菜端上来。
“你今日怎得空来寻我喝酒?”关然向沉风问道。
“你那日不是念着这如鸳楼的新酒?眼下热闹过了,正好请你来尝尝。”
关然不疑有他,点点头继续说道:“也好,这顿酒也算是给你接风,祝州之事你办得成功,我见傅聿因此心情很是不错。”
“傅聿如今怎还会为了这样的事情开颜,定是你做了什么让他欢欣的事。”
“是吗?”关然有些摸不着头脑,“也就是你去祝州的那几日里,我被他派去原先的覃朱边境收集消息,归来时给他带了件礼物,这竟也能让他欢欣?说起来,我也给你从那处的集市买了一件礼物,今日正好带来。”
关然说罢,从带着的包裹中拿出一个小巧的木雕放到了沉风的面前。
“我听闻原先朱国百姓都颇为喜爱毕方这等异兽,这木雕便被做成了毕方鸟的模样,你的这件礼物同傅聿的一样,你若是喜爱便收下,若是觉得这物件可有可无我便将这木雕转卖给商铺,挣些银钱。”
关然放在桌上的木雕显然比长孙雪赠与他的那件要精致不少,这件木雕外面还刷了一层桐油,显得有光泽极了,不像长孙雪的那个木偶,握在手中都能感觉到明显的粗糙。
沉风拿起那木雕看了看,随后放下说道:“不巧,近日我刚得了一件木雕,此物你便收回去罢,再者若是被傅聿知晓你赠与我的木雕和赠给他的是同一件,他定然不会高兴。”
“也对。”关然听后赞同地点了点头,随后将木雕收回,向沉风接着问道,“你的那件木雕是从何处得来的?”
“是那位宫中的公主赠予我的,当作之前那件事的答谢。”
“原是这样。那位公主近来可好?我听闻她搬离了槐荫院,待遇比先前好了不少。”
“她确是离开了槐荫院,可境遇却说不上改善。”
“王宫中是非纷扰,一不留神可能便得罪了人,更别提那些皇子公主,各有各的心思,没几个善类,她若想在王宫中活得好,便要强硬些,不可像先前在槐荫院那般任人磋磨。”
“可她该如何强硬?”沉风的声音低沉,让人摸不到情绪。
“说的也是,毕竟只有她一人孤零零地生活在王宫之中。”关然说到此处忽地抬头看向沉风,颇有些惊讶地说道,“不过一月左右,你竟也变得能说出这样的话来,那日你在那破院子里说过的那番冷漠的话,我可仍记忆犹新。”
“护卫这公主的性命是傅聿交给我的任务,既是我的职责,我自当要尽心完成。”
“我记得,祝州刺杀郑恒一事过后,傅聿便不再对之前你绑走康皓一事追究,你若主动向傅聿提出换个人来做这护卫公主银钱少、事情多的苦差事,他定会应允。”
说话间,如鸳楼的小厮将酒菜端了上来,沉风在这间隙思考着方才关然所说的话,却没能得出个能说服自己的确切答案。
“总该有始有终。”他平静回应道,“何况我与那公主的交易也尚未完成。”
“她可为你提供了什么有用的线索,能帮你从康皓处得到你想知道的消息?”
“算不上是线索,但她确是在帮我,教我该如何与康皓相处,让康皓能心甘情愿地说出我想要的消息。”
“如此听来这兆国公主倒真有几分神通。”关然边说着,边拿起酒壶将他二人面前的酒盏斟满,“她都教了你些什么?”
沉风接过酒盏,颇有几分笃定地说道:“下棋。”
听到答案的关然手中酒盏都不稳洒出几滴酒来,她将酒盏放稳在桌面上,尽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向沉风反问道:“就这个?”
“你竟会下棋?”
“不会。”关然诚实回答道,随后停顿了几刻再次开口说道,“我虽不会,但傅聿会,你大可寻他教你,何必同一个不知底细的人深交。”
“她不一样。”
“有何不一样?”
面对关然的询问,沉风一时间没能说出话来,他发觉自己对于长孙雪的态度实实在在地发生了转变,然这转变从何开始,是从他与她在月色下达成交易的那一刻起,还是因着那个粗糙的木偶?沉风心中还是没有答案。
或许当真如同关然所说,他与长孙雪之间的距离如今已不像初见那般得当,他需要时间将这混乱的思绪梳理明白。
从如鸳楼离开后,沉风带着人,将新购置的棋盘搬到了关着康皓的地方,放在了被绑的康皓面前。
沉风今日不打算逼问康皓些什么,因为他知道他还是不会得到他想知晓的消息。
于是沉风不理会康皓脸上充斥着的莫名其妙,只坐在康皓面前,低头看着棋盘,思考着那日夜里长孙雪所教给他的棋盘横纵和黑先白后,想到那日长孙雪握着他的手教他落子,挂念起了长孙雪现下的境况……
“你拿这棋盘来是想做什么?”
康皓出声将没想着将思绪理清,反倒一心沉溺在思绪之中的沉风叫回了神,即使沉风抬头看向他时眼中还有些迷离,那点迷离来自于沉风方才喝过的酒,或者来自于沉风方才在想的事,康皓猜测酒的原因更大些,因为沉风身上有着难消的凛冽酒气,惹得他也想品尝一番许久未尝过的美酒。
“来同你下棋。”沉风的话说得很清晰。
“你可是在说笑?”康皓冷笑了一声后,向沉风展示了一番他被绑着的手脚,“你这混蛋绑着我的手,我该如何同你下棋?”
“我还未学会,等到我学成,我便解开帮着你的绳索,同你对弈。”
哪个人质会跟绑匪下棋?康皓本想将这话脱口而出,嗤笑沉风的异想天开,然他在将话说出口之前冷静了下来,向沉风问道:“何人教你这样去做?”
就算沉风不说,康皓也不认为沉风会是懂得下棋之人,毕竟不论是谁一眼看过去,沉风都是一副冷漠顽固又令人生惧的杀手做派,更何况据他所知,覃人并不尚棋,不论是已经灭亡的朱国还是覃国,生活在这一带的人们都更偏爱些真刀真枪,能有可见的实际用途的东西,因而哪怕是这里的富贵人家家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258x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