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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第 40 章

明岚舒觉得有一口气梗在胸口,偏偏许绍恒此时也不说话了。两相沉默,只有刀叉与瓷碟相碰发出的清脆声响

微风送来一阵一阵清浅的花香,其实是一个很美好的早晨,然而明岚舒如坐针毡。

她偷觑许绍恒的表情,硬着头皮问:“我昨晚很离谱吗?”

他不动声色地眼皮一掀,反问:“你觉得呢?”

语气里听不出半点情绪,但明岚舒懂了他的意思——

不仅离谱,还很糟糕。

又是一阵长久的沉默,时间的流逝在尴尬的气氛中变得异常缓慢。

所以她到底做了什么?说了什么?以致于许绍恒看她的眼神都带着不满。

明岚舒不敢想象昨晚的状况到底有多惨烈,全身的血都向脸上涌来,宿醉的头愈加痛得厉害。

太难堪了。

她索性自暴自弃:“我一会儿要上摄影课,就不打扰了。许先生,我走了。”

说完准备暴走。

“今天周六,你的摄影课是每周二。”许绍恒冷淡又直截了当地戳穿了她。

明岚舒大窘。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她抿着唇,僵着脖子,脸红到了耳根。

许绍恒静静看了她几秒,忽然说:“我跟谢凯琳正在协议离婚,我们其实分居很多年了。”

明岚舒倏然一怔,听到他用平静语调缓缓说:“我妈咪的名字叫沈慕兰。人如其名,一生爱兰花,也爱画兰花。卧室里那副屏风就是她画的。只可惜,她四十八岁就去世了。关于她的死因,相信你听过不少传闻,其实她是抑郁症自杀。她去世的时候,我人在美国,连她最后一面都没见成。等我回到港城奔丧,发现我爹地的情人居然已经登堂入室。陈子妤,那是个很厉害的女人,你听过她的名字吧?”

明岚舒不敢接腔,好在许绍恒也并不需要她回答。他继续说:“我当时急于自立门户,想摆脱许家二公子的身份。所以为了谢家的股份,决定跟谢凯琳商业联姻。她那时也需要一个强势的夫家支持她在家族集团立足,因此我们一拍即合,都认为对方是最合适的结婚对象。结婚以后,即使没有感情也有责任,头两年相处得还算融洽。只是后来各种各样的原因,彼此之间的忍耐终于到了极限。这段婚姻太荒唐了,错皆由我而起,所以也由我结束了它。”

这番话许绍恒说得很坦然,让明岚舒消化了好一阵。他从来没有对她讲过自己的事,他也并不是一个喜欢剖白自己的人。

她结结巴巴地问:“你......你为什么跟我说这些?”

“不为什么,”许绍恒瞟了她一眼,轻描淡写,“就是觉得有必要让你知道。”

明岚舒傻愣愣地站着。

高高的院墙上空,天高云淡,一群鸽子哗啦啦从头顶飞过,鸽哨发出尖锐清越的声音。

为什么要跟她解释?难道是因为昨晚她喝醉之后说了一些话,让他察觉到她不开心,所以告诉她分居离婚的事,让她不要委屈。

可她的委屈是因为这个吗?

在许绍恒和谢凯琳的婚姻里,明岚舒的确扮演着不光彩的角色。明知不道德,她却仍然沉溺他的温情。温暖的怀抱,专注的眼神。被惦记,被纵容,以及那些亲密契合的夜晚,都让她以为,许绍恒对她有偏爱。

于是,在与礼义廉耻的反复拉扯中,她靠命运来催眠自己。她告诉自己,他们的相遇是命中的注定。

然而,谢凯琳迫她清醒,让她知道了许绍恒心中真正惦念的人。

原来,许绍恒在爱一个人的时候是那种样子,轰轰烈烈,不管不顾,甚至卑微过。而不像现在,冷静的,高高在上的。

她见识过他的薄情,所以才更明白他的深情有多难得。

谁都想做独一无二的那个,可惜明岚舒不是。更可惜的是,许绍恒并不知道她的想法。

明岚舒的心里像是飓风掀起了十级风浪,但她的身体却像被施了咒一样了,僵在原地。

然后,她看见许绍恒站起身。看见他慢慢地朝自己走了过来。就在她思绪一片兵荒马乱的时候,冷不防地被他拉进了怀里。

他的手臂环住她的腰,用下巴摩挲她的发顶。隔了好一阵,他低声说:“明明,搬过来陪我。”

明岚舒一动也不敢动,张了张嘴,发不出声音。

许绍恒用深沉温润的声音哄着她:“你不喜欢璞悦,以后都不用去了。你喜欢猫,正好这院子有花有树够宽敞。夏天池子里有睡莲,等到了秋天枣树会结果,冬天我们就在院子里头赏雪烤肉。你说好不好?”

明岚舒从怀抱里抬起头,刚好就触到了许绍恒的视线。他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伸手托着她的头吻了下去。

唇舌是柔软的,呼吸是温热的,周身都被他温柔的气息包裹。这种温柔太致命,夺走了她的理智,又同时释放出她的欲望。

他给了她很多,金钱和资源,人前的尊重和人后的爱护,给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自由,拯救和重塑了她的人生。可她太贪心了,得到了那么多还不够,还想要他。

她要他。但她没法说出口,所以只有忍住心痛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他为她勾勒的岁月静好,明岚舒不敢深究。

是真是假重要吗?难道她舍得对他说不?

******

那年春天,明岚舒跟许绍恒过起了同居生活。

沈翀第一次在四合院见到明岚舒的时候,惊得眼珠子差点掉出来。他趁明岚舒去厨房帮琴姨看菜的空挡,问许绍恒:“你这是......金屋藏娇?”

许绍恒指尖掐着烟,嘴角扬了扬,算作默认。

沈翀啧了一声:“这小日子都过起来了。你认真的?”

认真吗?许绍恒没想那么多。

每天一早一晚,两个人面对面坐在餐厅吃饭,随意聊些话题。诸如最近的天气,当天的新闻,院子里的花草,看完一本书的感受,或是对某件艺术品的理解。

偶尔几次晚归,卧室的落地灯亮着,她已经睡着。他关掉灯,轻手轻脚躺到她的身侧,伸臂圈住她。她被惊动,睁开沉重的眼皮,咕哝一声“你回来了”,然后把头拱进他的怀里又安然睡去。

有时候一起待在书房,他坐在宽大的书桌前处理工作,她靠在贵妃榻上手捧剧本勾勾画画。互不干扰,但只要一抬头便能看见彼此。

也有时候他非要拉她爬上屋顶。一轮圆月缓缓从天际线升起,月光温柔倾洒连绵起伏的灰色瓦片。她把头靠在他的肩上,微微一笑,美过当晚的月色。

当然,更多时候是床笫间的耳鬓厮磨。在这个被他们称作“家”的地方,感觉前所未有的好。双眼被蒙住,衬衫的纽扣被一粒一粒解开,冰块碰到胸口的瞬间,他被激得倒吸一口气。甜甜腻腻的触感或轻或重一路往下,他意志彻底崩溃,一把扯下领带夺回自己的主场。最后逼得她眼角含泪求饶,才肯作罢。

这样的日子,给了许绍恒人生中难得的轻松和愉快。

他有了期待。

车还没有开进胡同口,他的心就开始雀跃。他知道走进那扇门,就会见到让他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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