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不小了。”
浮白说着自己都泄气了,蹲在地上。
聂无尘的思绪被浮白吸引,回过神来看蹲着的少年。
“都是因为我太不争气了,连累了浮生,本来他可以去执行更高级的任务,却跟着我保护您。”
浮白说完愣了一下,马上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怎么?来保护我是很低级的任务?”
聂无尘心里明白,他们俩不是实力不行,才来保护自己。
是因为他们是亲兄弟,遇到危险的任务容易感情用事,才被派来保护自己,毕竟她一般不需要保护。
浮白咋咋呼呼的性子缓解了凝重的气氛。
“不是不是。”
浮白差点当她面蹦起来,连忙摆手。
“不是这个意思。”
“是因为大家都知道您的剑法天下第一,剑道天才,十几岁就可以一敌数百人,我俩都比不上您,还谈什么保护您”
浮白很是泄气,一脸霜打的茄子一样。
虽然浮白说的都是实话,可是聂无尘并没有当天才的优越感,这些对于她来说,远远没有其他的重要。
浮白说完这些,气氛有些沉默。
聂无尘有些神游,似乎是想起了以前的事情。
“少主,您的剑可以给我看看吗?”
聂无尘看浮白厚着脸皮主动打破沉默,一脸渴求地看着她,生怕她不肯垂怜的阵势。
虽然佩剑是心爱之物,但是现在聂无尘也没有从前那种架子。
她把剑从腰间解开,递给了浮白。
浮白虔诚的双手接住剑,拔出剑身。
雪白的剑身透着丝丝寒意,剑鞘是清透的白玉雕刻镶嵌而成,通体凛冽雪白。
“真是一柄绝世神兵啊!太漂亮了!”
浮白认真地观摩这把江湖上有着诸多传说的神兵。
浮白面对着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剑道天才,手里拿着她的神兵利器,这样惊艳绝尘的人物,就这样站在眼前。
饶是一向冷静的浮白也忍不住兴奋地连续发问。
“据说,当年铸剑之时,有上百名工匠参与,引雷霆之力铸型,是真的吗?”
“真的,从设计到铸造成型,花了两年,中途废了无数寒铁,才出这一把剑。”
“剑身倾斜,有一道七彩浮光,便是引雷霆之力铸造的证明。”
浮白听到聂无尘回答,立刻倾斜剑身观察,果然有一道彩色光浮在剑身上,这样的兵器,果然世所罕见。
聂无尘看着浮白眼里没有一丝占有的欲望,全是对兵器的欣赏,也不免多讲了几句。
“这件神器有名字吗?”
她见浮白对于窥探天才的世界有着很深的兴趣。
“叫止念”
她平静地回答。
“止念。”
浮白嘴里喃喃低语,默默地念着剑名,仔细摩挲白玉雕刻的剑鞘。
“如果我这辈子能有一把这样的剑,死都值了。”
说完,浮白小心地把剑收回剑鞘,十分规矩的双手奉还给她,只是眼睛诚实得像沾在了剑上一样。
聂无尘接回自己的止念,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这样的兵器确实世所罕见。
可是用命去换,她觉得不值得的,命只有一次,人死了就真的烟消云散了。
“曾经,我练剑章法很乱,每次都不得要领,后来我爹教我,剑随心动,就算是一根木棍也是伤人七分。
“那时候我总觉得是剑的问题,我没有一把适合自己的剑,所以才练不好剑法。”
她平静地看着浮白,淡淡地讲述着自己的过往。
“后来我爹请大师为我铸造了止念,练起来还是乱,静不下来。
那时候我才知道,练剑的人,最重要的不是剑的好坏,而是心乱,所以它叫止念,时时刻刻提醒我自己欲起则乱,剑随心动。”
浮白一脸惊羡地看着她,感慨道:
“原来剑道天才也有练不好的时候,那我每次练不好真的不算什么。”
聂无尘被浮白逗笑了,天才也是人,是人就会有烦恼有痛苦。
就算是天才,若是没有刻苦地努力和训练,也许连平常人都不如。
浮白单手握住自己的刀,仰着头仿佛更加自信了。
“以后我也要好好练习,静下心来,万一成为刀法第一呢。”
她看浮白气昂昂的样子,忍不住发笑,却突然发现浮白的刀已经很旧了。
刀柄上都是劈砍的痕迹,想必是跟着浮白参加了不少的任务。
她看着这自信的少年,心想日后一定寻了两把好刀送给他们兄弟俩。
“师傅!”
陈初尧的声音惊动了两人,应声寻去。
陈初尧扒着船舱,泪眼婆娑地看着她,只敢怯生生地叫师傅。
她看陈初尧没哭没闹,倒是有点高看陈初尧一眼了,还以为陈初尧醒了会哭闹不止。
“师傅!娘亲她···”
陈初尧低声呜咽,再不能说出一个字,眼眶含着泪,却也硬气地没让眼泪流下来。
她看陈初尧这个样子,心里实在是愧疚,要不是因为她,何三娘也不会这么早离开人世,陈初尧也不会非要离开这里。
“诶!”
她轻声叹了口气,走到陈初尧身边,安慰似的摸摸他的脸颊和脑袋,道:
“初尧,师傅答应你,一定为你手刃仇人,你也要振作起来,和为师一起,有朝一日替你娘亲报仇。”
“呜呜呜···”
陈初尧哽咽忍不住,她看着陈初尧,用力的捂着自己的嘴,不敢放声大哭,她心疼的把陈初尧揽入怀中,慢慢的拍他的后背。
事实已无法改变,活着的人,除了痛苦也无法改变。
也不知过了许久,陈初尧大概也是哭累了,头沉沉地歪在她的肩头,感受到肩膀处传来的重量。
聂无尘轻微地把陈初尧放下,让他暂时休息一下。
难过会持续很久,她能预料到,小孩子可以用哭来表达难过,那成人呢?
她站在船头吹了一夜的风,到底也没能想明白,只是人还要继续往前而已。
天微明时,船就靠岸了,其实聂无尘还没有想好到底去哪里,本来她的计划是偷偷潜回京城调查聂氏的案子,可是陈母这事一出,彻底打乱了所有的行程。
带着一个孩子回京,风险太大,她盘算着先寻一处容身之地。
“少主,我们去哪?”
登岸之后,聂无尘一直没有发话,浮生抱着陈初尧,浮白开口询问,都等着她发话。
渡口一向是繁荣之地,人来人往,本不应该多加停留,只是她瞥了陈初尧一眼,心中的担忧做不得假。
“去找个客栈,偏僻些的。”
聂无尘发话了,浮白点头回应。
随后从荷包里拿出银票,想让浮白去找客栈。
抬眼一看浮白立刻从怀里掏出了一沓银票,厚度极其夸张。
“这是宗主给的,说是给少主用的。”
听到浮白这么说,她心里一顿。
看到这一沓银票,她瞬间有点仇富,姜宗主还真是财气大粗。
浮白去找客栈,她默默地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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