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瑶没听到祖孙俩后面说的话,她回到屋子里一句话都没说,兰芷看到自家姑娘这副模样,亦不敢上前,只能悄悄去请了程淑兰。
她始终想不明白,为何老夫人那般维护江晚榆,血缘亲情难道就比不上这十多年的感情吗?她与父亲从小就不亲近,因为程淑兰总在她耳边说江源慎的薄情寡义,她忍不住同情怜惜母亲,对陶姨娘和江明秀也没什么好脸色。
父亲与她不亲近,她没有怨言。
可三哥呢?江慕珏和她从小一起长大,那时两人都是程淑兰所出,自然比其他兄弟姐妹亲近些,可也没有那么亲近,江慕珏在她面前永远是一副兄长的姿态,更别提和她玩闹了。
可那天她跟着江晚榆和江慕珏出门的时候,她看着江慕珏眼里的无奈和宠溺,心里一阵阵发紧似的疼痛,没有江晚榆之前,她以为自己得到的便是哥哥最大的宠爱,实则那只是他施舍般地漏出一丝恩情罢了。
她自然受不了这种区别对待。她能不恨不嫉妒吗?当然不能,不仅如此,她还要想尽办法抢走江晚榆的一切。
程淑兰听了兰芷回话后赶紧去了玉明轩,兰芷没说很清楚,只说江明瑶从江老夫人那里回来后似乎有些不对劲,程淑兰想了想白天薛氏来过的事情,一联想,自然就知晓了定是江明瑶的婚事出现了问题。
江明瑶看到程淑兰那刻,眼泪便止不住地流下来,在这平阳侯府里,也就程淑兰心疼她,她也知道程淑兰的软肋,只要她默默流泪,一句话不说就狠狠拿捏住了程淑兰。
“我的乖女儿,你怎么了?可是你祖母说你什么了?”程淑兰心疼地把她抱在怀里,“还是说今日那宁王夫人说什么了?”
江明瑶抽泣道:“母亲,你会不会怪我抢了妹妹的婚事?我知道我身体不好,也没有妹妹优秀,祖母不喜欢我,我也明白的,我只有母亲了,母亲不要怪明瑶好不好?”
她这么一说,程淑兰怎么能不明白,定是那老太太说了让明瑶把婚事让出来给江晚榆的事情,虽说江晚榆是她的亲生女儿,可手心手背都是肉,江源慎宠爱陶姨娘,江慕珏这个儿子又没有从小养在身边,只有江明瑶陪她度过一个又一个漫长的黑夜,她怎么能不心疼?
“明瑶,你放心,我不会让任何人把你的婚事抢走的,那陆怀辞本就心悦你,再说了这是老侯爷早就定下的婚约,谁都不能更改,你莫要担心了。”
程淑兰替她擦擦眼泪,继续道:“你也是我侯府的女儿,谁都不能怠慢你,我的陪嫁将来都是为你准备的,你忘了,你外祖母和表哥们也是宠爱你的,这十几年的亲情那里就能一朝一夕瓦解?”
说完这些,江明瑶才渐渐平复心情,程淑兰说的不无道理,虽说侯府里是老太太说话份量重,但程淑兰的娘家也是豪门贵族,当初定下这婚约时,程老太爷也在,程家最看重的就是承诺守信,想必这婚约要改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只要程淑兰回去说几句委屈的话,程家也不会不管。
她趴在程淑兰怀里,安静道:“妹妹终究也是要嫁人的,还请母亲多替妹妹打算,我只盼着妹妹不记恨我就好。”
她这么一说,程淑兰倒是反应过来,如果江晚榆和别人定了亲,那她就不会再惦记明瑶的婚事,这样一来,皆大欢喜,就是老太太那里她还得多去打探几句,近日来,宁王身体确实不太行了,估计也就这几个月的事儿了,如果宁王故去,陆怀辞少说也得守孝一年,那到时候这婚事再生了什么变故可好?如果能让明瑶早点嫁进去,她也能安心了。
程淑兰心里憋不住事,她安慰好江明瑶后就去了清晖堂,老太太本来要休息了,这程淑兰又过来,她实在不想应付,就派林嬷嬷出去告知程淑兰今日累了,明天再来。
不用想都知道是为了与宁王府的婚事。
林嬷嬷进来说程淑兰是为了江晚榆过来的,老太太还有点吃惊,她怎么关心起自己这个女儿来了,但听到与晚榆有关,她便起身穿了衣服坐到正堂。
程淑兰平日就对自己这个婆母有些抵触,主要是她做的事情大多得不到老太太夸赞,反而是二房夫人文氏更得老夫人欢心,索性她也不经常过来,平日有什么重要节日才会跟着二房三房一起来,这下她自己面对老太太,其实心里还有点尴尬。
江老夫人看她一言不发道:“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程淑兰斟酌道:“晚榆也回来一段时间了,她也到了议亲的年纪,我想同母亲说说,要给晚榆选个什么样的夫婿,侯爷在朝中也有不少同僚之子,听说其中不乏青年才俊,我这个做母亲的自然要为女儿多打算些。”
这个时候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个等待议亲的女儿未免太过虚伪,怎么回来的时候不说?怕是现在宁王夫人没看上江明瑶,她怕婚事换成江晚榆才赶紧过来找她商量的吧。
老太太心里很清楚,程淑兰始终没有把晚榆放在心上,她都不想拆穿程淑兰,不过她怎么也想不明白,程淑兰怎么能舍得自己的亲生女儿,为了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养女费尽心思。
江老夫人虽然寒心,但仍然说:“既然晚榆回来了,那之前和明瑶的婚约就不作数了,你不如好好替明瑶寻一门亲事。”
她就是故意说这话考验一下程淑兰,毕竟晚榆对陆怀辞确实没什么心思,没想到下一秒程淑兰脸色大变,差点失声喊出来,不过她及时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似笑非笑道:“母亲,这事是当初老侯爷定下来的,怕是不能随意就改,再说这宁王世子一直钟意的是明瑶,骤然换亲不知道世子会不会同意,万一惹恼了宁王府,晚榆嫁过去也是受罪,您说是吧?”
她小心翼翼看向老太太,心里盘算着怎么把接下来的话说出来,老太太虽然上了年纪,但积威甚重,看一眼程淑兰,她都心虚。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里能由着小辈们胡来,只要宁王夫人同意,这些都是小事。”
老太太这么一说,程淑兰还怎么说接下来想让陆怀辞和江明瑶早点成婚的事情,她着急的很,但又不能表现的太过,老太太就这么看着她的神情,心里对她失望不已,要不是晚榆这孩子善良大度,程淑兰如此偏心,晚榆怕是要伤透了心,还没出嫁就如此,平日里只关心江明瑶那个丫头,想来程淑兰也准备把自己的陪嫁都给了江明瑶。
陪嫁属于程淑兰的私产,老太太也不能公然让她拿出来给晚榆做陪嫁,但她怎么都气不过程淑兰如此偏心,她的晚榆那么懂事乖巧,她一把年纪的老骨头说什么也要替晚榆争一争。
老太太还没说话,程淑兰倒是先啜泣了起来,她用帕子擦了擦眼角,“母亲未免太过偏心,明瑶也是您看着长大的,她和世子情投意合,您忍心拆散他们吗?晚榆的婚事我会上心,她也是我的女儿,我定然会给她找个样样都好的夫婿,不能比明瑶差了。”
江老夫人懒得看她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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