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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 第四十五章 争执

谢云涧的突然出现让薛予蓁惊讶不已,山门处的阵法除了有弟子牌外非请勿入。这人是怎么进知源宗的?

也许是脸上的疑惑太过明显了,谢云涧走到她面前,笑道:“好奇我是怎么进来的?”他得意地从怀中摸出一张隐身符,举起来在她面前晃了晃,“薛小姐,看来贵宗的看守实力实在不足呀。”

近年来虽然异动颇多,但并非严重到要将人带到知源宗看押,地牢已经很久没用过了,看守门口的弟子也是临时从执律堂中调派过来的。

谢云涧隔着铁栏杆看着薛予蓁,笑意渐渐消失,眼神透露些许心疼,“一月不见,你怎么如此憔悴?”

憔悴?薛予蓁闻言一怔,地牢不见光,只零落几盏昏黄的灯笼,看押犯人之处,自然是没有镜子的。她摸了摸自己的脸,没摸出来什么名堂,倒是久违地笑了笑,“是吗?”

谢云涧并不搭腔,胸前的衣服鼓鼓囊囊的,松果在里面挣扎一番,钻了出来。牢笼对它来说不算什么,简单一跃就能进去,但谢云涧揪着它的尾巴又塞了回去,另从袖中抽出一块手绢递给薛予蓁,指了指自己的侧脸,示意她,“这里脏了。”

薛予蓁接过手绢的时候还有些没反应过来,一令一动,慢吞吞地擦拭着自己的脸,临着要将手绢还给他时才说了句,“这是靠在墙上时蹭的。”

两人间的对话驴头不对马嘴,但谢云涧也没说什么,将手绢捏在手里,问道:“你要出来吗?”

“你不问问我为什么会在这吗?”

谢云涧唔了一声,别的什么话也不说,只移开视线四处打量着这座地牢,阴暗潮湿,漆黑压抑,实在不是什么好地方。

等不到他的回答,薛予蓁自顾自地开口道:“也是,过了这么久了,什么消息都该传出去了。”她攥着栏杆的手不自觉地加重了力度,指节处微微泛白。

谢云涧转悠了一圈的目光最终落到了她的手上,听薛予蓁说着话,他鬼使神差地伸手覆在了她的手上。

地牢幽寒,薛予蓁的手很冷。

谢云涧低着头,将她的手指轻轻地从栏杆上掰开,最后将她的手握在自己手中,抬眼看着她,“我不知道什么传言,我只听到他们在欺负你。”说完这句话,他感觉到手心被很轻很轻地抓了一下。

薛予蓁保持了很久的冷静被他一句话击破,眼眶霎时就红了起来。谢云涧握着她的手晃了晃,“要再借一下我的肩膀吗?但我没有学过缩骨功,可能得麻烦你先出来。”

俏皮话又叫薛予蓁笑了起来,她摇摇头,“谢谢你,但是我还想再等等。”

谢云涧不太满意她的回答,皱着眉将她的手握得紧了一些,“等什么?等你那位被外派到来安城收拾烂摊子的子书师兄还等那两位一句话都不为你说的师父和师兄?”

这一长串话打得薛予蓁猝不及防,她缓了一下,“你这不是全部都知道了吗?”甚至比她知道都还多,可没人来告诉她子书珹被外派到来安城去了。

“知道什么?”谢云涧忽地凑到她面前,近到鼻尖都探进了牢房里,“知道你杀了你师姐?可你是吗?你会吗?”他眸子的颜色很浅,被一旁的灯光映照得亮闪闪的,但里面却盛着气愤。

薛予蓁不知该怎么回答他的问题。

谢云涧也没等她的回答,自己接着说道:“你不是。你不会。”

“你怎么知道?”

“长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来,看不出来的人自然眼睛都白长了。”

薛予蓁不知道自己这是第几次被他逗笑了,她抬起没被他握住的手,伸出手指抵着他的鼻尖将他推了出去,“难道我不会演?”

谢云涧顺从地被她推着,借着薛予蓁的动作,将一个水蓝的手镯套在她的腕上,“有些东西是演不出的。”他依依不舍地松开手,“我得走了。薛小姐,不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的。若你想走,我在山下等你,你跟我回去,我保准他们找不着你。”

冰凉的手已经被他捂热了,薛予蓁两手交握着想要留住那份暖意。她看着谢云涧,心中突然有很多话想和他说,但最后只点了点头,“好。”

谢云涧看起来并不想离开,他转身走了两步,突然停在原地,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又跑了回来,看着薛予蓁说道:“我本就是想再见你才去五宗大比,在城外等了你许久却只等到了如此消息。”他默了一下,“谁都没有想到来安城会出意外,但一定是师姐在保护你。”

“她也很爱你,不愿你受伤。”

薛予蓁一怔,低下头小声道:“是师姐,我们才逃此一劫……”

她声音太小,谢云涧并没有听见她说了什么,但也无意去过问。外面传来阵阵脚步声,两人皆扭头看向门口,薛予蓁道:“有人来了,你可还有隐身符?”

谢云涧点点头,使了符咒隐去身形。

下一刻,两名看守地牢的弟子匆匆而来。两人神情慌张,看见薛予蓁还待在牢房中时才松了口气。

“方才可有人进来?”

入口处悬挂的灯笼无风而动,轻轻地摇晃着,薛予蓁知道这是谢云涧给她的信号。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薛予蓁没说话,只摇了摇头。

但之前两人毫无察觉地昏睡过去还是叫他们警觉起来,两名弟子又在地牢里转了几圈,发现的确没有其他人才略略放下心来。

见两人要离去了,薛予蓁急忙开口,“二位留步。”

两人对视一眼,虽有不解但还是停下了脚步。一人道:“何事?”

“三日后…是师姐的葬礼吗?”

元弋晓和柳倾云满面愁云地从致远殿中出来,正巧撞上凫华和百灿。四人都有些尴尬,一时间竟没人说话。

柳倾云正满肚子火气无处发,忍了一会儿实在没忍住,她看向二人,不客气地问道:“若我没有记错的话,宁沂秘境时你二人是寸步不离地跟着施淼淼的,怎么这遭便生了祸事,莫不是你们擅离职守?”

她本就是火爆性子,方才在殿内同施明尘和褚霁远吵了一架,现在正是气闷的时候,元弋晓本想拉住她,但柳倾云的问题一出口,他便没了动作——这也正是他好奇的。虽没有和薛予蓁相处过多时日,但小舅舅教出来的孩子又怎么会是背信弃义狼心狗肺之人?

凫华和百灿是褚夫人怀孕时从褚家带回来的人,两人看着施淼淼从小婴儿磕磕跘跘地长大成人,虽不是亲人却胜似亲人。没能在那片迷雾护好施淼淼本就叫她们心头难受得紧,如今还要被人指着鼻子骂。百灿一个向来不在意这些事情而人都有些气恼,更别提一点就炸的凫华了。

但顾忌着这是崇涧宗的客人,凫华只好忍气吞声,“柳小姐这是什么意思?”

柳倾云冷笑一声,“两个失职的仆从都还能在这大摇大摆地闲逛,却叫无辜被冤枉的人关进地牢?这便是你们知源宗的做派吗?”

凫华忍无可忍,口不择言道:“无辜?人证物证具在,就连薛予蓁她自己也说‘无话可说’,若非心虚,又有何不可说?”

“人证?若我没记错的话,上报的消息是说当时大雾一片,并未有人直接看见薛予蓁杀了施淼淼。”柳倾云嗤笑一声,“怎么?你亲眼看见的?还是说你们知源宗随随便便哪个人都可以给她泼脏水,欺负她无父无母,孤身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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