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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大表哥

“这是我与他的事,你干涉做甚?莫不是真心虚?”云三姑娘瞧着娇柔秀美,力气也是不小,但落在楚仵作手中,还是动弹不得。她颦了颦眉,又动了一下手腕,还是被楚仵作牢牢捆在掌中。

楚件作道:“姑娘见谅我幼时随母亲和外祖父呆在义庄,常做粗活,故而力气大了些。姻缘圆满难得,出手阻拦,只是不想姑娘因误会和楚二公子生出嫌隙。姑娘目想想楚二公子可是这般人?”见云三姑娘面有松动,楚清歌忙接话解释:“对啊,姝儿,定亲之后你可曾抓到过我在外边鬼混,我早就改邪归正了。”

云三姑娘瞪了楚清歌一眼:“别以为我不知道,上个月你还偷偷给晶水河的几位花魁娘子送了礼,七日前韩花魁还叫人偷偷送了串玛瑙珠链给你,只是叫伯夫人给截下了。”楚清歌生得副好皮囊,虽不曾真的眠花商柳但自诩风流又爱好音律,常和品水河的妓子们来往,谐曲唱和,成远伯夫妇对此很是不满,几经思量后便决定给二儿子择一个能管住他的妻子。正好成远

伯夫人娘家与云家是世交,云家姑娘虽因为云大姑娘名声算不上好,却恰好合上了要求,便给楚清歌和云三姑娘订下了婚约。

故而,云三姑娘早清楚楚清歌的脾性,压根就不信他。

楚清歌不料她竟全知道,猜到应该是自家亲娘将自己给卖了,脸上绷不住一点儿,显然确有其事。

她冷哼声,缓缓收回手,揉了揉酸扁的手腕,对楚件作道:“我观姑娘你眉目清正,行事大气,恐是时被这个家似蒙骗。他身上还留有否露味,不知之前先见过哪位红粉佳人,挨那两个大耳刮子也

是活该。”

楚作作笑道:“之前种种,在下一概不知,但楚二公子刚刚帮了京兆府的忙,抓住了两个拍花子,救了几个小孩子,所以韩录事才请了楚公子来此小酌一杯,以表谢意。不过韩录事刚刚下去找兵马司

了,还未回来,此处才只有我和楚二公子两人。"

“这位姑娘说的是与不是?”云三姑娘问楚清歌。

楚清歌先谢过楚件作为他说话,再委屈巴巴地对云三姑娘说道:“眼你定亲时,我便发过誓与别的人全部都断了,上个月送的礼是最后一回,说明了我往后再不往品水河去,玛瑙串不是我要的,是她们

自己送到府上的,我这不是没收吗?至于我身上的香露……"

他边说着,边从袖口摸出一小白瓷瓶,瓷瓶上有玉颜斋的刻印:“我这不是路上瞧见玉颜斋的香露今夜只要寻常七成的价格,特意进去试了试,挑了一瓶,预备日后送你。”“是吗?”云三姑娘接过瓷瓶,打开才瓶口嗅了嗅,和楚清歌身上的确是同一个味道,香香柔柔,带着玫瑰和栀子花香。楚清歌偷瞄着未婚妻的神情,小心翼翼问:"那你不生气了?"云三姑娘嘟囔着嘴:“勉勉强强吧,没想到你还有抓拍花子的本事。”

“哪里,哪里。”楚清歌嘴角微微一翘,说不出的风流,得意极了,“姝儿,外边景色正好,你可愿与我同游。”云三姑娘挪过他的手,提步就走:“我还要去帮大姐的忙,你自己去逛吧。”

楼下济宁伯世子被云大姑娘收拾得哭爹喊娘,真是间者伤心见着流泪。楚清歌见此身上发毛,亦步亦趋地跟着云三姑娘:“我跟你一道,也去帮帮大姨姐的忙。”张月盈沉默了好一会儿,终是忍不住了,低头笑了起来,肩膀微颤,俄尔才道:“有济宁伯世子做榜样,云家的其他女婿一定是全京城最规矩的男人。”“襄王殿下,王妃殿下。”楚仵作自然发现了张月盈和沈鸿影,遥遥对他们稽了一礼。

“楚件作,几日不见,看来即使是中秋佳节,京兆府还是忙碌依旧。”张月盈对楚件作这种能以女子之身立足京兆府的专业性人才颇为佩服,态度亦格外温和,一点儿都没有架子。

“今夜这街上人流大,小孩子多,难免有人想钻空子。兵马司的人手不够用,京兆府衙门便把我们都派出来了。阎家团圆之日,若是成了骨肉分离之时,岂不令人喏嘘。”楚件作如是说,目光深远,似有所感。

“楚仵作说的是。”张月盈说,转头问沈鸿影,“品茗虽是雅事,但在一处呆久了,也总是无趣,我要下去走走,殿下可要一道?”冷风入户,沈鸿影低低咳嗽了两声,脸上的血色逐渐消弭。

美人灯果然还是经不住风吹。

张月盈叹了口气:“秋夜风凉,殿下还是在此处好生休息,保养身子,被免得谭太医知道了问起,又要说你不遵医嘱了。”

沈鸿影按着胸口:“是我扫了王妃的兴,我便在此处,王妃若要去,现在便去吧,”

张月盈再问楚仵作:“如今清闲了些,楚仵作可要一道?”

楚仵作摇头:"王妃盛情,恕卑职不能领受,韩录事未归,卑职需候在此地。"

长街灯火如昼,鱼龙光影。

张月盈下楼后便汇入人流,便如撒欢的鸟儿,四处探看。鹧鸪和杜鹃怕被汹涌的人潮挤散,均一刻不漏地紧跟着她。

“姑娘当心些,莫要走快了,奴婢们跟不上了。”鹧鸪念叨道。

"知道了,快去看那边。"

张月盈点点头,目光落在角落里

的一个小摊上,摊主是个看着不大的男童,衣衫陈旧,衣襟上打了好几个大补丁,执笔在空白的面具上涂涂画画。他年纪虽小,笔下功力却不弱,木制的面具经他描摹,变得有模有样了起来,不大的摊位上陈列着各式各样的款式。

"小公子,这些都是你自己画的?"

男童闻言抬头,不卑不亢:“回客官的话,简单的是我所画,更精致一些的是别人的手艺。”

张月盈上手挑了一挑,看中了一个兔子面具,面具上缀了细细的容貌,触感软和。

“就要这个了。”杜鹃数了二十枚铜钱给男童。

张月盈拿着面具往脸上比了比,问两个丫鬟:“好不好看?乖不乖巧?”

鹧鸪从不吝啬溢美之词:“姑娘您比之月亮上的兔儿神也不多承让。”

张月盈眼眸弯成月牙,叫鹧鸪替她将脑后的带子系上。

“说起来我今年还没祭过兔儿神,回去后还是点两柱香,就许愿咱们能永葆青春,阖家安康。”

鹧鸪和杜鹃自然说是。

一个杂安班子舞着火把从长街上走过,一个汉子赤着上身,站在一根九尺高的竹竿上,对着火把猛吹一口,能能火焰自他口中喷薄而出,后面跟着打铁花的艺人,“咣”的一声,炸开满天银花。

几个小童笑闹着朝前挤去,张月盈带着两个丫鬟,想换个地方继续逛。哪知一转身,迎面险些撞上了一人。

她被鹧鸪和杜鹃扶着,后退了两步,稳住了身子。

只听鹧鸪数落了那人几声:“走路也不当心些。”

“大表哥?”张月盈忽然开口问。

那人一身黑色直缀长衫,身长挺立,手上拎了盏走马灯,灯上绘着嫦娥奔月的图画故事,上半张脸扣着一张白虎面具。

他微微抬眼:“原来是你,小阿盈表妹。”

张月盈的大舅舅徐望津生有二子一女,女儿是徐婉怡,来人便是长子徐向南,去岁刚刚及冠,已中了举人。鹧鸪有些不好意思,赶忙向徐向南请罪:“原来是大表公子,婢子无状,冒犯了。”

“既是护主,何错之有。”徐向南摆摆手,又对张月盈道,“回京多时,之前都不得相见,还是听祖母和母亲说起,才知表妹一切都好。只是今夜为何独自一人在此?他….”张月盈听明白了大表哥的未尽之语,想问的是沈鸿影为什么没同她在一处,解释道:“今日的桂市还是殿下请我来的,只是殿下吹不得风,在那座茶楼上稍坐等我。”满街灯火映照着来往的觥筹人影,徐向南微微抬头,与窗边袖手煮茶的青年对上了视线。

“殿下,水开了。”小路子低声唤了沈鸿影几次,他才揭开茶盖,缓缓倒入磨好的茶粉。

而后,他缓缓抬起头,目光所及之处,皓月相照,千灯辉煌,青年将一盏走马灯递给黄衣骗跹的少女,不知他说了什么,少女低头莞尔一笑。他叩在桌沿的手指骤然缩紧,清冷的眸子瑟缩了一下,漾起微不可察的寒芒,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情绪流淌在心头。

“殿下在看什么呢?”叶剑屏从后走来,随意在沈鸿影对面坐下。他瞧着风尘仆仆,额前的几缕碎发被汗水浸透,肆意贴在耳前。

他注意到沈鸿影久久未移的视线,低头轻咳了两声,摇着扇子在沈鸿影眼前晃了晃。

"殿下可别继续盯着看了,王妃身边的是谏议大夫徐望津的长子徐向南,也就是王妃的表哥,亲戚见面,说上那么一两句话不是应该的吗?"“徐向南。”沈鸿影嘴里念着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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