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同舒整个人烧得浑浑噩噩的,身上酸疼,脑袋也不甚清明,看到熟悉的帐幔,就以为自己还处于暂住在淮王府的那段时日。
刚开始时,她一周会有四日左右去淮王府听学,学了大约有两个月后,师父突然要奉令南下。
她不便跟着师父一起,洛京里又实在没有可靠的人,师父再三思量,最终还是将她暂时托付给了算是她半个先生的谢从奚。
师父临走时似是不太放心,一再叮嘱她,淮王殿下城府颇深,不好相与,莫要惹他不快。
姜同舒对此却不甚认同,自她认识谢从奚起,他一直都是温文尔雅的样子,从未对她说过一句重话,哪怕是她故意不好好听讲,谢从奚也只会用书卷轻敲一下她额头以作警告,连席先生送来的戒尺都一直束之高阁,从未用过。
那时,她时常看着谢从奚芝兰玉树的身影想,师父骗人,天底下再不会有比谢从奚还温柔的人了。
……
谢从奚一直没听见这人应声,有些不悦,他扫了两眼榻上的女子,又沉声重复一遍。
“说话,叫了什么。”
姜同舒像是刚听到一般,晕晕乎乎地抬眼仰视着他,半晌后,像是才认出来这人是谁。
她烧的有些糊涂,忘了自己的处境,也看不出来男人的不悦,更是对他的话充耳不闻。
她只知道,眼前的人是谢从奚,是她看第一眼就喜欢的谢从奚。
她眨了眨眼睛,突地从被子里伸出手,一只细白的手撑在床榻上支起自己无力的身子,另一只手的食指则勾住男人一丝不苟的衣襟,将人往下拉。
她在病中,其实没什么力气,若是谢从奚不愿,只需轻轻一挣就可轻而易举地甩下她的手,可男人顿了片刻,最终收了力。
也罢,看看她究竟要如何。
他顺从地随着她的手俯下|身子,漆黑双眸一错不错的盯着仰着脸的女子。
姜同舒脸颊还带着些绯红,是烧出来的,她一边将人拉下,一边将撑身子的手逐渐移开。
片刻后,姜同舒重新躺回温暖的被褥里,从单手勾着人衣襟变成了双手环住男人的脖颈。
谢从奚像是刚从外边回来,身上还带着夜晚的凉气,颈后的皮肤冰冰凉凉的,姜同舒热得炙人的指尖甫一碰上,就觉得这凉意调和了自己身上的热度,舒服了很多。
可没过几息,却又觉得这块皮肤似乎也被她指尖的热意点燃,姜同舒只觉自己身上竟是比之前还要燥热些,她糊里糊涂地盘算着,这里被她捂热了,看来要再寻别处贴,才能让他将自己的热意卷走。
谢从奚原想看看她要做什么,可她将他拉下后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他,也不言语也没其他动作。
视线扫过女子沁着水欲语还休的双眸,谢从奚闭了闭眼,抬手想将她环着自己脖子的手扯开。
可他刚要有所动作,默默积蓄力气的姜同舒陡然发力,将毫无防备的谢从奚彻底拉了下来,谢从奚一惊,原本要抬起的手迅速向下撑在了榻上,在最后关头稳住了自己的身形,让他不至于砸到身下女子。
燃着的烛火发出接连不断的“噼啪”之声,几步之外的榻上,俊美矜贵的男人肩宽如山,将榻上的女子完完全全的罩住。
好熟悉的姿势,姜同舒脑中突然闪过些许片段。
男人情动时的粗|喘,她的呜咽抽泣……
姜同舒脸上绯色更甚,她脑袋迷蒙地想,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可想来想去就使得本就混沌的脑袋更加混乱。
姜同舒摇了摇自己的脑袋,觉得脑子里的这些可能是她自己臆想出来的。
谢从奚向来恪守君子之礼,从未对她有逾矩之举。
而且,想来他是不喜欢她的,他只拿她当弟子而已。
想到这,姜同舒有些委屈,她瘪了瘪嘴,一双明眸迅速起了氤氲雾气。
谢从奚眼见着女子脸颊绯红愈来愈深,随后又见她眸中起了水色,就以为她是又烧起了高热,身上被烧得疼才泪眼婆娑,随即便想伸手试试她额上温度。
姜同舒见人眉头蹙起,紧接着又探出手去,以为他是不想被她如此纠缠,想要挣脱起身。
她咬着嘴唇,不仅没有松手,手上更是一个用力将人拉的更近,近到两人几乎鼻尖碰着鼻尖。
呼吸交错,姜同舒更热了。
她被自己身上的热扰得心烦,又想起自己最初的想法,姜同舒目光缓缓扫过男子的薄唇,一鼓作气地微仰下巴,急急地吻上了看着就带着凉意的薄唇。
似是被他刚才想起身的动作激到,即便现在唇瓣相贴,姜同舒也没松开紧紧搂着男子脖颈的手,反而用尽全力,不让人逃脱,潋滟双眸也并未阖上,长而翘的睫毛眨着,像把小刷子一样,不时地搔着对方的脸。
姜同舒浑身上下都泛着热,谢从奚原本带着些凉意的唇此时也被她染上了热度,呼吸交融,潮热|黏|腻,烧得她有些难耐。
姜同舒急中生乱,脑袋晕乎乎地想,若是探到薄唇里面,会不会让她更好受些?
她吻得没有章法,蹭来蹭去也没将人紧闭的唇蹭开,倒是将谢从奚刚刚平复的怒气又蹭了出来。
这算什么?
当年的事情暂且不提,现在她这个举动,又把他当做什么?
是不是今日招惹完,明日就又会将他弃如敝履?
谢从奚背上的肌肉因着怒气而更加紧绷,他闭了闭眼,正要强行起身时,突地有个湿|滑|温|软的东西舔|舐了一下他的上唇。
他动作一顿,瞳孔骤然紧缩。
是姜同舒的舌尖。
女子还在笨拙地撬着对方的唇,可无论她如何努力,却始终没有得偿所愿。
姜同舒嘴上没得逞,脑子被烧得更是头晕目眩,几息之后,谢从奚唇上一松,女子的唇突然移开了。
谢从奚僵着脖子一点点低头,就见姜同舒像是耗尽了白日所积攒的力气一般,头一歪,又昏睡了过去。
谢从奚都要怀疑她是装的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阖眼平复了片刻,自榻上直起身问道:“晚上的药呢。”
鹤梦一直在屋外守着,听到后立刻端着药推门而来,走近两步还不待行礼,就见谢从奚陡然转身,鹤梦便以为他是要自己手里的汤药,刚要递过去,谢从奚却是迈开步子,朝着屋外走去,只扔下一句冷冷地吩咐:“把药给她灌下去。”
鹤梦听出了殿下的不耐,点头称是,不料她话音刚落,走出去几步的人又去而复返。
谢从奚寒着脸一手扯过桌边的蜜饯纸包,凤眼扫过帐幔,冷声道:“不准给她吃蜜饯。”
这?蜜饯不是您早上让准备的吗?
鹤梦一头雾水,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再次应声:“是,殿下。”
谢从奚阴沉着脸从凌兰苑踏出,季枫一看便知,自家主子现在的心情不是一般的差,他默默跟在谢从奚身后,心想,难不成是姜娘子病得更严重了?
他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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