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好的时候说分手,对你而言是安全且迫切的逃离。
对我来说,却是一种后患无穷的悲剧」
——
到了任苳流家,向煜拄着拐站在门前,脑子里的筋还别在那儿,不肯往里进,蔚至在后面捣了她一下——
“来都来了,反正你也回不去了,就让她照顾你又能怎么样?”
蔚至朝她努了努眼,只见任苳流从鞋柜里拿出一双崭新的拖鞋,放到了向煜的脚边。
任苳流什么都准备好了,拖鞋、洗漱用品、睡衣...怕向煜上厕所不方便,还专门让物业的人过来,在马桶和浴室的墙边安装了把手。
她以前就是个心细的人,如今这细致程度...也只增不减。
“我去烧点水,你们先坐,东西放在沙发上就行,等会儿我来收拾。”说完,任苳流就往厨房走去。
三室两厅的房子,格局宽敞明亮。
“看来这些年她混的不错。”蔚至刚说了这一句,就被向煜斜睨了一眼,“难道你不认同?她不是京北本地人,没根基没后台,研究生上完就在这地方单打独斗,京北什么地界儿啊?有多少人一腔热血的闯进来,到最后灰溜溜的又卷铺盖走人,你再看看她...不仅成了大律师,还买了房买了车。”
向煜没接这话,兀自抿起神情,相较于蔚至看见的光鲜亮丽,她看见的却任苳流背后的另一面。
是啊...没有根基没有后台,一个人单打独斗,这些年她得吃多少苦,才能走到今天这一步?
可向煜又不意外,毕竟她是任苳流。
忽的想起来最近几年特别流行的一个女性议题——出走的决心。
可人家那是历经沧桑,走过半生,才领悟出来的勇气。
任苳流呢?那会儿不过才十九岁...就已经达到岁月沉淀后的醒悟。
还记得两人分手的最后一面,如果可以...向煜真想把自己的脑子挖出来,把这段记忆全给拿水冲干净。
那次的任苳流简直就跟疯了一样,把自己摁在床上,当着自己的面把衣服一件件的脱掉,强硬地钻进自己怀里...逼着自己要她...
向煜不愿意,她就给自己强行按罪名,说连自己也嫌弃她,跟那些说她是怪物的人一样。
哪有人做这种事情,会哭的一塌糊涂,可她俩就是从头哭到尾。
那记忆一点都不美好,只要想起来心就跟被刀子活生生剜掉一块似的。
但她俩当时才多大,哪知道这事儿该怎么做,怎么做才能让对方都舒服,反正就那样稀里糊涂懵懵懂懂做完了。
任苳流让向煜见识到了少女最漂亮跟最稚嫩的身体,却也给了向煜年轻的心一剂就算是在成年之后,依旧会陷入阵痛的创伤。
那时的任苳流在她怀里,但冷的却像块捂不化的冰,清冷的声音里透着决绝——
「谁都不能阻止我离开华清,包括你,向煜」
就是这样一个铁石心肠的女人,你就说....她还有什么苦吃不了?有什么事儿做不到?
如今这样的光鲜亮丽算什么?都是她应得的。
....
“哎...哎...愣什么呢?”
“没什么。”
任苳流还在厨房,养生壶里咕嘟咕嘟的冒着泡泡。
这边,蔚至又开始拿眼在房子里四处打量,她眼尖,一下就看见了主卧室的那张大床,床上摆了两个枕头严丝合缝的贴在一起,这意思不言而喻啊。
扭头就朝着向煜笑,压低了些声音,怪调乱飞——
“任苳流可以啊,这把床位都给你安排好了~”
向煜也看见了床上那两个并排贴放在一起枕头,目光若有所思,情绪晦暗不明。
前一秒脑子里两人分手的事儿还跟昨天发生的一样,后一秒..她就到了人家家里,一想到今天晚上就要住在任苳流这,只有她们两个人,怎么想怎么都觉得不真实。
荒诞诡异,像一部哑了的默片。
向煜脑子跟浆糊似的又开始出神儿发愣,冷不丁,胳膊被蔚至捣了下——
“我早跟你说了,两个人肯定要比一个人强,怎么样?我没说错吧,这有女朋友在身边的日子感受就是好吧~”
“早知道任苳流这么心急..今天就要把你带过来,说什么我也不能空手,我该带点礼物才对,也算是祝贺你们重新在一起。”
“谁用你带礼物?”
向煜蹙着眉头,没好气地来了句,可蔚至却不恼,反而笑意更甚——
“你这是承认了?”
“承认什么?”
“你们重新在一起啊。”
向煜眉头皱得深,一点没有想和蔚至开玩笑的样子,拄着手里的拐,发白的骨节紧了又紧。
她这人有点什么都挂在脸上,蔚至理解她的沉默,但却不赞同她现在这样愁苦,况且这会儿,都已经登堂入室了,就算再怎么别扭,也该把那根绷着的筋儿松松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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