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勇一副撂挑子的姿态,立刻吓到了永宁禅师。
玄勇现在有皇帝的旨意,还被任命为僧录,他是惹不起的。
暂时得捧着。
永宁禅师也是深明人情世故的老和尚,拉着玄勇的手臂,笑道:“僧录大人,咱们都是大相国寺的僧人。不管发生什么矛盾,都是自己人,都在一口锅里吃饭,何必要砸锅呢?
玄勇冷声道:“本官做官了,不是大相国寺的人。
永宁面色一僵,继续道:“你高升做官了,却也曾经在大相国寺生活。大相国寺上下,都以你为荣。请僧录大人,念着咱们昔日的关系,大家好好谈。
玄勇问道:“你真要好好谈?
“自然是真!
永宁毫不犹豫回答,道:“老僧立刻通知所有监寺,以及戒律院的棍僧来议事。
当即,永宁吩咐了下去。
大相国寺内所有禅院的监寺,以及戒律院的棍僧来到禅房中。
因为来的人是在太多,只有各禅院的监寺进入,所有身份地位的棍僧则是站在禅房外。
永宁禅师见所有人到齐了,转而看向玄勇,再一次道:“玄勇,所有的人都到齐了。官家有什么旨意,可以吩咐了?
玄勇没有再搭理永宁,走到大门口,看着一个个手持长棍的棍僧。
来的人很多,足足两百余人。
实际上,这只是比较小的一部分。
许多的棍僧正在执行任务,或是看守大相国寺,亦或是巡逻各地,目前只有两百多人有空。
整个大相国寺内的棍僧,多达六百余人,都是体魄魁梧高大,腰圆膀阔的壮汉。
是专门保护大相国寺的。
玄勇面对着戒律院的棍僧,举起赵桓赐予的圣旨,高声道:“本官奉官家的旨意,调查大相国寺。
“现在所有的棍僧,听我号令行事,违令者废除僧籍,逐出大相国寺。
一番话,说明了来意。
玄勇前所未有的强势,目光落在了戒律院首座玄真的身上,问道:“玄真,你是否听令?
玄真执掌所有的棍僧。
论辈分,和玄勇是一个辈分的人,之前也见过,两人的关系还算不错。
玄勇被收拾
的事情玄真也知道却也无能为力。
没想到玄勇又回来了还当了官更带着皇帝旨意来。
玄勇不是莽夫也知道人情世故知道一切发生了变化。当皇帝要针对大相国寺根本没有抵抗的可能。
玄真弓着背表态道:“贫僧玄真听从官家的安排。”
玄勇一脸赞许模样点头道:“既如此你立刻拿下永宁。他身为大相国寺的主持不守清规戒律反而在外面买宅子养女人生了一儿两女。他这样的人哪里配当大相国寺的主持丢尽了大相国寺的脸。”
“我没有!”
永宁禅师瞬间急了红了眼道:“玄勇你不要血口喷人。”
玄勇冷笑道:“你到底有没有大相国寺的人是瞎子吗?你隔三岔五的就挪用大相国寺的钱去接济你的姘头以为大家不知道。”
永宁大怒道:“你这是报复玄勇我要面见官家我要陈述冤情。”
“冤枉不冤枉抓了你的姘头自然就知道。”
玄勇大袖一拂强硬道:“你真以为我慧悲禅院监寺的职务是白当的吗?玄真还不拿下永宁
玄真知道出大事儿了。
这回是捅破大相国寺的天了可他也阻拦不了什么从没说和尚能拦住皇帝的人。
玄真走到永宁禅师面前行礼道:“主持得罪了。”
“来人拿下玄宁主持。”
一招手戒律院棍僧上前抓了永宁。
这一刻永宁禅师彻底慌了愤怒转为恐慌急切道:“玄勇我们都是大相国寺的人都是和尚。”
“你的做法那是亲者痛仇者快只会让我们大相国寺覆灭的。你未来一定会遭到无数人大骂的你是我大相国寺的罪人。”
啪!
又是一耳光落在了永宁的脸上。
玄勇打了永宁禅师一耳光正气凛然的说道:“没让你说话你就老老实实的闭嘴。”
“说我是什么大相国寺的罪人我都被逐出了大相国寺还怕什么罪人吗?”
“说我做事情亲者痛仇者快怎么我被逐出去的时候没有人救我呢?”
“我现在做的事情是替天行道替佛祖处置你们这
些肮脏的假和尚。”
一句句话,让玄勇愈发的理直气壮,他高声道:“大相国寺早就该整顿了,官家的安排,来得正是时候。”
永宁禅师愤怒又无奈,嚷嚷着道:“我没有违反戒律,一切都是你的污蔑。”
“污蔑?”
玄勇冷笑道:“大相国寺无数僧人盯着,你以为你的事情瞒得住?我随意给点嘉奖,自然有人检举,也能查出你的姘头和儿女。你嘴硬没用的,好好反省,想一想被处置后该怎么面对所有人吧?”
永宁禅师心头一紧。
他的事情再怎么隐秘,也不可能没有人知道,肯定有人知晓的。
玄勇不管永宁了,吩咐各禅院的主持和监寺,有违反清规戒律的人自己站出来,可以从轻处理。
可惜,没有一个人响应,没有人愿意主动认罪。
玄勇对大相国寺的情况了如指掌,既然各禅院的人不配合,他直接挨个点名,一口气抓了三十六人。
大相国寺的高层少了四分之一。
玄勇抓了人,又吩咐玄真抓捕僧人家眷,把外面养的女人和儿女拿下,同时查封宅子。
一切抓捕完,都已经是晚上。
玄勇虽然抓了大批人,为了避免大相国寺失控,又立刻提拔了一批人,暂代各禅院的主持和监寺,确保一切运转顺利。
一批人提拔起来,自然全力拥护玄勇。
有棍僧去拿人,也有棍僧在玄勇的支持下控制局面,大相国寺没有出现动荡。
玄勇和尚却还不满足,在进一步抓捕的时候又鼓励检举和揭发,临近凌晨,进一步又抓了十二个隐藏得极好的主持或是监寺。
被他抓捕的人多达四十八个人,大相国寺的高层,差不多一半被抓了。
玄勇连夜办公处置,过了凌晨都没有睡觉,一直在整理资料。
丑时,玄真红着眼,拖着疲惫的身躯来到了禅房中。
他打了个哈欠,行礼道:“玄勇师兄,违法清规戒律的高僧都已经拿下。他们的家眷都已经送到大相国寺中,宅子和家产也暂时封存了。”
“师弟做得好!”
玄勇赞许道:“明天我去觐见官家,必定会如实禀报你的辛苦付出。”
玄真心中也激动起来,
表态道:“我一切听从玄勇师兄的安排师兄让我抓谁我就抓谁。”
玄勇微不可查的点头嘴上却说道:“我们都是为官家效力我们的所作所为不是为了打击谁更不是为了报复谁是为了正本清源。”
“你看今天被抓的这些人一个个不守清规在外面养女人生儿子胡作非为。”
“这样的行径哪里算是什么出家人?”
玄勇理直气壮道:“咱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能肃清大相国寺的毒瘤。”
“对对就是这样。”
玄真憨厚的脸上也一副赞叹模样打心底认可玄勇的所作所为。可是他内心更燃烧着一团火焰。
大相国寺被抓了这么多高层主持和监寺被抓他有机会了吧?
这是他的机会。
玄勇又勉励了玄真说着大相国寺的未来说着提携玄真的话才让玄真退下就继续埋头撰写上奏的奏折。
要上报的资料必须详实把每个违反清规戒律和尚的问题说清楚否则就做不到罪证确凿。
单是这些玄勇就整了一宿。
等他处理完天色都亮了起来大相国寺又热闹了起来。
玄勇眼眶微红眼中都有着一丝丝的血丝实在是太累了。
人到中年熬夜伤身伤神身子骨倦怠得很。可是玄勇又无比的兴奋
玄勇起身伸了个懒腰看着厚厚的一摞奏折眼中浮现出希冀神色。
官家会很满意的吧?
这一回官家会赞许的吧?
玄勇拿着奏折走出禅房嘱咐玄真要牢牢地控制大相国寺不准任何人探监也不准羁押的人见外面的人再嘱咐各禅院提拔的人要管好一切就急匆匆往皇城去。
清晨的皇宫也是静悄悄的。
赵桓早上从德妃的寝宫出来后一路来到前殿处理政务。
回到东京城赵桓在处置各方事情时也密切关注着北方金国的反应。
时至今日完颜吴乞买没有任何的行动也没有安排人来讨要俘虏更没有安排人来换走完颜昌和完颜娄室。
金国似乎没有任何举动。
恰是如此赵桓反而不敢有丝毫的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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