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香克斯。上次见面是什么时候来着?”
门被推开,普通的寒暄被声音的主人拉出上翘的尾音,像是猫咪高高勾起的尾巴。
“貌似是一周...还是两周之前?抱歉抱歉,最近有些忙,时间观念都有些混淆了。”
一边说着一边用脚带上门,门关上的一瞬间,香克斯几步上前,掀开了对方的斗篷。
果然,斗篷下是一片血红色。
皮肉外翻着,露出深可见骨的刀痕,伤口边缘因为泡过水有些微微发白,显出隐隐的发炎趋势。
“你又没消毒包扎,拉德。”
拉起对方的手,香克斯不由分说地把他按在沙发上,熟练地从一旁的柜子掏出消毒工具,
“本乡看到了又会念叨了,你忘记上次了吗?”
摊在沙发上,由着对方解开披风的扣子,给伤口一点一点地消毒,拉尔德吐了吐舌头,
“所以我这不是先来找你了嘛,香克斯会帮我保守秘密的吧~?”
“......”
然而红发的竹马罕见地没说话,闷头处理着伤口,大手拿着小棉签轻柔擦拭伤口的样子显得有些滑稽。
没得到回应,拉尔德一下直起身,盯着对方的发顶,
“生气了吗?”
“没有。我不会生拉德气的。”
虽然是这么说,但是头低了个严严实实,一点眼睛都看不到,换作平时就算低头也会留下能对视的空间的,香克斯总是擅长利用他的眼睛。
是真的生气了啊。
歪了歪头,伤口处碘酒消毒的刺痛被自动屏蔽,拉尔德有些出神地想着。
稍微有些麻烦了呢,连香克斯都生气了...这段时间行动得确实是有些激进,毕竟计划正在关键时刻,掉链子的话之前的一切就白费了。
但是生气的小狗也不能不管啊,毕竟是自己主动领养的...该怎么办呢?
视线回到香克斯,拉尔德俯视着他的头顶,忽然勾起嘴角。
有啦,那就给小狗一些奖励吧?他之前一直想要的奖励自己还没有给呢。
“香克斯。”
抬手顺了顺对方的头发,拉尔德眯起眼睛,将笑容调整到记忆中对方最喜欢的弧度。
“对不起嘛。是我错了,最近的行动确实有些多,我之后会注意的...原谅我好不好?”
他凑在对方耳畔轻声说道。
——
“我爱你,拉德。”
他说道。
欺身而上,将人压在身下,香克斯吻上对方的下巴。
“我爱你。”
在浪潮中,他也一遍一遍地重复着这句话。
我爱你,拉德。我爱你......
掐住对方的脖子,对方也毫无反抗。甬道因窒息而缴紧,香克斯沉重地喘息着,却没有松开力道,越收越紧。
如果...如果就这样结束一切......弗拉德,你会希望如此吗?
涎液顺着无法闭合的嘴角滑出,长长的睫毛因窒息在空气中抖动着,紫色的视线却始终虚虚地注视着他,一如以往。
香克斯闭上了眼睛。
对不起。
...
他最终还是松开了手,俯身含住对方脖颈间的殷红,液体颤抖地留在了对方体内。
手掌在脊背间轻抚着,力道一如以往的轻柔,仿佛回到了他们回不到的从前。
“没事的、香克斯,你做得很好。”
耳畔响起对方沙哑的低声安抚,香克斯感到一缕液态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背上。
对不起。
——
一切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香克斯不知道。
他只知道自己的竹马——名为“弗拉德”的竹马,消失在自己的指间,再次出现时就已经变成了名为「新月」的教主。
莫比迪克的会计同白鲸一起沉没在了无人知晓的海底。
或许在香波地失踪后的那段时间,或许在无人知晓细节的决断之战,又或者更早些时候——在他们再也回不去的曾经。
像是花园里的花朵,在不知什么时候烂了满地碎红,只余下孤零的枝子,扭曲着生长成了参天的存在。
而后那些不可名状的东西拼合在一起,构成了名为“拉尔德”的躯壳。
......
即便如此,香克斯还是放不下。
他放不下曾经,于是执拗地呼唤着“拉德”,一遍遍重复着这个被抛弃的名字,不厌其烦,即便他已经被埋葬在土壤之下,化为了“拉尔德”的肥料。
Lad,Rald.
Lad,Rald.
多么相似的发音啊...这怎么可能仅仅是巧合呢?
像是井底的人,香克斯伸手紧紧抓住漏下井眼的几缕月影。
你的新名字,在设下它时是否想到了我呢,拉德?...不然怎么可能会如此相似?你在万千个选择中选择了它...你选择了这个名字,拉德。
站在月光组成的河流中间,香克斯试图打捞起河流中散落的碎片。
所以你还在,对吗?你还记得——你还在乎,对吧?
但他呼唤的人不会给他答案了,拉尔德也不会。
不过,其实对方的答案也不是那么重要。香克斯知道自己的答案就够了。
他记得,
他在乎。
所以他还站在这里。
罗杰先生解散海贼团时他没能勇敢地肯定雷利先生的提问,“抛弃”了年幼的拉德,间接导致了现今的局面...万一现在只是另一次“提问”呢?
另一次由弗拉德本人发起的“提问”。
......
香克斯最终还是搭上了这艘船。
告知其他人这件事时,雷德弗斯的其他干部们陷入了沉默。
香克斯同样。
但他知道这是他一个人的选择,所以并没有强迫海贼团的其他成员也必须加入,他给了他们选择的自由,一如往常。
有人选择了留下,自然也有人选择了离开。
“你们真是疯了...拉尔德那家伙到底给你们灌了什么迷魂药?”
耶稣布看着沉默着站在甲板上的“前船长”,目光扫过他身旁的贝克曼、本乡、莱姆,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你们难道看不出来吗?他就是在单纯地利用你们啊!那不是他,弗拉德已经死了!他死了...!”
紧握着自己的枪杆,耶稣布深吸一口气,似乎是终于做出了什么决定,又像是终于将某些东西卸下——话语如同水坝溃堤,从他的嘴边倾斜而出。
“...对,弗拉德已经死了,他已经死了。不管你们再怎么无法相信、不能接受,这就是事实——你们看不到吗?从腹部往下的地方、还有心脏那里......全部都是白色的啊!和那些死而复生的‘人’一样的白色!正常人怎么可能受了那种伤还活下来?”
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的东西以一种激进的方式被摆上台面,空气因此变得尖锐起来。
耶稣布才不管这些,他受够了这一切,所谓的“复活”、奇怪的“宗教”、疯狂的行径...之前他还抱有一丝希望,但现在看来,他必须把这群人的“幸福泡泡”戳破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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