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其他人也在为萧瑟回天启而努力。
宁止军城。
这里驻扎着一千叶字营。
他们原本在这里等着主帅的到来,可根据天启城里传来的消息,他们的主帅却如今被困在了天启城。
他们叫叶字营,自然只听姓叶的人发号施令,便只能在原地待命。
一个穿着绿衣的年轻女子突然骑着马踏入了他们的营地之中,却没有人阻拦她,因为刚好,她就是那个姓叶的人。
天启城封城,叶啸鹰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盯着,可是叶若依不一样。她是钦天监监正齐天尘的半个弟子,使用一些秘术隐去自己的行踪,偷偷逃出天启城并不是什么难事。
“叶字营集结!“叶若依怒吼道。
自从她出生开始,她就没有大声说过一句话。可此刻她的一声怒吼,却让整个军营为之一动。
是的,这就是北离大将军叶啸鹰该有的女儿!
“集结!”千夫长紧接着怒喝道。
所有的兵士们都在瞬间整装完毕,聚集到了叶若依的面前。
“今永安王萧楚河有难,我辈军士效忠萧氏皇族,理应出援。我传大将军叶啸鹰之令,救永安王于危难之中。”叶若依掏出叶啸鹰的虎符,高高举起,“众将士可愿随我出兵!”
“吾等愿意!”一千叶字营同时拔出长刀,对天怒喝。
另一边,官道之上。
一队人马正在急速地前进着。
“大师兄,还要多久?”有人小声问道,他们已经连续赶了三日的路,如今都已经疲惫不堪。
“累了吗?”为首的人摇头道,“但是不能停,片刻也不能停。”可等他刚说完这句话,他就忽然勒马停住了,他摘下了风帽,望着眼前突然出现的那个人,低声惑道:“是你?”
所有的人都紧跟着停了下来。
他们的面前,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一身红衣的少年。
少年拿着剑,一身红衣在风中像是火焰一样燃烧着,胸口大剌剌地敞开着,露出虬结的肌肉。
少年微微笑着,望向为首之人:“我认得你,你是无双城的大弟子卢玉翟。”
卢玉翟提起长枪:“我也记得你。你是雪月城的,雷无桀。”
“你说错了。”雷无桀摇头道。
“哪里错了?我不是我那个白痴师弟,我的记性好得很,见过一次的人一直都会记得。”卢玉翟认真地说道。
雷无桀拔出了剑:“名字对了,称号不对。”
“你离开雪月城了?”卢玉翟问道。
“倒也不是,但我不是因为雪月城而来的。”雷无桀以剑抵地,“天启四守护,列东方位,青龙。”
距离慕凉城的城门还是数百步,勒马驻足两个人,一个手持长枪,正是司空长风,另一个一手拿长棍,一手握着酒壶,还带着一个鬼面。
大概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司空长风依然手持长枪,腰杆挺得笔直。鬼面人摇了摇空空的酒壶,仰头喝下了最后几滴后舔了舔嘴巴,又伸手摸了摸腰间还是满满的酒壶,有些心猿意马。
“来了。”司空长风猛地抬头。
鬼面人那厉鬼面具下的眼睛忽然发出精光。
有一剑西来。
不,只有一个剑鞘!
那剑鞘极长,几乎大出寻常之剑的一倍之多。能放进这样剑鞘里的剑,世间只有一柄。
剑名九歌,剑不出鞘,却已败尽天下剑客。未入十大名剑,可名声却毫不相让。
而此刻,剑已出鞘!
剑鞘冲着司空长风疾飞而来,卷着一地尘土。司空长风面色不改,直到剑鞘已至眼前,才猛地抡起长枪。
长枪与剑鞘相抵。
一条几十丈长的沟壑骤现!
狂风满地,鬼面人的长棍轻轻一甩,将面前的疾风给打散了。
司空长风长枪一甩,剑鞘猛地直飞了回去。
鞘已出,剑还未现!
司空长风忽然调转了马头,长枪垂了下来:“走吧。”
“不愧是冠绝榜上高手的对决,真是有诗意。”鬼面人感慨道。
“他没有出城的意思。”
“你是怎么知道的?”
“剑鞘之上的剑意告诉我的。”
“有诗意。”鬼面人转头,“但我的礼物还没有送出去呢。”
“你可以学着洛青阳一样,十里飞剑。”司空长风头也不回地说道。
“试试吧。”鬼面人长棍一甩,将腰间的酒壶打了起来,他重重地挥出一击,打在了酒壶之上,冲着城门的方向远远掠去。
有一个灰色的身影忽然出现在了城墙之上,伸手接过了那个酒壶。
“礼已送至,走。”鬼面人策马狂奔而走,却是和司空长风不同的方向。
司空长风却在此时转过了头,望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轻声道:“白虎……”
另一边,一千轻甲军士正在路上急速奔袭着,他们的行军速度奇快,仿若疾风一般。这就是北离速度最快的军队,洛城军。所有军士全都轻甲单兵上阵,尤善奇袭。对于远行奔赴杀一人这样在兵家中行诡道的事情,的确没有比他们更擅长的了。
可是他们却突然停了下来。
列在最后压阵的副将陈虎收了缰绳,问道:“怎么了?”
他的身旁,来自天启赤王府的谋士勉励在队伍跟了一路,如今已是气喘吁吁,说出话来了。
压前阵的兵士有人策马赶了过来。
“发生了什么事?”陈虎不悦地问道。
“报将军,前方有人拦路。”兵士下马跪在地上。
“什么人敢拦我们?对方来了多少人,是哪里的军队?”陈虎惑道。
兵士摇头:“不是什么军队。”
“那是什么。”
“一人,一枪。”
千军万马之前,有一根银色华美的长枪插在地上,一个素衣女子坐在长枪之后,气定神闲。
她的面前已经散落了数匹烈马的尸首,几个身上血流不止的兵士在队前对她虎视眈眈。
“此路不通。”女子缓缓说道。
在队列最后的陈虎怒道:“一人一枪就能拦得住你们?还是个女人?”
“几位先锋兵士已经上前掠阵,可是……”兵士犹豫道。
陈虎一马鞭抽了过去,厉声道:“说。”
兵士垂首:“都被打下了马,受了重伤。女子说要不是她手上留情,就不是重伤那么简单了。”
“恐怕不是普通的女子了。”谋士叹了口气,“当年怒剑仙颜战天也是一人逼退南诀一万大军,看来今日是有人要效仿前人了。”
“废物!”陈虎怒喝一声,猛地一扬马鞭冲着前方冲去,不出多时已经赶到了队列之前,他望着坐在那里的女子和那杆长枪,“你是谁?为什么拦我洛城军?”
“司空千落。”女子站了起来。
陈虎愣了一下,看着一眼女子的打扮:“你是江湖中人?”
“不,我是天启城的人。”女子拔起了插在那里的长枪,轻轻地划了一道线,“天启城四守护,朱雀,列南方位。”
陈虎微微皱了皱眉头,他自然听说过那些天启城里的传奇。听说过那持着枪的少年为皇帝陛下开出了一条血路,后来四守护中其他人全部留在了天启,只有那个少年离开了天启城。
如果真是那个少年,效仿怒剑仙颜战天自然不在话下。
只是,他是个男子,天下皆知。因为他拐走了天启城最美貌的女子
更何况以年龄来看,也不对。陈虎想了一下:“你是那位前辈的后人?”
司空千落扬眉不答。
陈虎却默认了这个说法,他说道:“既然你是那位前辈的后人,那么念在当年对皇帝陛下的情分上,请姑娘让开。刚才的事,我不追究了。”
司空千落笑了笑,用长线指着地上的这条线:“你知道这条线是什么意思吗?”
陈虎愣了一下,狐疑地看着那条线。
“过此线者,杀。”司空千落淡淡地说道。
陈虎冷笑了一下,拔出了腰间的长刀,重重地踹了一下马肚子,冲着司空千落奇袭而去,他抡起长刀,冲着司空千落的脖颈斩了下来:“那你去死吧。”
司空千落却只是淡淡地看到那柄斩下来的长刀,轻轻一垂首就避了开去,右手一挥,长枪若蛟龙一般腾起,冲着陈虎袭去。
“叮”的一声,长□□在了陈虎的头盔之上。
陈虎策马从司空千落身边行过。
司空千落依然神色淡然。
而陈虎的脸色就没有那么好看了。
他调转马头,望着司空千落的背影,戴着的头盔忽然就分成了两半,砸落在了地上。
他的心中升起了一股恐惧,这种恐惧很快就变成了愤怒,他扬起长刀,长喝道:“碾死她!”
终于得到了主帅的号令,洛城军的军士们立刻高声呼喝道,一个个猛地踹下脚下的骏马,向着司空千落冲去。
“没有人能在洛城军的冲锋下,还能够活下来。”陈虎策着马避了开来,他想看到这样的阵仗,这个女子再怎么自恃,也会想办法躲开吧。
可是司空千落就是那么站着,只是更加握紧了长枪。
司空千落抡起长枪,一跃而起。
“我以一枪入逍遥,助你重登天启乘龙位!”
一枪既出,长风流转。
一千如潮水般涌来的轻甲军,就这样被硬生生地撕裂出了一道口子!
天启城中,虎贲兵营。
兰月侯拔出长刀,那是一柄造型华美的长刀,日光照射之下,长刀之上,竟然有隐隐的幽蓝之光。
兰月侯将长刀举起:“众虎贲郎听命。”
兵营中的虎贲郎长枪拄地,单膝跪了下来。
“二十三年前,你们的先祖护卫陛下一路血战杀到了太安殿。他们中的很多人在那场血战中死了,但是荣耀却留了下来。现在那种荣耀,就流淌在你们的血液之中。”兰月侯望着众虎贲郎,高喝道,“你们的先祖为陛下杀出了那一条血路,而你们是否愿意,为了未来的天子闯出一条血路!”
在当今天子还健在并且还尚未册立储君的情况下,兰月侯所说的这句话乃是十分大逆不道的话,论罪当诛!可是兰月侯并不在意,就算明德帝清醒着的时候,他也敢胡乱说话,更何况现在他还在昏迷不醒,自己是堂堂监国,北离第一人。更重要的是,他非常清楚,这样的话更容易让那些虎贲郎的血液沸腾。
“你们是否愿意,为未来的天子闯出一条血路!”兰月侯再次高呼道。
“吾等,愿意!”所有的虎贲郎举起右手,放在了他们的右肩之上。
那里绣着一只虎首,那是虎贲郎的象征,他们荣誉的象征。
兰月侯调转了马头:“全军整备,半个时辰后,出发!”
半个时辰后,一队虎贲郎全副武装,打开天启城门离去。
为首之人,手持长刀,面目俊秀如天上皓月。
他的身后。虎贲郎,一千三百人,一个都没有少。
平原之上,一人一马正在狂奔。
那是夜北来的好马,日行千里不倦。马背上的人也是天纵之才,曾经朝野上下公认的储君人选。
此刻的他很愤怒。
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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